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第九十五章、坦誠相待

靜姝回了新房,便見彩漆八角桌上擺滿了各色禮盒,玲瓏捧著禮冊來稟:“主子備下的禮物已送到了各屋,收到的賀禮奴婢都已經記錄入冊,請主子過目。”

靜姝接過冊子,簡單掃了幾眼,皆非凡品,或價值連城,或有金難求,衛家底蘊之雄厚令人嘆為觀止。其中,四房送來的一套暖玉雙色棋子頗得靜姝青睞,愛不釋手地把玩。

衛景辰從隔間出來,已換了身松綠的常服,見她瞇著眼睛摸著棋子笑逐顏開的模樣,湊了過去,將她抱在懷中:“一套棋子就這么歡喜?”

靜姝點點頭,見他換了身衣裳,不由想起:“郎君平日里身邊可有服侍之人?”

衛景辰道:“往日都是衛平或是小廝跟在身邊,如今房中有你在,自是不便讓他們進屋。”

靜姝撇嘴:“往后添兩個婢女伺候郎君起居可好?”

衛景辰玩著她柔若無骨的纖細手指,瑩潤白皙,只覺那和田籽玉較之都黯然失色。半晌才回道:“我不喜婢女伺候,每日讓玲瓏將我衣物備好便是。”

靜姝想著他時常在外,不似尋常世家子弟那般不能自理,便點頭應下,又想到他半日就換了衣裳,便問道:“郎君可是喜潔?”

衛景辰在她耳邊輕笑:“方才與父親過招出了汗,怕你嫌棄,不準我近身,才換了衣裳,平日沒這么講究。”

靜姝耳朵癢癢的,偎在他懷中咯咯地笑:“我也沒那么講究。郎君陪我下棋可好,我每次都輸給沐妍,心里不痛快。”

衛景辰雖不舍懷中溫香軟玉,可看著她期待的眼神,也不忍拒絕,耐著性子陪她下棋。

落子不久,衛景辰稍稍分神便贏下一局,本以為靜姝會惱,卻見她托著下巴看向自己,眼睛中閃爍著點點星芒:“郎君以后得空便教我下棋可好?沐妍的棋便是她夫君所授。”

衛景辰揚起嘴角:“如此說來,往后你與那周氏的棋局倒成了我與許二公子的較量。”

靜姝笑了:“許家兩位公子琴棋書畫樣樣jing通,在世家中也是少有,我便是輸了沐妍,郎君也不丟人。”

衛景辰望向她:“許晏清也擅長四藝?”

靜姝一邊撿著棋子,一邊隨口說道:“技藝不俗。”

衛景辰斂了笑容:“夫人不妨仔細說說,如何不俗?”

靜姝心下一緊,光顧著拜師學藝,居然忘了面前這位是個醋壇子,慌忙擺手說道:“我不清楚,只是聽沐妍說起。”

衛景辰欺身上前:“夫人可知,你方才呼吸停了片刻。”

靜姝心中嘆息,往后撒謊時還要記得調勻呼吸,做他夫人真是太難了。

衛景辰見她微微嘟起了嘴,知她怕是在腹誹自己,將她壓倒塌上,重重地啃噬她的嬌唇。

靜姝匆忙應對,忽而察覺他又準備在粉頸上綻放桃花,觍著臉哀求道:“郎君……換個地方可好,晚些沒法見人了。”

衛景辰聽她把一聲郎君喚得婉轉動聽,便如她所愿,解開梅花扣,轉移了戰場。

早早退到門邊的玲瓏望向院內那春風中微微搖擺的薔薇,不由松了口氣,主子心底沒有藏私,可不代表姑爺不介意許世子求娶的過往,好在主子靠美人計蒙混過關。

靜姝卻知自己并未過關,她可以感受到衛景辰心緒紛雜,只好待他停了動作,才坐直身子,整理衣領,隨即又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郎君可消了氣?”

衛景辰將她抱到腿上,看著她微腫的紅唇,后悔地說道:“方才莽撞了,聽你提到許晏清,心中狂躁。你隨太后赴大滎時,我幾番夢見你嫁作人婦,新郎卻是他。每每夜半驚醒,皆是一身汗水。”

許是因父母關系復雜,衛景辰在情愛一事上比常人更加脆弱,靜姝有些心疼,又欣慰他愿意與自己坦白內心,撫著他的眉眼說道:“我心中只有郎君,郎君知我性子,若是真對那許晏清動了心,便不會眼巴巴地等著郎君上門提親。”

衛景辰輕輕吻著她的鬢角:“是我心胸狹隘,但凡碰到與你相關的事情,便不似尋常那般灑脫。”

靜姝搖頭:“郎君愿意與我坦誠相待,我很歡喜,如果郎君心中生疑,又不愿意直吐胸懷,日子久了,彼此互相猜忌,反倒沒了意思。”

衛景辰與她交頸廝磨了片刻,才想起:“南玉的婚期安排在二十天后,父親許她從府里出嫁,靜姝可想見見她的未婚夫婿。”

靜姝連連點頭:“聽兄長說起,是名智勇雙全的猛將。”

衛景辰好笑:“岳父大人軍中眼線想來有不少,那賀天一確是不可多得的將才,不枉我受了他一箭。”

靜姝疑惑:“郎君何意?”

“你可記得當日在玉門關,我肩中一箭,便是這小子所為。”

靜姝一驚:“他便是那犬戎將領。”

衛景辰點頭:“那小子父親是漢人,娶了犬戎女子,父親早逝后,母親便帶他回了犬戎再嫁部落勇士,故而他自幼在犬戎部落長大。當初費盡心機生擒了他,好在有南玉的配合,終于說服他加入了衛家軍。”

靜姝嘆道:“郎君好手段,如此動作,竟無人得知,連父兄也不知他底細。”

衛景辰聞言,很是受用:“謝夫人夸贊。”

靜姝想了想又道:“明日便讓南玉安心待嫁,莫要在我們身邊伺候。不過眼下也不知她又去了何處逍遙。”

在屋中用了午膳,靜姝有些乏了,衛景辰親自伺候她歇下:“我去尋念汐,很快回來。”

靜姝打著哈欠:“郎君不急,我怕是要多睡一會。”

衛景辰在妹妹院門外見到了手中揮著鞭子,偷著樂的小姑娘,有些詫異:“你這是從哪里回來?”

衛念汐見了兄長,收起了笑意:“自是從府外歸來,哥哥不陪著那美嬌娘,怎么有空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