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掌柜便面露猶豫的樣子來,明顯有些不太想透露。
這讓她更加感覺到奇怪,只不過是個做香爐的師傅而已,還藏的這么緊。
“這,真是不好意思,這師傅脾氣有些古怪,不太喜歡人家知道他。”掌柜一臉歉意的樣子說。
安西云只好點頭表示理解。
只不過她又好奇的問,“那,那個香爐是什么時候拿來你這鋪子賣的?”
掌柜也并未多想,回憶了一下說,“大概是三日前的樣子吧。”
頓時,安西云便覺得有些大巧合了。
剛一拿來,就被周家的人給買走了。
最后見這里也問不出什么來了,她便留下了幾兩銀子的定金離開了。
出去后,跟在她身邊的陸玉成忍不住開口問。
“世子,您是不是懷疑那個做香爐的師傅呀?”
轉頭看了他一眼,雙眸中帶著點點笑意,“嗯,覺得有些可凝。”
“但是也有些疑問,如果那做香爐的人是兇手的話,他怎么會知道周家小姐會讓人來買香爐呢?”
陸玉成也點頭,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對啊,有道理。”
抬手抓了抓后腦勺,有些苦惱的說,“那,那迷藥會是誰下的呢?”
見他那樣,安西云笑了笑,“不著急,急是沒有用的。”
“看看言辰那邊會帶回來什么消息吧。”也許能多得一些線索。
結果就在這時,安西云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不遠處的一家不起眼的鋪子上。
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陸玉成看到,那是一家香燭鋪。
忽然他就想到了什么,于是靠近了安西云的耳邊說,“世子,你是不是想到了那個更夫手指甲里殘留的那樣東西了?”那東西可不就是香燭嘛。
轉頭看了他一眼,這小子還是挺機靈的嘛。
“對,所以,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吧。”
這鋪子那么巧,就在這同一條街上。
當走近了那鋪子里的時候,一股冷意便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背脊一寒。
整個屋子里有些昏暗,讓人忍不住覺得有些陰森森的。
這時,他們身后突然冒出來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將兩人嚇了一跳。
“兩位要買什么?”
安西云有些奇怪,她的五感一向異于常人,但卻在這人出現時沒有發現半點動靜。
仔細看了看老者的樣子,發現他臉上竟然有一大塊疤痕,看樣子好像是被燒傷的。
眼眉低垂著,眼神有些陰郁。
陸玉成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不過也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你是這鋪子的老板?”,
老者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而是轉身走到了柜臺前站著,然后開口問,“你們到底要買什么?”
安西云注意到他這個鋪子里不僅賣香燭還有寅紙,一切祭拜亡者用的東西全都有,很齊全。
原來是一個寅店,想著,她便開口,“你認識劉大貴嗎?”
聽到這三個字,那老者臉上終于有了一些別的表情。
抬起眼皮看了看她,“認識,他來我這買過紙錢。”
說完這句后,他便又低下了頭,完全無視了他們。
陸玉成看著,覺得這老頭可真夠怪的。
“你知道劉大貴死了嗎?”安西云又問。
老者還是沒有抬頭,繼續用他那蒼老的聲音回答,“知道,我昨日還給他燒了些紙錢,好歹認識一場。”
“那你知道他還有什么親人嗎?或者,你知不知道他有沒有己逝去的親人。”
安西云的話讓他感覺很奇怪,抬起那張有些可怖的臉望著她。
猶豫了一下說,“曾經聽過他娶過妻,不過后來難產死了,一尸兩命。”
“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之后他也沒有再娶過妻。”
安西云點頭,“那看來你們之間還是挺熟的。”
“算不上很熟,就是他偶爾會到我這兒來買東西,閑聊幾句罷了。”
之后安兩云便離開了。
出去后不久,陸玉成便問,“世子,你覺得那老頭會是兇手嗎?”
轉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抬手撓了撓頭,有些面露遲疑,“這個,我還真不能確定,但我覺得這個老頭好怪!”
“奇奇怪怪的,還有點陰深恐怖的感覺,您覺得呢?”
安西云覺得他這話也沒錯,那老頭的確很怪。
于是她開口說,“去打聽一下那個老頭吧。”
“好,我這就去。”陸玉成一下子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立馬就轉身去打聽消息去了。
而安西云卻是去找了個茶攤坐下了,今日跑來跑去也累了。
大概二十多分鐘后,陸玉成才回來。
看到他站在路口那四處的張望,朝他吹了個口哨。
聽到聲音,陸玉成急忙朝她跑了過去,傻笑了兩聲。
安西云讓老板又端了一碗茶來給他,然后才開幾問。
“怎么樣,查到什么了?”
咕嘟咕嘟,把面前的一大碗茶一飲而盡后,他才開口說,“打聽到了,那老頭叫李來貴,十幾年前來到這開了一家寅貨鋪子。”
“有一個婆娘和一個女兒,還有個上門女婿,但大概幾年前,女婿因為一場意外人沒了。”
“但是不幸的是,就在大概半年前,李家突發大火,全家除了他之外全都葬身火海,他自己也傷了臉,從那之后他更是變的陰沉不愛出門,也不愛與人說話。”
“他那鋪子如非必要大家也都很少去,去的最多的也便是老更夫劉大貴了。”
說完,他又喝了口茶,道,“世子,我覺得,那老頭和劉大貴關系肯定很熟。”
“兩人都是十幾年前來的這里,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些?”
安西云贊同的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得到偶像的贊同,陸玉成別提多開心了。
見自己不過是夸了他一句他便高興的像是個討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開心。
安西云不禁搖了搖頭,有些好笑,這小子還挺可愛的。
“走吧,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估計言辰那邊也應該有消息了吧。”
這么長時間,挖地三尺也足夠了。
結果讓她意外了,她回到大理寺時,許言辰還沒有回來。
正當她準備決定要不要去找人的時候,下面的人突然來報,說人回來了。
安西云急忙出去一看,結果當她看到人后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一身jing致的淺紫色衣袍上此時已沾滿了灰塵。
而那張白暫妖孽的臉龐上也有些灰撲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