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搶了福寶妹妹的氣運

第九十七章:發燒

謝衡并不說話。

王敦也不是多話之人,“老太太念你念的狠,這次廣陵出事,原本接她回金陵她都拒絕,又回了都和縣,明天你抽空去一下建福寺。”

說話間,王敦站起身來,好看的鳳眸落在他身上,“寶哥,我知你有大業要謀,但也要做個有血有肉之人。”

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盧植還在院中猜對方的身份,人就從書房里出來了,他凜然看過去。

王敦并未看他,大步離去。

書房里,盧植進去時,見主子已經坐回軟榻上,人靠在上面,看著沒什么jing神。

“主子。”他上前輕喚一聲。

“沒事,退下吧。”謝衡的聲音有些沙啞。

盧植不敢多問,退了出去。

后院,顧韞帶著文哥和紀媽媽早早睡下,第二天仍舊有人來送吃食,也不見說讓她們離開,顧韞也不急。

只誤以為是謝衡還未解決完事情,哪知謝衡昨天下半夜起發了熱,一直到天亮時才被盧植發現,前院里亂成一團,熬好的藥未喂進去一滴,只能反復的熬著藥。

盧植這邊心急,又沒有辦法,哪知呂娘子又來了。

主子生病的事瞞不住,呂娘子直接進了去,又讓人進來,由她親自喂藥,一碗藥喂進去一半,有一半撒在外面。

便是如此,盧植也松了口氣。

如此反復喂了兩次,約莫喂進一碗藥,呂施施才讓人端著東西下去,又掏出帕子認真仔細的給謝衡擦臉。

盧植站在一旁,手里端著主子換洗的干凈衣物,“呂娘子,下面的事由我來吧。”

呂施施手頓了一下,收回手慢慢起身,“現在剛有些發汗,還是等一會兒再換吧,再折騰這些汗發不出來,怕是又要燒起來。”

盧植聽了也覺得是這個理,“我記下了,呂娘子也辛苦了,先去客房休息吧。”

呂施施不想走,卻也知道再沒有理由留下來,面上又不能表露出來,由著府中的侍衛送著去了客房,同是后院,卻與顧韞住的院子相鄰,只隔了一道墻。

中午吃食沒有人送來,紀媽媽怕餓到主子,主動出去,結果在院子門口看到呂娘子遠遠過來,立馬躲了回去,直到看人帶著呂娘子進了隔壁的院子,這才急沖沖回去。

將看到的事情和主子說了一下,“奴婢暗下里聽著呂娘子在囑咐護衛那邊要怎么照顧病人,莫不是二公子病了?”

昨日她們也看到二公子臉色不好。

顧韞坐在踏上抱著文哥在背三字經,聽了紀媽媽的話停下來,想了一下,“媽媽去打聽一下,若真是如此,咱們也不好多打擾,尋人問盧植咱們今日便離開。”

紀媽媽應下,又快步出去。

文哥也看出姐姐有心事,聽話的不再繞著姐姐。

紀媽媽去了許久也沒有回來,到是送飯的丫頭來了。

顧韞親自接過來,又試探的問了紀媽媽,“這位姐姐不知有沒有看到紀媽媽?”

“到是不曾見到,娘子若是有急事,奴婢幫娘子去尋尋。”

顧韞說了句勞煩了,目送著小丫頭離開,才提著食盒回了屋。

她將吃食擺到方幾上,讓文哥先吃,“阿姐等著紀媽媽,你先吃。”

文哥餓了,聽話的先吃。

紀媽媽那邊卻是遇到了麻煩,她沒想到出去后遇到許媽媽,知道躲不掉了,想上前打招呼,卻被許媽媽一把揪住,仿佛她是進府中偷東西一般。

任紀媽媽解釋她們是借住,許媽媽也不松手,直接將人半推半扯的帶到呂施施的面前,呂施施看到紀媽媽后,面上不心,心卻是一凜。

她一直覺得顧韞與二爺之間關系匪淺,如今聽主仆借住在府上,心又沉了沉。

面上,她還皺著眉訓斥許媽媽,“媽媽快些松手,紀媽媽雖是下人,卻也是顧大娘子身邊的人,如今能這般待人。”

許媽媽早就累了,如今把人帶到主子面前,一把將人推開,“娘子,奴婢到不想揪著人,可這婆子看到奴婢便要扭身走。”

紀媽媽喊著冤枉,“我家娘子昨日耽誤了出府,又正巧遇到二公子,二公子見現下世道危險,這才讓我家娘子借住一晚,剛剛奴婢便是去尋二公子道別的。”

“原來是這樣。”呂施施笑了笑,“二爺病著,這事也不用親自問他,天色不早,再耽誤下去,怕是出城又耽誤了,我讓人送了你們出去。”

紀媽媽忙福身道謝,見呂娘子吩咐許媽媽送她們出府,心下越發覺得防著呂娘子是對的。

一路上呂娘子與娘子接觸過,可并不是有意與娘子結交,反而像在打聽什么,女子這般的年歲,對一個農戶家的小娘子有什么好打聽的,無非是與男子有關。

而這能扯到的男子也就是刺史府的二爺了。

兩院隔著,很快紀媽媽就被許媽媽帶著回來。

不等許媽媽開口,紀媽媽立馬道,“剛剛去尋二公子道別時,正巧遇到許媽媽,又去見了呂娘子,呂娘子說讓許媽媽送咱們出府。”

這是沒有見到謝衡和盧植了。

顧韞點頭,“那就勞煩許媽媽了。”

許媽媽卻是懶得客套,“天色不早,快點吧。”

顧韞原本東西也沒有動過,和紀媽媽拿著包裹帶著文哥就可以直接走。

從后門被送出去,顧韞還不等道謝,就聽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紀媽媽撫著胸口,“娘子,那位呂娘子怕是對二公子有別的心思,見到奴婢時臉色變了幾變,奴婢這才擅自做主撒了謊。”

顧韞聽到紀媽媽這么說,到是愣了一下,“不會吧?呂娘子是刺史收的義女,與二公子也就是兄妹關系....”

主仆三人往城外走,紀媽媽道,“娘子還小,自是看不懂這些,奴婢雖是個下人,可在市井里呆的時日多,什么樣的事情沒見過,特別是女子對男子的心思,日后娘子便懂得了。”

顧韞是真沒往這方面想過,如今紀媽媽這么一分析,再回想呂施施與她接觸時的言談舉指,有些想不通的地方突然就通了。

原來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