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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附議:“我實情上奏,是可以博得中正之名。百度搜索筆趣閣屋,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但只怕圣心不悅。”
謝丞相抬眸,停止了上下拍掌,道:“此案公開審理,多少雙眼睛看著?陛下當日有此決定,不就是為了怕案情不明,人心浮動嗎?你只管據實以報吧。”
崔然點頭,心想外祖父于疑難事務處理上,一向舉重若輕,如今他既如此說,應該自有其深意。
待整理好卷宗,寫好奏折,崔然回到迦葉軒,已是亥時。
崔然見孫希正在搖籃邊逗女兒,一派歲月靜好。
這樣的時刻是崔然最喜歡的,因為妻兒近在咫尺。
燭光下,妻子的臉仿佛被一層淺色薄紗籠罩著,朦朦朧朧。
孫希見崔然回來,朝著他燦爛一笑。
頗有一種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的意境。
崔然原本身心俱疲,看到此情此景,心下頓時暢快起來。
孫希回頭看到他,笑著迎上來道:“你回來啦?”
崔然撫了撫她的臉頰,柔聲道:“是啊,終于忙完,有時間來陪你們了。”
孫希知道今日康寧王案在刑部公開審理,朝中大員從旁聽審,而崔然作為主審官,一定壓力巨大。
他此刻,定是故作輕松。
她伸手攬過他的脖子,輕啄了一口他的唇,一臉俏皮:“官人累了,我服侍你洗澡吧,順便給你按摩,松松筋骨!”
崔然摟過她的腰,看著懷中的妻子,聞著那熟悉的氣味,臉上稍有癡迷。
一股炙熱的火焰從心底升起,瞬間點燃了全身。百度搜索筆趣閣屋,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她雙眸如水,小嘴輕合微語:“官人,你累了,早點洗完澡,早點休息。”
崔然雙手順著錦衣一滑,找著被遮擋住的彩色云朵,分別挑撥離間。
孫希陡然清醒,推開他道:“臟死了,先洗澡!”
崔然笑嘻嘻地摟過她,猛親了一口,才放手道:“被夫人嫌棄了,為夫這就去清洗!”
說完,闊步往隔壁廂房走去。
孫希吩咐乳娘將慕熙抱走,并讓抱夏去廚房拿了這幾日一直備著的雞湯。
安排好一切后,她來到了崔然洗澡的廂房。
說出的話,就要做到。
崔然這幾日辛苦了,自己獻個媚,給他揉揉肩膀,也是應該的。
她還沒走到浴桶邊,崔然聽到腳步聲,已經在笑了:“夫人是過來,和為夫一道洗嗎?”
孫希哼了一聲:“你想多了,剛才我說給你按摩,我可不能言而無信?”
崔然聽了,嘴角一揚,哼哧道:“你對我言而無信的地方多了,還差這一次?”
“哪有,胡說!”
孫希疾走幾步,伸手摸上他的肩頸穴位,用盡全身力氣按下去。
崔然舒服地哼了一聲:“夫人手藝不錯啊。”
“那是,我可是拜了名師的。”
“都說名師出高徒,想來夫人的師傅應當更厲害了,可否代為引薦?”
“我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所以官人就不必見我師傅了。”
崔然轉過身,突然道:“笑笑,你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該換個稱呼?夫人,官人,顯得太客氣了。”
“夫妻間相敬如賓,不好嗎?”孫希故意道,其實她也覺得古代這稱呼太官方,現代情侶間,常有些小昵稱,很增進感情的,只是她覺得自己在崔然面前,怎么也要矜持一下。
崔然蹙眉,斜了她一眼,臉上掛著很明顯的失落。
孫希樂了,這家伙小表情還挺多,算了,不逗他了:“那你說,叫什么?”
崔然想了想,道:“我是家里老大,你要不,就叫我大郎吧?”
孫希想起武大郎,趕緊搖頭表示不同意:“太尋常了!”
“那你說,叫什么?”
孫希垂眸,睫毛閃了又閃,好半晌才道:“不若,就叫你崔郎吧。”
崔然喃喃:“嗯,崔郎,也好,那我叫你希兒?”
“好……”
康寧王的案子,在早朝上,幾派勢力爭論得十分激烈,甚至又牽扯出之前的兩淮鹽務的處置問題。
一派說,當初圣上連下八道圣諭,責令整改嚴查兩淮鹽務,雖成效顯著,但改制過急,容易導致民心惶恐,上元慘禍,可見一斑。
另一派便反駁,難道對于貪官污吏,奸商刁民,便姑息了事?那朝廷法度何存?
一派又說,兩淮鹽商僅未繳余利銀就多達六百余萬兩,如按圣諭要求追征其冒濫支銷的銀子和官員侵吞公款無法償還的銀子,這又是二三百萬兩,這樣八九百萬輛的巨額銀子,兩淮鹽商是無力承擔和交清的,勢必使其侵家蕩產。
對于康寧王的處置,也出現了兩個極端。
一派認為康寧王雖私自修建宮殿,豢養死士,依律應處極刑,但在兩淮鹽務處理上面,功在民間。功過相抵,應改為流放。
另一派則認為康寧王雖有功于社稷,但造反乃誅九族的死罪,不殺不足以正法典。
最終,歷時整整五個多月,經過大理寺、刑部復審,參知政事、左右丞相復議,此案才大致結束。
乾道三年六月,此案最后的判定結果出來了:減少兩淮鹽商的余利銀,實際再繳三百萬兩即可。兩淮鹽務涉案人員,除主犯外,其余酌情輕判。
康寧王私建宮殿,豢養死士,原應滿門抄斬,念其參與改制革新,勞苦功高,功在社稷,圣諭賜康寧王鴆酒自裁,其余家眷親屬,流放嶺州。
莫愷懷主使林寬行刺圣駕,誅九族。林寬判斬首,其母尤氏,出家白雀庵。李暝煥糊涂失察,貶為臨海知縣。
康寧王被賜死,盧敏顯得尤為高興,特地來定國公府約了孫希去齊國公府給孫寧道賀。
孫希又好笑又無奈,只好跟著她到了齊國公府。
誰知二人馬車到了門口,卻見齊國公府大門打開,丫鬟仆人姿態謙卑,排成兩排。
兩人心下疑惑:這是來了什么大人物?
盧敏使了個眼色于周媽媽,周媽媽會意,走過去拉著其中一個丫鬟問道:“是誰來府上了?”
小丫鬟見是忠勇侯府的媽媽,屈膝行了禮,正色道:“皇上,皇后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