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李暮辭已經被場上的白傾城勾了魂,場下坐著的所有男人都被白傾城這一舞勾了魂!
白清鳳咬牙,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白傾城突然會跳得這么好!
明明她應該什么都不會啊!
這到底是為什么?
一曲終,萬籟俱寂。
周圍的人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有的沉侵在白傾城的舞蹈里面,有的對璇璣公子的笛聲久久癡迷!
好幾息過后,臺下才發出了雷鳴班的掌聲。
“白姑娘,你跳得實在是太好了!”有人在臺下起哄。
“白傾城怎么會跳這么好看的舞,方才白清鳳果然沒有說假話,這舞比剛才她跳的要漂亮多了,簡直沒辦法比,跟白傾城比起來,白清鳳那個簡直不忍直視!”
“眾人都說白清鳳好,可不知這白傾城原來是一座寶藏!”
白清鳳聽著這些話語,牙齒都要咬碎了!
“白傾城,我愛你!”有男人在臺下叫道。
“白傾城,我明日就去白家,下聘,娶你為妻!”
“白傾城,你是我的仙子,我這一輩子就鐘情于你了!”
“不,白傾城是我的,誰也不要和我搶,誰跟我搶,我跟他拼命!”
“滾開,就你那樣,白傾城能看上你什么?看上你天天不洗腳,看上你連個房子都沒有?看上你每日吃喝嫖賭?”
“滾,可這也不妨礙我喜歡我的仙子!”之前那人不依的道。
臺下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南宮瑾跟白傾城并排站在臺上,聽了這些話,南宮瑾眼睛掃過臺下那些近乎瘋狂的男人,眼中殺意閃過。
白傾城轉頭,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南宮瑾,卻看到他陰沉著臉,似乎有些不高興。
白傾城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剛才沒跳好?搶了他的拍子?
李暮辭坐在中間的桌,他的位置正對著臺中央,他看著場中的兩個人,目光深沉,抬起手喝了一口茶,只聽得“叮”的一聲,手里的茶杯被他生生捏碎了。
白傾城的一段舞蹈和璇璣公子的一曲將宴會推向巔峰,客人們久久談論,宴會直到深夜才散。
白傾城下了席,走向上官家安排的客房。
客房不遠,走幾步就到了。
轉過墻角,突然,白傾城的前方站著一個人。
上官家處處點了燈,周圍亮如白晝,白傾城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歐陽韶光。
“歐陽韶光,你怎么在這里?”白傾城有些驚訝。
看見白傾城,歐陽韶光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傾城妹妹,我在這里等了你好久了。”
“等我?”白傾城莫名其妙,“等我做什么?”
歐陽韶光站在白傾城的對面,看著白傾城的眼睛:“不止在這里,我聽說你要來上官家,我提前在這里等了你三天!”
白傾城眨了眨眼睛:“你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嗎?”
她心里也在奇怪,歐陽韶光找她,難道不會直接去白府嗎?
歐陽韶光感覺口干舌燥,原本想著,稍微多等一些時日,他才帶著聘禮去白家求親,可是今日,他看到了那么多男人對白傾城的態度,他不想等了,也許明日,就會有人去白家提親了!
他微微躬下身,雙眼和白傾城平視,吞了一口口水:“傾城妹妹,我……我……”
“呀,你這里有片葉子!”歐陽韶光低下了頭,白傾城突然看見他頭上不知何時掉了一片黃色的樹葉。
時已至深秋,地上隨處鋪滿了掉落的葉子。
白傾城順手給歐陽韶光將他頭上的樹葉拿了下來:“你看,我沒騙你!”
歐陽韶光看著白傾城手里黃黃的樹葉和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笑了。
此時,在兩人的不遠處,一道身影靜靜的立在那里,臉色陰沉得像山雨欲來。
“去,把她叫過來!”
南宮瑾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里發堵得厲害,鼻子還有些酸,渾身仿佛有著滔天的怒火要發泄出來。
“傾城妹妹,我……我其實已經……”
歐陽韶光重新想了措辭,正打算跟白傾城表白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兩人同時回頭,歐陽韶光看見一個女人臉色發冷的站在身后。
白傾城看到女人則驚訝:“十二!”
十二沒有說話,一把拉著白傾城就走。
“哎!”歐陽韶光還要說什么,十二回過頭給了他一個眼神。
看到這個眼神,歐陽韶光從里面看到了殺意,不自覺全身抖了一下。
白傾城被十二拉著走了一段。
“十二,你為什么在這里?家里有什么事嗎?”
她一邊走一邊問,十二沒有說話,將她拉到一個房子后面,扔在那里,轉身就走!
“哎,你干嘛,十二,你什么意思啊?”白傾城跟著十二追了出來,沒想到才走了一步,手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墻后面是燈光照不到的暗處,白傾城一時沒有看見里面居然還有人!
她驚訝的回頭,赫然看見南宮瑾站在那里!
“南宮瑾,你怎么在這里?”白傾城有些驚喜。
南宮瑾陰沉著臉,眼中似乎有滔天的怒火,不說話。
白傾城定睛看了他一會,伸手碰了碰他:“你怎么了?”
南宮瑾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白傾城,心里有些無奈,他將心里的煩躁強行壓了下去。
他努力使自己的語氣平復:“你跟歐陽韶光在說什么?”
白傾城回憶了一下:“沒說什么啊,他說他在這等了我幾天了!”
“還有呢?”南宮瑾捏緊了拳頭。
“沒了!”白傾城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跟他孤男寡女在一處,不怕別人笑話?”南宮瑾咬牙。
“知道!”白傾城點頭,“可是,我原本是要回房間歇息的,是他在路上攔住我的,說知道我會從那里經過,特意在那里等我,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正在問呢,十二……唔……”
白傾城正努力解釋著,突然說出的話語都消失了,她睜著大眼睛看著跟自己幾乎沒有距離的臉,唇上柔軟的觸感傳來,白傾城大腦瞬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