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傅北翊又開口說,“聽聞文家夫人喜歡禮佛,偶爾會去隨州那邊的寺廟祈福。”
安西云聽了眼睛立馬就亮了,“隨州,離涼城不算很遠,如果將人藏在那里的寺廟的話的確很好。”
“容易見面,而且有京城護國寺在,那些地方的寺廟,京城人士很少會去。”這不就很安全嘛!
“而且隨州是文夫人的母家,她就算經常去也不會有人懷疑。”傅北翊又繼續開口提點。
安西云臉上終于又露出了笑害,“對,沒錯!”
“不愧是王爺你!這些都讓你查到了。
可傅北翊不過是淡淡一笑,“這算什么,只要有心,在京城稍微有些勢力的人都可以查得到。”
“如果不是你在查這個案子的話,我也不會查這等閑事。”
安西云嘿嘿一笑,心中滿是感動。
隨后她又說,“不過到底是不是有這么個人,還得抓到證據。”
“我想,他現在一定在京城,大概就是在文大公子常去的那家道觀吧!”
傅北翊微微皺眉,“也就是說,文公子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安西云點頭,“之前我搞不懂他身上的藥是誰換的,因為這必須是親近之人,可他身邊的所有親近之人沒理由害他。”
“再加上他那幾日的異常,所以我有了這些猜測。”
“文公子身邊的那個小廝說,自從他去過一次靜安觀之后,就會常去,如果真是為了感謝,一次還不夠?”
“只能說明,有什么原因讓他想去,或者不得不去!”
“那幾日文公子奇怪的原因,是因為兩人調換了。”傅北翊眉頭微微一挑。
“我猜是這樣,有可能是文大公子愿意的,也有可能是被逼的。”安西云點著頭道。
可是傅北翊卻覺得有些不解,“那他直接當時殺了他不是更好,然后去文府代替文大公子的位置。”
“為何還要冒險在宮中將他殺了呢?”
安西云聽了后也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但是如果他并不想代替文公子呢,他滿心只是想著要復仇。”
“在宮里那樣的地方,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文公子,這會讓他感到快意吧。”
眸光閃了閃,“你的意思是,是那個與文公子長的一樣的人,與楊思婉連手殺了文公子,對嗎?”
安西云一臉若有所思的點頭,“我想應該是這樣。”
“不然那個藥是誰拿走的?一定是楊思婉拿走的。”
“她當時與我說,與文公子分開后,她去了另一邊的梅林,這個天氣去梅林賞什么?”
“也就是說,她沒有不在場證明。”
“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那梅林中有一條隱密的小路,可以穿過頤月園到另一邊,也就是文公子落水的那處池塘。”傅北翊眉目含笑的看著她說。
頓時,安西云眸光大亮,“那不就對了,這個楊二姑娘更有嫌疑了。”
隨后她又忍不住猜想的說,“那你說,現在那人,還會不會在靜安觀中?如果要逃,會逃到哪里去呢?”
“還有啊,那毒是從哪來的?”這個是讓她最最好奇的地方。
“像他這樣的身份,文夫人的母家一定會讓人暗中看好,那又會是誰將毒藥給他的?”
“我心中有三中猜測,一種是,這毒是文夫人的母家所有,被兇手偷去的,第二種,便是有人給他的,那個人可能是想借他之手破壞文家和楊家的聯姻。”
“至于這第三種嘛,便是這毒本是楊家所有,是被楊二小姐拿去的。”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楊家可就可疑了。
莫不是那仙君殿的事楊家也有參與?
這么想著,她眉眼間便滿是凝重之色。
“莫要總皺著眉頭,不用擔心,哪怕那人逃了,本王也會將他找出來。”見她那般,傅北翊不禁開口安慰。
聽他這么說,她心中是要好受些,但還是隱隱有種風雨欲來之感。
“王爺,你查出來了嗎?那仙君殿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狹長的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暗芒,聲音冷凝,“我剛回京不久,雖有一些勢力,但與之其他幾位皇兄比起來,還是弱了些。”
“想要查出真正的那個人,很難,不過你也不必擔憂,給本王一點時間,會查出來的。”
“本王不喜歡看你皺眉的樣子。”那樣他也會覺得有種揪心之感。
安西云忽而一笑,抿唇道,“那王爺也一樣,以后莫要皺眉,我也不喜歡看你皺眉的樣子。”
“王爺、一品居到了。”這時,外面傳來蕭遠的聲音。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下來,一品居的生意更加的火爆。
不過翊王殿下自有他的專屬雅間,不愁沒有位置。
之后兩人便是邊吃邊聊,傅北翊忽然開口說,“你說還要給我把脈的。”
一下子,安西云便想了起來,當時因為著急去文家查線索所以給忘了。
不好意思的一笑,“那我現在給您把一下脈?”
好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急,等這個案子查完之后去王府一趟吧。”
去王府?安西云想了一下,也沒拒絕,點頭應下了,“好,那王爺等我幾日。”
“你是等會去靜安觀,還是明日?”過了會兒,他又問。
“王爺是覺得如果我明日去會遲了?”安西云抬頭帶著些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可能。”傅北翊淡淡回答道。
其實他只是想陪她一起去而已,如果明日去,他不一定有空。
聽他這么說,安西云自是點頭,“行,那等會兒就出城。”
“好,本王送你去。”傅水翊微微頷首。
于是吃完飯后,兩人便坐上馬車一起出了城。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馬車在離靜安觀不遠的地方停下了。
之后他們便是步行過去,此時天色己晚,道觀中并無香客,而也很少有香客會這個時間來。
所以看到他們來,守門的道士有些意外。
于是看著他們問,“幾位施主,這么晚了,來我觀有何事?”
“如果是上香的話還是明早再來吧。”
安西云目光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很清幽寧靜,再看面前這道士身上的道袍,很舊,看上去穿了不少年了。
鞋子和頭上的木簪也是如此,可見此道觀的生活是不怎么樣的。
“我們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文家公子文修遠,是不是最近常來這里?”
見她如此問,那道士露出疑惑不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