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學霸小福妻

part50:極度不自信

杜蔓菲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

四院已經把她開除,她的果照還被人發在小網站上。

這個年代網警還沒有成立,互聯網屬于野蠻瘋長階段。

她的OICQ時不時收到陌生異性的好友申請,驗證消息都不堪入目。

更讓她覺得煩躁的是,醫院里通知她負擔許玉英的所有費用。

這就意味著,許玉英是她母親的身份在醫院是暴露了。

她在心里把范麗芳罵了幾百遍,死了都不她好過。

走進四院她就感到有人在竊竊私語,可是一回頭又沒聲音。

“她以前經常來探望66號,她們有什么關系?”

“范醫生真變態,把情敵弄瘋還養著。”

“要不說不下蛋的母雞啄人最痛。”

“她的職務全免了,現在職稱位置也空出來了。這種人我覺得工資都得追回來。”

“你們看這個杜蔓菲,上班的時候和她走得很近的。”

“杜蔓菲是被她脅迫的吧?”

“能和男人一起拍那種照片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聲音有小有大,持續傳進杜蔓菲耳朵里,仿佛是藥房的人,又仿佛是掛號的人。

她低頭著上樓,不小心碰到下樓的人。

白院長!

他和兩個副院一起來處理66號病人,因為杜蔓菲拒絕接管。

他下意識拍了拍衣袖,杜蔓菲氣得心里脹氣,嫌她臟?

她原本不想來,直接賴掉。可是醫院里連著往范家打了三個電話。

湯水蓉不停地質問許玉英是不是賀妮娜。

她不得已才過來應付一下。

“走吧,先到住院部看病人。”白院長說道。

杜蔓菲站在樓道上:“我正準備去找你們的。66號病和我沒有關系,我不能接管。”

“范醫生給醫院留了一封信,說這個病人的費用由你負責。”

她態度十分堅決:“我以前以為她和范醫生是朋友,而且看著挺可憐。所以才來看她。她和我并沒有關系,以后你們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否則我要告你們騷擾。”

她的話讓院長聽得發怔,她莫不是在侮辱院長們的智商?

她往住院部看了一眼,終于擺脫了范麗芳的擺布,連許玉英也擺脫了,統統解決了。

這樣也好,省得她下手糾結。

湯水蓉雖然討厭她,但因為她懷著娃,還托人買老母雞給她吃呢!

她冷笑地看著樓道的大鐵門,哼,蠢貨最容易對付。

把手撐在腰上,她打開鐵門,范家的門也應聲而開。

湯水蓉爛著張臉走出來:“你還有臉回來?”

杜建元的臉從她身后冒出來,杜蔓菲差點沒站穩。

“蔓菲,你和你媽走的時候,把我的錢都拿走了,是不是該還給我了?”杜建元慢悠悠地說。

他不是應該被她找的人解決了嗎?她找的都是什么不靠譜的人?

杜蔓菲大腦飛轉,她在找一個金蟬脫殼的理由。依然是打死不承認:“你是誰?你在說什么?”

“我把你從小養到大,怎么一到了有錢人家就把我給忘了?”杜建元說話帶著猥瑣的笑。

湯水蓉氣得腦門充血,這個男人在樓下攔住她,問她認不認識照片里的女人。

又對她說了好多杜蔓菲小時候的事情,最后告訴她,他當年娶了個懷孕的女人,名叫許玉英。杜蔓菲就是她的孩子。

她立刻給范鵬海打電話,讓他立刻死回來;也給范深打了電話,可惜電話無法接通。

她把杜蔓菲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屋外扔:“賤貨!原來你是那個賤貨的女兒!老范家不養賤貨,帶著你肚子里的小賤貨滾。”

杜蔓菲被她一口一個賤貨罵得火冒三丈,走了個范麗芳,又來一個湯水蓉欺負她?

“我懷的是范深的兒子。既然你讓我走,我現在就去找別的男人,讓他的兒子管別人叫爹。”

“我呸!”湯水蓉跳起來罵,“誰知道你懷的是誰家的野種?跟你那個賤貨媽一樣,不知道你是誰的野種

杜蔓菲目露兇光:“你給我住嘴!我是安友博的女兒。”

“那也得看人家認不認你!”

杜蔓菲想起小時候許玉英經常和她說的話:“除了姓安的,姓范的也不是好人。你要牢牢記住。你長大后,姓安的和姓范的兩家人都不要放過。”

她撿起被扔在地上的東西:“好,我走。”

杜建元朝她伸手:“當年偷走我五百塊錢,還給我!”

他忽然間害怕地看著她身后,把手縮了回去。

杜蔓菲回頭一看:范深回來了。

他雙手抄在褲袋里,看了看樓道里被扔得亂七八遭的東西,皺著眉說:“想走?”

簡單的兩個字讓杜蔓菲脊梁一片涼,他不想放她走嗎?

安顏也有些煩躁。

郁子青明明對她說過,一切都有他,讓她什么都不要擔心。可是連二接三發生這么多事,他都不在身邊。

不僅不管她,還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這么天一條短信都沒有,她心里又著急又生氣。

她現在對報仇什么的都沒有那么多想法,就只想看到這個人安全地出現在她面前。

趙華宇出外勤,就算他在單位,她也不好意思像個怨婦再找他要消息

她突發奇想,要不要去他家搞個突然襲擊?說不定他回來了沒告訴她?

路上她就很忐忑,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緊張得差點連鑰匙都扶不穩。

而且她心里怕得要命

,萬一他在里面呢?

那她該怎么辦?原來,她現在對感情、對自己是這么的不自信。

猶豫了一會,她還是選擇開門。鞋柜上并排放著郁子青和她的拖鞋。她如釋重負,他還沒有回來。

有些頹廢地坐進沙發,她有些懊惱,對自己沒信心,還不能對郁子青有些信心嗎?

前世范深就是這么對她的,即使她問,他也不會告訴她去哪了。

就算是回來,她永遠是家里最后一個知道的。

原來前世,她在婚姻里那么卑微。

她裹緊了身上的針織衫,告誡自己,今生不要再在男女感情中投入太多。

師哥人是非常好,可是前世她連范深都把握不住,又怎么把握得住郁子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