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說過自己是什么人嗎?”
何云抬頭看著她,“他們說他們是惠王的人,可是我父親有些不太相信,但那人卻又拿出了惠王殿下的玉佩來。”
“惠王的玉佩?確定是真的?”她有些不太相信。
何云也露出糾結的神情來,“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父親當初也不是惠王的心腹,只是一個隊長而已。”
“但他說,看那玉佩,很像是惠王的東西。”
安西云點頭,然后又問,“山中的那具白骨,是你父親干的吧?”
何云愣了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但父親也是被逼無奈的,六叔想打后山那些兵器的主意。”
“我父親自是不準,因為那些東西一旦流傳出去,說不定會給所有人帶來禍端,后來兩人起了爭執。”
“我父親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西云點頭,這事倒也與她猜測的差不多。
這時,何云又低下了頭,“安平侯,我知你聰慧過人,只要能抓到害我父親的兇手,讓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可聽到他這話,安西云臉上卻十分平靜,過了會兒,她忽然開口問,“你不恨我?”
“畢竟你們落得這樣的下場,其中也有我一半的原因。”
何云抬頭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就像你說的,之前我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們之后會將我們滅口,可我們還是選擇賭一把!”
沒想到還是賭輸了。
所以,不管那日她會不回去,他們都會死。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現在也算是放下了枷鎖了。”
見他眉宇間露出一絲輕松之色,安西云算是相信了他所言。
“你見過那個人的臉嗎?”安西云又問。
何云急忙搖了搖頭,“沒有,他來見我時都是蒙著臉的。”
安西云心道一聲果然如此,她也早猜到了,所以也不算太失望。
不過,很快她又問,“除此之外你能想起些別的什么嗎?任何一點線索都可以。”
可是何云皺眉努力回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我,我真的一點也想不出了,那個人全身都裹著黑色的袍子,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所以他真的想不出什么線索。
見他逐漸開始變得煩燥,安西云吟聲道,“冷靜一點,你越急越是什么都想不出。”
“你站起來!”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雖然不一定有用,但也可以一試,就算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唄。
何云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但最后還是照做了。
結果等他站了起來后,又聽見安西云說,讓他坐過去。
看了看涼亭中那張jing致的搖椅,以及對面坐著的那個氣勢駭人如同謫仙一般高高在上的男子。
他不禁猶豫了,也很是不解。
安西云沒好氣的再次催促,“你怕什么,又不會吃了你。”
是不會吃了他,但卻會嚇死他,比一刀解決可難受多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邁出步子過去坐下了。
安西云就站在他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呼吸,放輕松,現在腦子放空,什么都不要想。”
“慢慢的感受照在你身上這溫暖的陽光。”
聽到這溫柔的聲音,再加上照在身上的陽光,何云一下子便放輕松了下來。
見他開始漸漸放松了,安西云又緩緩的出聲說。
“很好,那么現在的你,回到了你生活的村子,和你的父親一起,過著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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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用緊張,因為我會保護你的。”
頓了頓,安西云再次用輕緩的聲音開口,“這時,這個黑衣人開始說話了,告訴我,他的
聲音是什么樣子的,蒼老的嗎?還是年輕好聽的?”
就在這時,何云立馬回答,“蒼老,有些低沉,像是刻意壓低了。”
“那他露出來的眼睛是什么樣子的?三角眼還是鷹眼?”安西云又急忙問。
這個時候,何云開始變得緊張,安西云只好再次安慰。
“別怕,有我在保護你呢,不著急,慢慢看他的眼睛。”
于是過了會兒之后,何云忽然開口,“我看到了,一雙倒三角眼,角皮垂著,有皺紋!”
安西云心中瞬間想,那些人應該是年歲不小了。
“然后呢,你靜靜的,仔細的再觀察他一下。”
何云皺眉,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然后猛地睜開了雙眼。
“我,我還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淡淡的香味!”
聽到這話,安西云眼睛一亮,急忙問,“是什么香?桂花香,蘭花香還是胭粉香?”
可何云皆是搖頭,“不是不是,都不是!是淡淡的香,不像是花香。”
他雖然沒見過什么世面,但花香是什么味他還是聞過的。
以前他偶而也會來京城內,有姑娘從他身邊經過,他聞到過各種香味,可都不是那日聞到的那種。
安西云頓時覺得有些納悶,那會是什么香。
突然她想到了,于是看著一直在一旁沒出聲的傅北翊道,“王爺,你這有龍延香嗎拿來給他聞聞。”
可是下一秒她就得到翊王殿下一記略帶不滿的眼神。
“你終于想起來本王還在邊上了。”
安西云只好連忙一笑,道,“我知道您在一旁陪著我呢,王爺對我最好了。”
她話音剛落,傅北翊就開口讓人去將東西拿來。
“我以前也不用這些東西,是回京之后府中下人給準備的。”
安西云笑了笑,“難怪我總聞到你身上香香的,特別好聞。”
一下子,翊王殿下的那張臉,瞬間便由陰轉睛了。
面帶微笑的看著她,“你身上也好聞。”
這讓站在一邊的何云心中覺得有些怪怪的。
一時間他也更覺得,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過好在沒有讓他尷尬太久,下人很快將傅北翊平時所用的那些香都給拿了過來。
安西云揮手讓何云過來好好聞一聞,看看像不像。
可是等何云聞了之后,搖了搖頭,“不是,一點也不一樣!”
安西云心中更加凝惑了,不是女子身上的味道,也不是男子所用的香,那能是什么?
見她雙手捧著下巴一臉認真想著的模樣,傅北翊眼中閃過一絲寵溺。
于是這時他又開口,“來人,將我書房的沉香手串拿來。”
安西云聽了,猛地抬起了頭,“是沉香嗎?”
“不知,本王也只是猜則。”傅北翊淡淡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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