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云臉色沉了又沉,看來真的是沒有猜錯。
如果那李來貴還要想復活誰的話,那肯定又會再次選擇目標的。
不過這時,老道長又說,“如果他現在已經湊足了三個人的話,那么可能會開祭壇做法事先復活一個人。”
開祭壇?安西云雙眸一亮,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可以抓個現行!
“好,我知道了,多謝道長!”
于是之后他們就離開了,回到大理寺告訴了朱少卿,讓他自派人手去清月觀那邊埋伏著,只要一有動靜就去抓人。
終于要去抓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了,眾人跟打雞血一樣,別說是守一夜了,就是三天三夜也成。
看一個個都那么積極,安西云心中感嘆,果然大理寺只有一個朱少卵不太成氣。
還是領導有問題呀!
于是晚上的時候,就有幾個大理寺的人守在了道觀的附近。
而許言辰則是進入了道觀,檢查有沒有動靜,如果有動靜的話,就來叫他們進去。
可是讓許言辰覺得很奇怪的是,整個道觀里都是靜悄悄的,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動靜。
這讓他最后只好不甘心的退了出去,將這事告訴了安西云。
“咱們不會是猜錯了吧?”如果是對的,這里面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安西云抬頭看了看頭頂高掛的明月,語氣篤定。
“不會的,三陽觀的道長說,如果要做法事,那一定是在子時。”
“有可能,他們是在別的地方?”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于是連忙道,“去后山看看!”
后山很安靜,又沒什么人會去,豈不是比在道觀里進行容易的多。
眾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于是最后一半的人留下,另一半的人跟著去后山。
到了后山后,一切還都是那么靜悄悄的。
可安西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很快就鎖定了方位。
在山上,哪里能看到最完整的月亮沒人比她更加清楚了。
很快,她就在一個地方停住了腳步,并且給后面的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都藏好。
按理來說,人就應該在這附近了。
之后她就與許言辰在周圍尋找了起來,就在這時,她看到不遠處有光亮,急忙過去一看,果然,不遠處正是一個祭壇!
此時便有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祭壇前作法。
而那個李來貴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張布滿疤痕的臉,在夜色的渲染下更顯可怖。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那祭壇上的兩只蠟燭上的火光動了動。
而此時,那作法的道士嘴里的聲音更大了。
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只見那一旁站著的李來貴神色也忽然變的激動了起來。
片刻后,那做法的道士停了下來,只是神色有些不愉。
李來貴看到后,連忙上前去問,“道長,我女兒什么時候能回來啊!”
那中年道長皺眉搖子搖頭,“不行啊,使者說了,獻祭者的靈魂不夠純,要合適的才行。”
李來貴皺眉,“這,什么樣的才夠純,我都是按照您說的去做的啊!”
見他那么激動,道長只好出聲安慰,“你別太激動了,會有辦法的,只要再來一個妙齡女子的血液就可以了。”
聽到這里,安西云再也忍不住了,抬手打了個手勢,身后跟著的人就立馬沖了出去。
看到突然冒出來的人,李求貴和那道士都十分驚訝。
那道士一臉的慌張,立馬就想要逃跑,但他哪是許言辰的對手。
別說許言辰了,就是陸玉成他也敵不過啊,三下兩下就被制服了。
李來貴出同樣如比,不過不同的是,他還有些身手呢。
大理寺的幾人同他周旋了幾番才將他給拿下。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就被發現了呢,明明一切都那么隱秘。
直到他們都被押回了大理寺。
看著堂下跪著的兩個人,朱少卿氣的冷哼一走“簡直荒繆!什么死而復生,愚蠢至及!”
可是堂下的那道士卻面露不屑,仿佛在說,愚蠢的是你們!
朱少卿冷笑,“來人,把這個妖道拖下去狠狠的打!”
“他不是很厲害嗎?肯定打不死,那就使勁打!”
那道士一聽,瞬間就被嚇到了。
抬手指著來少卿,一臉不滿又氣憤的樣子,“你敢,你不能這樣!”
“你這么做的話真神會降罪于你的!你會受到懲罰!”
朱少卿聽后,完全是一臉不屑,“如果真有真神的話,懲罰的也會是你這個人渣!”
“我勸你快點從實招來,不然有你好看!”
說完他便朝下面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這人托下去好好教訓一下。
很快,就從外面傳來一聲聲的慘叫。
但是跪在下面的那個李來貴依舊是一臉的面無表情。
很明顯,這種人就是軟硬不吃的。
但是安西云也不在意,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們抓你抓了個現行,你的罪行是板上定釘了!”
但她說完,李來貴依然是毫無動靜,不禁讓朱少卿覺得有些火大。
“不用跟他說那么多,拖下去打一頓!”
安西云看了看他,輕聲道,“不急。”
然又看向那個跪在地上的人說,“你真的認為那禁術能復活你的親人嗎?簡直可笑!”
“你聽到外面那個人的叫聲了嗎?他要是真那么大本事還會被我們抓來?早就用遁地術逃走了,還會成現在這副樣子?”
聽到她這話,他便在也繃不住了,垂下了那雙渾濁的雙眸,背脊也更加佝僂了許多,看上去一下子仿佛老了二十歲。
他又何嘗不知這世間哪來的什么起死回生之術,但卻還是忍不住的抱有希望和幻想。
所以他還是選擇了去殺人,就為了那虛無縹緲的說法。
因為他真的真的,很希望家人能夠活過來,哪怕一天也行啊。
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就因為你的私欲,卻害了那么多條人命,你不怕死后下地獄!”
可聽她說完,他臉上卻露出一臉的不以為意。
“我就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你以前是盜墓者,我沒猜錯吧。”
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想到她會猜到。
索性也就不迫隱瞞了,“沒錯,我與劉大貴都是盜墓人。”
“我們師出同門,他是我師兄,年輕那會我們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挖過不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