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朱少卿有些火大。
可又不敢說,誰讓安西云是他請過來的呢,萬一她一不高興不幫忙了怎么辦,所以還是忍著吧。
那邊,安西云他們很快便來到了那名老更夫的家,是個很普通的農家小院子,推開門進去后,就看到院子里種的菜。
而當他們走進去時,本來躺在院子里曬太陽的一只大黃狗立馬站了起來,面露兇狠的看著他們。
一旁跟來的大理寺的那個少年連忙說,“世子小心些,這狗兇的很!”
許言辰面露不屑,“一條狗而已,怕什么,小心爺砍了它!”
他身上可是帶著刀的。
而安西云卻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只狗,然后淡淡的開口道。
“去把那只狗給栓起來。”
跟在兩旁的人一聽,相互對視一眼。
許言辰看著那少年道,“還不快去!”難不成還要他動手不成?
少年不好意思的一笑,抬手撓了撓頭,“這,屬下怕是制服不了那只狗。”
那狗好兇的,看著就嚇人,他都不怎么敢靠近。
許言辰被他的膽小給驚訝到了,朝他翻了個白眼。
“你也太沒用了吧!竟然這么膽小!”
然后他的眼神就看向了那條狗。
露出同樣兇狠的目光來,果然,狗子好像感覺到了危險,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見到這一幕,安西云忍不住的勾了勾唇,內心有些憋笑。
之后他們就見許言辰大步走了過去,三下兩下把那只大狗給栓了起來。
見狗被栓好了,安西云才大步的朝堂屋走了進去。
進去后,看到堂屋內的擺設都很簡單,一長破舊的木桌上擺著一個油燈,這說時死者是不用蠟燭的。
那他指甲里的蠟燭殘留物就更加的可疑了。
之后他們幾人就四處翻找了起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有什么可疑的東西。
而就在這時,一陣微風撫過,卷起了墻角處的一小片黃色的紙片。
安西云心中疑惑,抬腳走了過去,然后緩緩蹲下身。
抬手接住那片被風卷起的紙片,放在掌心中瞧了瞧。
片刻后開口,“這是冥紙!”
許言辰心中一驚,總覺得渾身有些涼涼的,“咳!冥紙?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安西云皺眉想了一下,說,“是不是這更夫最近幾日祭拜過什么人?”
“所以家里才留下了這樣的東西。”
許言辰聽了,點了點頭,“有可能,不過聽說這老頭無兒天女,難道是祭拜亡妻?”
這個安西云還真不能十分的確定。
不過她卻有些懷疑,“如果是要祭拜亡妻的話,為何要在家里?去她的墓前不好嗎?”
“也許,也許是他不想麻煩走很遠的路?”許言辰又猜想說。
“查過他有沒有成過家嗎?”隨后安西云就問。
身邊的少年立馬問答,“這個,還真沒有問過,您等等,我這去問問。”
說完轉身就要出去,但是卻被安西云給叫住了。
“等等,一起去吧!”這屋子里也沒什么好查的了。
只是,在他們出去后,她又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頭往屋后的方向看去。
“是不是還有個后院?”然后她便好奇的又朝后院走了過去。
可誰知,這個時候,那只被栓在院子里的狗卻突然狂吠了起來。
安西云不結皺眉,更覺得有些不對了,于是便開口說,“把這只狗給牽過來。”
之后他們一起到了后院,看上去也沒有什么特別的。
除了一棵老槐樹外,便是一小片菜地,可以說是平平無奇。
但安西云還是四處走動到處瞧了瞧。
就在她靠近了那棵老槐樹時,那條狗又開始不停的狂吠了起來。
這讓她覺得很是奇怪,仰頭盯著那棵樹看了看。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于是急忙開口道。
“挖一挖這棵樹,看看下面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聽到她話,不知道為什么,跟在她身后的兩人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就連許言辰也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西云,那樹下能有什么呀?”
轉頭看了兩個人一眼,好笑道,“我怎么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才讓你們挖看一看呀,怎么?害怕啦?”
許言辰一聽,立馬變回了以往挺胸抬頭的樣子,“誰說的,開什么玩笑,我會怕?我只是覺的這種又臟又累的事不適合本公子。”
“你說對吧?”
站在他身邊的少年臉頰一紅,還能怎么辦,誰讓他身份最低呢。
最后只好認命的找來了工具開始賣力的挖了起來。
不知道挖了多久,反正已經很深了,并且他也已經汗流浹背。
就在他們認為安西云猜錯了,下面沒有東西的時候,忽然,鋤頭發出哐當一聲。
這明顯就是挖到了什么東西啊!三人皆是無比的激動。
很快,東西就被挖了出來,是一個小鐵箱子,上面還上了鎖。
三人對視一眼,很是奇怪。
同時也十分好奇,這個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竟然還埋在樹下面。
安西云開口說,“帶回去,打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而許言辰聽了之后卻一臉的不以為意,“就這玩意兒還得等回去。”
“等著,小爺分分鐘將它給弄開!”
說完就將身上的匕首拿了出來準備撬鎖,可是讓他意外的是。
自己的寶刀竟然撬不開,頓時讓他氣憤不已。
“這什么鬼東西!為什么我不開!”這不應該啊!
之后他又試著砍了兩下,發現還是不行,就更讓他驚訝了。
安西云見比只好開口說,“算了,我們帶回去再想辦法吧。”
“或者我們在好好找找看有沒有鑰匙。”
之后他們就又四處找了一遍,但是很可惜,沒有找到。
最后他們也只好離開了,不過在要走的時候安西云又去打聽了一下。
這才知道這劉大貴是大概十幾年前才來的這兒,他來到這兒的時候便是一個人,也從未聽說過他有沒有過妻兒。
得知到這些消息后他們就離開了。
路上,安西云才想起來問那個跟著一起來的少年叫名字。
然后才得知他叫陸玉成,京城人士,家中還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是做生意的商戶,家族里也有做官的人,雖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還算不錯。。
而且他還是家中獨苗,但他偏喜歡做捕快,所以不顧家人的反對就來了大理寺。
可是他來了之后忽然覺得,這兒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