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才轉過身來看著安西云,一臉肅然,“你這小子,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兒他心中就忍不住一陣后怕。
安西云心中也是有些后怕的,心虛的道,“爺爺,我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冒出來那么多想殺我的人。”
“倒是爺爺您,怎會突然過來?”
面對她那好奇的眼神,老爺子冷哼一聲。
“還不是因為你!得知你半夜出門,我就猜到肯定是出事了,所以讓人去打聽。”
“結果就打聽出來翊王府出事了,之后我再一猜,就想到你可能會進宮。”
所以就來這兒找她,沒想到竟看到有人想殺她。
“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個個身手不凡,不是一般世家可以培養的。”
見他面露狠色,安西云開口說,“爺爺別擔心,我不是沒事嘛。”
“咱們先回去吧,等回府再說。”
老侯爺一想,此處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于是很快就回了侯府,等進了府門后,老侯爺就忍不住開口了。
“西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到底是誰干的?”
轉頭看了看他,“爺爺你心里應該也是有猜想的吧。”
聽到地這么說,老侯爺眉頭瞬間皺得更緊了,臉上露出怒意。
“真的是皇上!好!好得很,這事老夫定不能就這么算了!”
以前他忍著,那是因為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可是他敢對自己唯一的孫子下手,那就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
她不想說就是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只好開口勸慰,“爺爺別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你放心,我現在是一時沒時間,但等我有時間了,一定會報復回去的。”別以為是皇上她就沒辦法。
老侯爺重重的垂頭嘆了口氣,然后怒地抬手拍了一下桌子。
“欺人太甚!”這事他要不還擊,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說完,他又抬起了頭,看著安西云道,“那翊王的事你打算如何?”
“現在這皇上的態度,明顯就是不管,想趁機打壓翊王,致他于死地!”
“他不僅不管,這件事很可能這事就是他們合謀的!”安西云猜測說。
她眸子半瞇著,閃過一道幽光。
老侯爺心中大驚,“什么?合謀?那番邦王子與皇上合謀?”
“這,這怎么可能!皇上是怎么想的,和不靠譜的番邦人合作?”
“就算再怎么恨翊王也不用如此啊!翊王如果有事,番邦那些人難道不會有所動作?”
“這簡直是愚蠢至極!”
說完,他又忍不住繼續氣憤的道,“番邦人為什么會敗,還不是因為翊王!他將翊王除了,番邦還有什么可忌憚的,不得大舉進攻!”
這個道理難道他不懂嗎?竟將大周的安危于不顧!
“在他心中,除掉翊王,可能比什么都重要吧!”安西云冷哼一聲說。
這樣一個皇上,不如趁早下去!
老侯爺聽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那你現在打算如何,那皇帝老兒根本就不見你!”
“沒關系!他不見我也得讓他見!”
“爺爺,我可能要做一件大事,一件可能會連累咱們侯府的大事!”
可她說完,老侯爺卻笑了,“我猜到你肯定會做什么,沒關系,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你記著,你的身后有爺爺呢,別擔心。”大不了,他就是豁出去了。
安西云的心中一暖,她就知道他會這么說,“謝謝爺爺。”
“明日您就別去上朝了吧。”她怕到時候他會被氣到。
眉心一跳,心中有些猜測,“你,你不會是想早朝的時候進宮吧。”
皇上不可能不上朝,只有在早朝的時候去找他,才會讓他躲無可躲。
“可是萬一今日皇上不上朝呢?又該怎么辦?”
“他不上朝我也有辦法!”眼中閃過一道幽光。
老侯爺心里想了想,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于是猛地瞪大了眼睛,“你這小子不會是要去敲登聞鼓吧!”
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讓皇上不出來都不行。
安西云咧嘴一笑,“不愧是我爺爺,就是了解我!”
“我的確是如此想的,翊王殿大的確是受到了冤枉不是嗎?”
“那我為何不可以敲登聞鼓!”
老侯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如果早朝你見不了皇上,那便去敲鼓。”
“但我不能不去,不去我怎么能放心。”
如果要是遇到了什么事,誰護著她呢。
安西云知道,不讓他去他肯定不答應,于是只好點頭,“好吧,我們爺孫倆一起。”
不久后,就到了上早朝的時間了。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還是沒有人出來,這便說明,皇上是來上朝的,不然,一定老早一個個大臣就退朝出來了。
于是她便過去讓人通報,她要見皇上,可是等了許久,卻遲遲不見召見。
她面色一冷,這是還不打算見她了!
這么想著,她便立馬往登聞鼓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后抬手敲響了它。
于是正在上朝的眾人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陣陣鼓聲。
皇上聽到后臉色也是一陣難看。
幾個時辰前,他得知刺殺安西云的行動失敗后,就有種預感,這小子一定會來給他找麻煩的。
果然,這就來了。
他也沒有料到,這個小子的膽子真這么大!
可現在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他又不能真的不見,最后只好召她上殿。
上殿后,安西云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然后便說起了關于翊王的事。
可是她每說一句,皇上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為翊王被陷害而氣憤,可只有安西云知道他到底在氣什么。
他不僅在氣,也是在失望,失望陷害翊王的事情泡湯了。
“皇上,既然翊王殿下是被冤枉的,那么就應該撒了守在翊王府門口的禁衛軍了吧。”這時,老侯爺站了出來說。
接著,刑部尚書王大人以及一些官員也站出來附和。
皇上看著,心中憋氣,但退卻什么也不能說。
他不能露出半點對翊王有不滿或打壓的意思。
于是最后也只能被迫于壓力答應了。
但是就讓他這么輕易的放過翊王,也有些不甘心,這可是他好不容易設計來的機會。
于是猶豫了一下,沉聲開口說,“翊王嫌疑的確很但也不是毫無嫌疑,畢竟那刺殺之人是他身邊的侍衛。”
“再說,沒有查清楚,也無法向番邦三王子交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