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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寧王?”此時瑟縮在墻邊打擺子的男人忽然說話了。百度搜索筆趣閣屋,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崔然盯著他,問道:“你認識康寧王?”
那男人搖搖頭,道:“不認識,不過他娘的,老子也是因為康寧王才被關進這大牢的。”
“哦,怎么說?”崔然問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他娘的,老子走在街上,撿到一塊腰牌,看上面寫著康寧王府。”
“老子便想著拿著這塊腰牌去還給康寧王府的人,順帶著領些賞錢。”
“誰知那王府的管家,一看見牌子,就把老子送進來刑部大牢,非說是老子偷了他家的腰牌。”
“奶奶的,早知道就不貪這小便宜了。”那男子說完,又呸了一聲。
李暝煥皺眉,與這種粗俗缺品之人同處一個牢房,真是平生之恥。
又是腰牌?
崔然心想:難道康寧王府真的被人偷了腰牌,而黑衣人的首領,又丟了偷來的腰牌,所以沒有辦法嫁禍給康寧王府?
但無論如何,林旭和林寬,總是有著牽連,這又怎么解釋?
唐敘之和崔然都被搞糊涂了。
事情的真相真是越發撲朔迷離了。
牢門外一陣腳步聲響,唐敘之見是邱遠過來了,忙問道:“邱尚書,不知下官可否查閱一下刑部大牢這幾日來訪客人登記?”
邱遠說道:“當然可以。”
說完吩咐獄卒去拿登記冊子。
崔然和唐敘之細細翻閱登記客人名單和被訪問犯人。百度搜索筆趣閣屋,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昨晚到今晨,來訪刑部大牢之人不多,只有三個。
唐敘之問李暝煥:“讓你供出別人洗清自己的人年齡相貌如何?”
李暝煥道:“年約二十歲上下,穿一件粗布衣衫,中等個子,跟我差不多高。臉上長了一顆黑痣。”
唐敘之問獄卒,這登記的三人,哪個符合上述要求?
獄卒們都答:“那應該是這個季守志。”
唐敘之又查了一下他登記的探訪犯人名字,上面寫著:卞宇治。
唐敘之問:“邱尚書,請問卞宇治所犯何罪?又是何時入獄的?”
邱尚書皺眉道:“說來奇怪,這個卞宇治并沒犯什么罪行,就是上元節陛下遇刺后,在我們刑部衙門外醉酒,發酒瘋,亂敲鳴冤鼓,這才被抓進來的。”
崔然疑惑道:“這么奇怪?看來他是算準了時辰進來的?只不知,這卞宇治是什么人?”
“這人就是個街頭無賴。”邱遠說道。
唐敘之正色道:“邱尚書,看來我們要提審一下這個街頭無賴了。”
崔然作揖:“那就麻煩邱尚書了對那卞宇治進行審訊了。”
邱遠笑道:“子期言重了,陛下命你徹查此案,我們刑部自然責無旁貸,鼎力相助。”
崔然微微一笑,心想邱遠不愧是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油子,說話滴水不漏。
既表現了積極態度,又說明了刑部只是協助調查,案件能不能查明,還是要靠他自己,刑部,可不會擔這個責任。
卞宇治很快便被鐵鏈鎖銬押解上來,跪在審訊案桌子下邊。
邱遠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上刑!”
卞宇治聞言,立馬跪下求饒:“大人饒命,小人不知道犯了什么罪,還請大人明言!”
邱遠冷笑一聲,道:“犯了何罪,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卞宇治好似見慣了這陣仗,嬉皮笑臉道:“小人喝醉了酒,亂敲了刑部衙門的鳴冤鼓,小人知罪,愿意以銀錢自贖己罪,大人饒命啊!”
邱遠大怒,擲下令牌,呵斥道:“還敢當堂賄賂本官,給我重打二十大板!”
獄卒們聞言,熟練地將那卞宇治架在木椅子上,掄起大棍棒,便開始左右開弓打起來!
二十板子下去,卞宇治已經從開始的嗷嗷大叫,到聲不可聞,屁股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邱遠大聲道:“用水澆醒!”
卞宇治睜開眼,心下已經知道,自己的事情,不是那么簡單了。
他紅著眼,聲音顫抖:“大人,您讓我招什么,我都招。”
邱遠冷哼一聲道:“你為什么要裝醉,敲刑部衙門門口的鳴冤鼓?”
“小人知罪,但是小人也只是收了銀子辦事,其他的事,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崔然沉聲問道:“誰給你的銀子?今晨過來看你的季守志,你認識嗎?”
“珍寶齋的云掌柜給的銀子,季守志,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啊。”
邱遠聞言吩咐身旁的衙役們道:“你們快去珍寶齋將云掌柜抓來!”
衙役們應聲去了。
刑訊逼供,一直從早晨,持續到傍晚。
從云掌柜的供詞中得知,珍寶齋幕后的老板是康寧王。
而那個季守志,是康寧王鄉下福田農莊的管事的兒子。
崔然拿著皇帝的令牌,很快在康寧王的福田農莊里,抓到了那個季守志。
他和唐敘之連夜刑訊季守志,一路順藤摸瓜,竟查出康寧王府在福田農莊的地下,造了一座小宮殿,里面豢養了一千多名死士。
他帶著麾下五千將士,連夜奔向那小宮殿,康寧王的死士們負隅頑抗,死傷無數,最后只留下了十多個活口。
崔然檢查那些死士后背,并沒有發現狼圖騰!
他和唐敘之向皇帝匯報完案情,皇帝聽完大怒,下旨讓劉文全率領禁衛軍圍住康寧王府。
康寧王猶自砌詞狡辯。
皇帝目光如炬,盯著康寧王道:“你私下建造宮殿,豢養死士,已經是死罪。”
“在上元節派人行刺朕,更是十惡不赦。”
“你說你沒有行刺朕,好,朕便讓你心服口服。”
“崔愛卿,三日后,你在刑部衙門升堂審訊。邱尚書,你協助崔愛卿,共同審理此案。”
“臣等領命!”
定國公府。
迦葉軒。
孫希坐在書案前理賬。
搖籃里的小慕熙咿咿呀呀的。
崔然這幾日一直忙于公務,已經好幾天沒回府了。
崔凝芝剛才也來抱怨過了,唐姑爺也是一連幾日沒回來了。
孫希雖然收到了崔然著人來報的平安訊,但幾日沒見人影,心中還是掛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