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虐文,氪金成神

109章 大腦入侵

五分鐘后,朱珠被人強行帶到了溫意的臥室。

溫意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朱珠。

朱珠顯然也沒有做好見到溫意的準備。

朱珠似乎瘦了很多,沉默不語的倚著墻,羸弱的仿佛風一刮就會倒。

她看著溫意,眼神里包藏了許多信息。

溫意斂眉,把溫凡凡拋過來的手槍又扔給了溫凡凡。

她聳聳肩:“算了,走吧!”

說完,也不看朱珠,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臨近門口時,朱珠虛弱的拽住了她的袖子。

她的聲音很小很沙啞,但意思很明確。

“如果當我是朋友,就給我個痛苦吧!”

溫意猛然回頭看她。

她撥開朱珠的手,而后者又不甘心的將手重新抓了過來。

“不想我成為你的軟肋,最好的方式,就是清理掉軟肋,溫意,殺了我,我也就解脫了!”

溫意眼睛發紅,她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朱珠頷首,眼底是一片烏黑,過量的藥劑讓她的jing神處于亢奮狀態,可身體卻又疲憊不堪。

她有多久沒睡覺了?她有多久沒有合過眼了?她一直在強烈的燈光下,白茫茫的光線幾乎要將她穿透。

朱珠想不起來她是如何淪落到這一步的。

起初,她是一名擁有雄心壯志的女企業家,在連續幾個小項目上掙到錢后,便著手物色工業廠房,開自己的工業公司。

她一開始要做的生意是生產海運集裝箱,明明場址都選好了,批文也下來了,原材料價格也談妥了,就等招募工人擇日開工了。

可就在開工當天,一群衣冠楚楚的人朝著廠房走了進來,不分青紅皂白一頓打砸,最后下達了一個‘不合格,勒令停業整改’的通知。

朱珠心里是不服氣的,一心想著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可是,無論她走到哪兒,所有的有關部門都讓她吃了閉門羹。

整整一個月,她為了廠房的事焦頭爛額。

而在一個月后,廠房租賃合同被強行作廢,廠房地皮開放商給他們家發了一張法院傳單,傳單上說,她和她的父母涉嫌強占他人私有財產,需要繳付賠償金、滯納金、違約金等金額,價值數千萬。

朱珠沒有錢,只能找開放商協商。

而開發商卻趁機給朱珠提了一個要求,錢財明細可以一筆勾銷,但是,作為代價,他們一家必須不得再從事海運集裝箱類的生意。

這時候,朱珠才明白,是有人也看上這場商機了,并且利用特權將她強行踢出這場游戲。

朱珠很生氣,但也只能黯然收場。

正要回家老老實實經營小武館時,有人找上了門。

對方很年輕,是個面色有些陰郁的女孩子,穿著簡樸的風衣,走路時一定要戴上口罩。

對方約朱珠去公園里坐了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你是溫意的朋友’。

也是這句話,從此開始了朱珠的噩夢。

而現在,她的噩夢還一直在繼續。

上一次,她給溫意的提示,算是最后一次幫助那個女孩子了,如果那個女孩子足夠聰明,應該會把自己掩藏的很好,從而避開殺戮。

“我知道我在說什么,這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地兒!”

溫意眉頭越皺越深。

“那我帶你走,你愿意嗎?”

溫意把朱珠之前說過的話說給她聽。

“上次,咱們見面,你在做餅,你說你是自愿留下的,現在呢,還是自愿的嗎?”

朱珠抿著唇,一言不發,她盡力站著,勉強不讓自己倒下去。

上次,她會那么說,是想讓溫意把消息帶出去,是想讓她找到溫錦。

如果她配合溫意,說出自己的心聲,那么,最終的情況,就是她們兩個人誰都出不去。

可是,在說完那些話后,對方對她進行了一連串的逼供。

為了不再受折磨,她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她把出租屋的秘密透露了。

走嗎?

如果真的能離開,那她應該是會走的。

可...她走不動了!

就在梅莊園內上演好姐妹生死大戲的時候,一處隱秘的地下室,幾名jing神科醫生正在對溫如海的jing神狀態做最后的評估。

“我要入侵他的大腦!”

“好的!我馬上準備!”護士立刻說道。

jing神科醫生再度拿起手邊的資料,進行第二十二遍的閱讀,明明每個字都記在了腦子里,可他依舊對這趟意識旅行充滿忌憚。

資料顯示:

姓名:溫如海

性別:男

年齡:56

特征:持久反應性jing神病、行為凌亂,有幻覺和妄想存在,有不可克制且反復出現的暴力行為

大腦意識評估:黑紅色調交接、伴有暴力血腥等場景,可能會出現刺耳的轟鳴聲,可能會出現物體爆炸等突發情況。

這是一疊厚厚的資料,除了第一頁基本情況介紹,后面的所有內容,都是溫如海這位患者在別的心理診所診斷的病例。從心理評估、到醫療檢測、再到曾經服用的藥物及康復情況,十分詳盡。

醫生捏捏自己的鼻梁,舒緩一下布滿血絲的眼睛。

離醫生辦公室不多遠,差不多出門左拐走兩步的距離,一間涂刷滿白色油漆的房間內,正有一位戴著眼鏡、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

她調好電腦端屏幕上的監測數據,打開傳感器、控制好腦電圖和心電圖,準備好對生物電的檢測程序。

她的對面,是一扇鍍膜玻璃,玻璃后方,是一間擺設兩張床和數條引導電極的房間。外頭的人可以很好地觀測里屋的情況,而屋內,卻瞧不見屋外分毫。

此刻,其中的一張床上正躺著一位熟睡的人,容顏安詳,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在做著不可多得的美夢。

女人忙完,走到屋外,沖著隔壁辦公室喊了一句:“都準備好了,你過來吧!”

醫生睜開雙眼,將手上的資料放下,站起來往隔壁診療室走去。

今天的這場‘大腦入侵’行動十分重要。

溫如海已經出現了連續的不可遏制的暴虐情緒,這種情況,標志著他的副人格即將蘇醒。

一旦副人格醒過來,那么,這個國家才是真的沒有救了!

而此刻,他們能做的,不過是延緩副人格蘇醒的時間,利用最新研發的儀器來讓人進入溫如海的潛意識里,實施催眠。

醫生進屋。

他打開鍍膜玻璃房間的屋門,自覺地走了進去,往另一張床上躺下。

護士正在為這位叫做溫如海的病人進行身體固定,在將對方的四肢放入束縛繃帶之后,她才過來進行對溫秦身體的固定。

束縛繃帶比較柔軟,正常不動的情況下,并不會對人體產生被束縛住的異常感。

等一切忙完之后,護士將引導電極貼在醫生大腦的枕葉、頂葉和額葉上,并她把引導電極的另一端連向醫生。

腦枕葉、頂葉后部、額葉,人體的本體感覺、運動覺、慢覺、快覺、燙覺、癢覺...這些統稱為知覺。

知覺是什么?是人腦對客觀事物各個部分或屬性的整體反應...

人在進入安靜、閉目、睡眠狀態之后,腦電波的四大基本波形就會出現。

大腦枕葉與頂葉后部,會出現ɑ波和δ波;額葉,會出現β波和θ波。

健康的腦電波具有同步現象,神經細胞可以同時發放或同時停止腦電波,一方面,便于觀察波形記錄;另一方面,也是為大腦同步共鳴做準備。

所謂的大腦同步共鳴,即人類潛意識和自我交談。

通俗來講,就是醫生進入溫如海的夢境里,與他去一同經歷。

在夢中,個人潛意識的內容得到表現,集體潛意識中的各種原始意象也以原始的象征方式顯現出來,進入夢里,可以對潛藏的意識施加催眠,就像種下一粒種子。

身處夢中的溫如海并沒有自己的意識之海被人入侵了的感覺。

他正站在一條漆黑的小溪旁,小溪里有一張與他一模一樣的面孔,面孔慘白,像一具被水泡發了很久的尸體。

他看著水下的人,水下的人也在看他。

而下一秒,水里的慘白的溫如海突然伸出手臂,死死抓住溫如海的脖子,要把他給拉扯下去。

也恰在這時,有一股力量拉住了溫如海的后衣領,不讓他栽下去。

兩股力量,形成了拉鋸戰。

這時,夢境中的一切開始翻轉。

荒蕪的曠野之上,貧乏黝黑的土地上,有一座房子和一顆已經枯萎了的老柳樹。

不同于正常的房子和樹,溫如海內心世界的屋子和樹,都是倒立狀的。

屋頂立在地面,地基朝上;樹根沖天,枝干進入泥土里,每一株枯萎的草都是根須朝著暗黑的空中張揚著綻放。

醫生進入溫如海的潛意識后,及時的抓住了一抹影子。

但這次,不同于以往的是,暗河當中的副人格力量又變得更大了。

而且,似乎有另一種防御機制產生。

夢境之中,荒野之上,有‘轟轟’的腳步聲在響起。

一抹越來越近的影子出現在枯野的邊緣。

那是一位扛著斧頭的巨人,它走了過來,就在小麥田的另一端,身高超過四米,體重超過400斤,每走一步路,大地都有微微的顫動。

巨人走到麥田正中央時,似乎發現了入侵進來的醫生。

他低吼一聲,加快奔跑的速度,同時,拿起肩膀上背著的巨錘,朝醫生方向砸過來。

對方來得太快,醫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劇烈的壓力襲擊過來,他的手臂剛剛習慣性的做出抵擋的動作。

下一刻,他已經從熟睡狀態醒了過來!

醫生醒過來時,溫如海也睜開了眼睛。

房間里的燈被護士打開了,她站在鍍膜玻璃后方,問:“這次怎么這么快就醒了?這連二十分鐘都沒有。”

聲音通過蜂鳴器傳遞到醫生的耳朵里,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護士:“幫我把帶子解了吧!”

護士打開房間的門,走進去,她看到溫如海正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朝她露出富有攻擊性的笑。

他笑的很用力,口水從嘴角肆意流淌。

“溫先生醒了,該怎么辦?繼續麻醉處理?”護士幫助醫生解開帶子,順便問。

現在的溫如海很危險,她不介意一直綁著他。

“他現在很興奮,你不要靠近他,女性,只會刺激到他那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這次安撫副人格計劃失敗了,而且,更糟糕的是,副人格的意識已經出現了保護機制,我看到了一個巨人,掄著斧頭朝我砸過來。”

醫生遺憾的坐在床邊。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寄希望于溫如海一開始留下的線索了!

‘大腦入侵’計劃失敗,清醒過來的溫如海既是溫如海,又不是他。

現在的他大腦處于一種真空狀態,不認識誰,記不住任何東西,完全的混亂狀態,只有最本能的欲望。

他看著護士,時不時張大嘴巴,露出森森的白牙,并且用力的將上顎和下顎緊緊地咬在一起,像一只餓極了的野獸。

而暫時的也是唯一的辦法,只能不斷地注射鎮定劑,以維持jing神平衡。

可大家也都清楚,這樣的模式,不亞于飲鴆止渴。

溫意并不曉得隱秘的地下實驗室里的一幕,現在的她,還在和朱珠扯皮。

朱珠確實想死,她能感覺到,但她就只有這么一個好朋友,哪能說讓她掛就讓她掛了。

溫凡凡看這對朋友不斷地上演姐妹情深大戲,看的也快吐了,她不耐煩的把這兩人拉開,又重新把自己的槍塞進溫意的手心。

“你們兩個夠了啊,當我不存在是不是?”

“趕緊的,要么殺了這個你熟悉的女人,要么殺了那個傷害了你的女人,多么容易地選擇啊!”

溫意冷眼看著溫凡凡,隨口問:“那我殺了你呢?可以嗎?”

溫凡凡勾了勾眉。

她無比自信的道:“你如果能做到,可以試...”

‘試’字話音未落,溫意手腳并用,速度極快的一招擒拿手,直接將溫凡凡掀翻在地。

下一秒,她嫻熟的把溫凡凡遞過來的槍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現在呢?還相信我能做到嗎?”

溫意冷笑:“溫凡凡,把這么致命的武器放到我的手里,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你給了我另外的選項啊!”

說完,溫意抬起頭,對著聞訊趕來的幾名安保人員吼道:“給我讓開,不然,我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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