40秒的表演,金桔完全沉浸在音樂里,總算是找回了點Hiphop的感覺。
金桔表演完后,就直接是易安上場了。
兩人銜接表演,自然而然地就會拿來做對比。
不僅僅是觀賽區的選手們,裁判也會。
那他該如何超越金桔?超越她呢?
金桔的Hiphop他也一直有看,按他預想的推測,這女孩的Hiphop也就是一點基本動作在揉了些其他舞種元素進去,是有那么一點點屬于她自己的特色,但……
這絕對不是能贏他的原因。
所以第三小節,易安也拿出了自己超強的Hiphop技術。
這一小節想要拿高分,就必須得用大動作了,只是這大動作對體能方面要求就比較高。
但他不想輸,或者說不想給金桔拿高分的機會。
林洛然的那幾個人,舒浩已經被他打敗了,這個金桔,也不例外。
臺下的汪圣月看著易安這一小節的Hiphop,地面動作非常強,不免有些為金桔擔憂。
“這個易安,Hiphop也這么強的嗎?這么下去桔子該怎么辦?”
每一小節都只比其他人高出一點點,既可以拿高分,又可以將自己的體能一點點的輸出。
對于這樣的人來說說,不僅要懂舞蹈本身的技術,還要懂裁定。
而能做到這些的人,不僅舞蹈技術要專業,其他各方面也必須jing通,所謂的全能,大概就是這樣吧。
第三小節表演完畢后,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五位裁判手里的積分上。
讓人意外的時,金桔這一小節竟然和易安同分,兩人都拿到了7分。
這對金桔來說是個鼓勵,但對易安來說,是個危機。
原本還想趁勢頭打壓一下金桔,卻不想這人,根本不怕打壓。
第四小節比賽又開始了,這也是整個七小節里最關鍵的一節,所有的選手都打起了十二分jing神專心聽著音樂,放手一搏。
找到Hiphop感覺,又找回自己的金桔渾身充滿了力量。
“桔子要加油啊!”汪圣月在舞臺邊上激動地喊著,喊完后又瞅了眼身邊一臉淡定的林洛然,“你不擔心桔子嗎?你看那易安,都要膨脹到天上去了。”
“擔心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替她跳。”林洛然沉穩地說著,“所有的問題,都還得讓她自己去迎接和處理。”
汪圣月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可說得真輕松。”
“我們要相信她,相信她的爆發力,她會在逆境中找到出口的。”
聽了林洛然的話,汪圣月緊鎖的濃眉終于緩緩展開了。
逆境中找到出口。
要相信她。
第四小節的音樂中加入了很多電流元素,這樣的音樂包容性特別強,既是可以popping,又是可以自由式街舞。
往好的方面想,那是包容,可往壞的方面想,那叫干擾。
金桔纖細的腿像極了不斷掙扎想要撕裂一切的困獸,用膝蓋動作卡著音效,動作難度高又行云流水般地完美契合了音樂,贏得無數掌聲,連裁判都為金桔起身鼓掌。
40秒的表演時間被主持人倒計時后,易安就得上場了。
這一小節,易安太想拿高分了,拿高分,舞蹈技術就必須必金桔的更高。
別人的他管不了,但是金桔是林洛然那邊的人。
就算他拿不了Hiphop的冠軍,他也要把金桔的勢頭給壓下去。
奈何越想努力,大腦越是空白,40秒的時間,易安都不知道自己跳了些什么。
賽場上突然變得安靜了很多,沒了歡呼聲的舞臺,好像失去了靈魂般,變得死氣沉沉。
40秒對于每一位選手都是公平的,易安覺得自己這一小節表現不佳,但誰也沒有重來的機會。
所以第四小節比賽完后,金桔拿到了7分,而易安只拿到了1分。
1分啊,那是全場最低的分,也是易安這么久以來得的最低分。
心態瞬間炸裂了。
他自認為,就算自己跳得再怎么的不好,那也不至于得最低分吧,起碼也應該給個5分了。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好吧,第四節的分數已經成定局,那就只能在后面三節里下功夫,重新找回優勢!
易安作為經驗豐富的選手,還是懂得此刻的他需要調整心態。
“歐耶!”汪圣月為金桔連拿兩個最高分激動著,“桔子還是那個桔子,越挫越勇的大桔子!”
林洛然臉上有著淡淡的欣慰,確實,每次都在大家為她捏一把冷汗,以為涼涼的時候,她總是能出其不意地跳出驚艷的舞步。
別人是戰斗型的舞者,金桔又何嘗不是。
她就像個勇士,在困境中勇敢的戰斗著。
第五輪,金桔越戰越勇,跳出的舞步技術含量也越來越高,尤其是超強的平衡力,那是超越人身體極限的動作,還有單手后空翻的劈叉……
場上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裁判們也瞪大眼睛,沉浸在金桔的舞技中。
易安深吸了口氣,不就是個后空翻劈叉,這種基本動作搞得好像誰不會似的。
如果做這些動作就能拿高分,他也可以,他也行……
隨著音樂的律動,四十秒的時間所剩無幾,此刻的他急需要幾個酷炫的大招來展現自己的實力,所以……
“啊——”
隨著舞臺邊緣觀賽的人驚嚇的尖叫,舞臺上正在做側空翻的易安突然翻到了舞臺下面來了。
重大的舞臺事故讓比賽暫停了,現場的醫護人員著急忙慌地沖過來,對易安進行了簡單的急救。
緩過神來的易安推開了醫護工作人員的手,“你們讓開,我還沒跳完。”
“你不能在跳了,你的腿極有可能骨折了,得馬上送醫院!”
“不行,我還要比賽……我還要比賽……”易安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剛走一步,整個人又栽下去了。
現場的負責人命令著:“趕緊送他去醫院!都這個樣子了還怎么比賽?趕緊的!”
“不,我要比賽,我要比賽……”
掙扎著的易安強行被醫生固定在了擔架上,抬出了比賽現場。
舞臺上,主持人一方面維持著現場的秩序,一方面安撫大家的情緒,并且宣告著比賽繼續。
“那小子,自己把自己作舞臺下來了,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