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第一百零六章、瑕不掩瑜

靜姝靠在他的胸膛,聽著夫君沉穩的心跳,細說起經過。

南玉離開后,靜姝半躺在那里間的塌上,聽見嬤嬤領著丫鬟又將醉酒的杜微棠扶進了外間,半晌才退了出去,便知她們打算偷梁換柱。

聞見熏香中隱隱有了依蘭香和蛇床子的味道,靜姝用濕帕子捂上了口鼻,猜測莊氏是想借這香逼衛景辰就范。

待聽到南玉引了衛三爺進屋,靜姝便從里間走了出來,見那衛三爺掀開帳子后,臉面泛紅,慌忙用桌上茶水熄滅了爐中熏香,又吩咐南玉打開門窗。

卻不料南玉沖著自己直擺手,再回頭時,才驚訝發現那昏睡的杜微棠身上僅穿了一件蔥綠的心衣。

直到靜姝喚了聲三叔,衛三爺才倉促放下床幔,輕咳一聲問起事情經過:“不是說十六姐兒誤飲了酒水,帳中怎會是杜家甥女?”

靜姝坦誠相告自己假借三叔幼女之名,引他前來破局的本意:“打從在城外第一次見到三叔,便知三叔是光明磊落、明理大義之人,故而想請三叔來評個理。可侄媳并未想到,床榻上是如此情形。”

衛三爺此刻也冷靜下來,自知夫人設局在先,侄媳將計就計在后,只是如今卻難以收場。

念著這孤女無依無靠,惹人憐惜,又想到方才入目的春色,衛三爺明知此事要被他人背后說道,仍下定了決心:“此事我自會負責,勞煩侄媳婦將她喚醒后先回去,明日我會給二郎個說法。”

與衛景辰道完始末,靜姝感慨:“這莊氏心思倒也縝密,怕那迷香對你未必好用,又解了親甥女的衣裳。擔心秋后算賬,讓那嬤嬤借口煮醒酒湯,在緊要關頭出了院子,如此一來,便是我的丫鬟引的路,萬事與她無關,不過一場意外的巧合。”

衛景辰摟緊她的腰,將下頜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磨蹭:“你莫要自責,那杜家姑娘遇到三叔或許是件好事。三嬸將她留到這個年紀,原本就沒打算替她尋個好去處。三叔仁義,不會虧待了她。”

靜姝聞言,稍稍心安:“若不是家道中落,誰愿意寄人籬下,方才那姑娘醒來后,哭得像個淚人,卻隱忍著不敢出聲,捂著嘴巴抽泣。若我是個男子,只怕也想護她周全。”

衛景辰好笑,將她一把抱起:“今夜好好向夫人賠罪!”

靜姝摟著他的脖頸撒嬌道:“還沒沐浴呢!”

衛景辰點頭:“夫人提醒得極是!”

待到出浴時,望著滿屋的水,靜姝咬牙切齒,今夜也不知是誰賠了罪。

主院中,那榮氏沐浴后,馬嬤嬤輕柔地為她擦干了頭發,涂上茉莉花露,小心地梳開。

衛國公穿著中衣從凈室中走了出來,揮手讓屋內的下人退下,從背后攬住了那榮氏。

那榮氏看著鏡中的夫君,露出會心一笑,衛國公深情地說道:“初見夫人時,我便想著,此生要留住這燦若春光的笑容。卻不想,事與愿違。如今能重見夫人笑容,我再無奢求。”

那榮氏轉過身來,摟住他依舊jing壯的腰身,說道:“我兒娶了個好媳婦,夫君該好好謝她。”

衛國公剛想說話,嬤嬤在門外通傳,管家求見,本不想理會,卻聽管家說道:“二爺,三房那里出了些事。”

衛國公有些訝異,轉身給夫人取了外袍披上,這才讓管家進了外間。

管家進了屋,想著往日未曾當著夫人的面稟過事情,便躊躇著不敢開口。

那榮氏穿好了衣裳也走了出來,管家頭也不敢抬地請了安。

衛國公見這老小子半晌不提正事,不耐地說道:“夫人與我一體同心,時辰不早了,你盡管說來!”

管家聞言,知道壞了爺的事,趕緊將打探來的經過一五一十地稟了兩位主子。

此事著實有些出乎意料,衛國公看了眼夫人,淡淡地說道:“知道了,你先退下!”

管家聞言,低著頭告退。

衛國公望著夫人說道:“這葉氏倒是個不吃虧的性子,可惜他們夫妻在瀘州待不久,不然換她掌家也是使得。”

那榮氏也頗為遺憾,惋惜地說道:“若是有她在,會多些樂趣。”

衛國公若有所思,轉身將馬嬤嬤喚進了屋:“日后,夫人想去何處,不得阻攔。夫人的事,你無須稟我,一切但憑夫人喜好。”

馬嬤嬤有些惶恐地應下,爺為了向夫人表忠心,倒是將自己往日所做賣了個干凈。

那榮氏只覺今夜的驚喜太多,面上多了些小女兒的歡喜和嬌俏。衛國公見狀,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捧給她。

次日清晨,衛國公派人來喚衛景辰,聽聞衛三爺也在書房,靜姝興沖沖地要服侍夫君穿衣。

衛景辰見她拿過衣裳,左右為難的模樣,不由嘴角抽動:“還是我自己來吧!”

靜姝訕笑:“那我好好學著!”

衛景辰搖頭:“學這些做什么,我待會去父親書房,給你帶幾本地方志回來消遣。”

靜姝笑著送他出了門,回屋換了身衣服去尋婆母那榮氏。

國公爺書房中,衛三爺先是與侄兒賠了不是,叔侄二人推心置腹地說了幾句。

衛三爺又斟酌著說道:“二哥,莊氏這些年掌家,貪欲漸長,皆是為弟的過錯,未能及時制止。我已讓管家領人去查賬簿,她貪下的銀兩我日后會補上。”

衛國公爽朗一笑:“三弟休要自責,換了誰掌家,只怕都是如此。莊氏持家有道,這些年府中風平浪靜,莊氏功不可沒。昨日之事,莊氏有過,可瑕不掩瑜,想來她已得了教訓。至于公中的銀兩,我會用私庫補上,你也莫要再過問。”

衛三爺一驚:“二哥,使不得。二哥不治她罪,已是寬厚。”

衛國公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莊氏亦有苦衷,府中他房皆有私產,唯三房手中并無多少入賬。我與夫人昨日議過,將我城外的千畝良田和主街上的九間鋪子轉到你的名下。”

衛三爺不敢茍同:“二哥若是如此,豈不是賞罰不公,壞了規矩。”

衛國公搖頭:“非也,這私產是你我兄弟之間的情分,你也莫再推辭,否則便是嫌棄二哥這禮薄了些。于公,明日起,王氏與張氏協助莊氏共同掌家。依三弟之見,如此行事,可有不妥?”

衛三爺清楚自己二哥的脾氣,若是再推辭,反倒傷了情分,拱手作揖:“弟受之有愧,然卻之不恭,一切全憑二哥安排!”

衛景辰起身問道:“三叔預備哪日納妾,靜姝昨夜自責不已,打算給杜姑娘添妝。”

衛三爺面上略顯尷尬,回道:“四月十九,此事原是你三嬸的過錯,實在沒有再讓侄媳婦掛心的道理。”

衛景辰淺笑,自家那夫人愧疚得很,不做些彌補,怕是始終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