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狗皇帝那古怪而復雜的臉色,文曉荼又懵逼了,我這個馬屁拍得有什么問題嗎?
“皇上?”文曉荼弱弱問,“您不生氣了吧?”
皇帝明昭當然不生氣了,他心中只剩下濃濃的無力感,朕喜歡上的,是一個無情無心的女子。
“阿荼,你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明昭抬手撫摸著眼前這張脂粉濃抹的臉蛋,忍不住稍稍用力捏了一把。
文曉荼微微吃痛,心下早已腹誹:我再沒良心,也比那顆黑漆漆的狼心的強!
“那個婢女,是你宮里出來的人,朕若寵幸了她,又要置你于何地呢?”明昭語氣里透著哀怨。
文曉荼摸著自己還有些作痛的臉頰,不由怔忪:是為了我?!
其實先前她就知道,皇帝大約是喜歡上了她了。
明昭忽的伸出雙臂,將眼前這個消瘦的女子攬入懷中,他低聲呢喃:“阿荼何時才肯相信,朕對你真心喜愛?”
這點兒,文曉荼自是相信的,只不過,就算真心又如何?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大宣朝的皇帝,雖然并不好色,但也有好幾位嬪妃,雖然其中好幾位都是有名無實,但德妃為皇帝誕育了大公主,還有賢妃辛若芝、充儀陸蘅芷,以及如今頗為得寵的林寶林。
這樣的真心,她真的無法為之感動。
“臣妾相信皇上如今是真的喜歡臣妾。”文曉荼定定道。
明昭一怔,眼里透出歡喜之色,“當真?阿荼相信朕對你的心意?”
文曉荼點頭,臉上無喜無悲。
明昭忽的心涼了半截:朕喜歡阿荼,阿荼也相信朕喜歡她,但這又如何?阿荼依然不喜歡朕。
明昭心頭泛起濃濃的無力感,他忍不住發出悲鳴般的聲音:“朕知道,因為當初那件事,你對朕寒了心,朕也悔不當初!可朕改變不了曾經發生的事情,只能竭盡全力補償你,阿荼……朕不曉得還要怎么做,才能彌補對你的傷害。”
文曉荼從未見過皇帝這副樣子,那雙眼睛好似一頭受傷的兇獸,漆黑的瞳仁里倒映著她的臉,還微微泛著濕潤的漣漪。
文曉荼忙小心翼翼道:“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臣妾沒有再怨怪皇上。”
明昭臉上泛起苦澀的笑:“你不怨怪朕,但也不喜歡朕,對嗎?!”
文曉荼飛快低下頭,這般舉動,便是等同默認。
明昭只覺得心酸不已,阿荼不怨不恨,卻在心頭筑起了高高的城防,將朕阻隔在外,而造成的一切的,恰恰正是朕自己。
朕如今再剖心挖肺,也是無濟于事。
光明正大的求愛,顯然無法打動阿荼。
既如此,明昭合了合眼眸,他用那雙已然是波光粼粼的眸子望著眼前垂首低眉的女子:“阿荼,你可知道,自與你相識,朕便再未召幸過旁人。”
此話一出,文曉荼直接傻了眼,啥?!她穿越過來也差不多兩年了,這兩年里,皇帝沒睡過別的嬪妃?!
“德妃、賢妃、陸充儀、林寶林……”不都侍寢過嗎?!文曉荼瞠目結舌磕磕絆絆道。
明昭眼圈微微泛紅,嘴角揚起微笑,他堅定地搖了搖頭,“朕承認,在你入宮之前,前些年,朕是寵幸過林氏、辛氏和陸氏。可自從認識了你,朕便再未召幸她們,哪怕是翻了牌子,朕也只是叫她們一旁磨墨,滿半個時辰,便叫她們去偏殿。”
這流程,怎么那么耳熟呢!!
哦,對了,她一開始也是如此!磨墨一個鐘頭,然后滾去偏殿碎覺。
合著,別人也是這樣?!
文曉荼瞬間腦子都要宕機了!皇帝這是有什么毛病嗎?!挑剔到這個程度,已經不只是吹毛求疵那么簡單了吧?不是身體有病、就是腦子有病!
但是,文曉荼是跟皇帝滾過床單的,娃都生了倆了,她確信,皇帝身體不但沒有毛病,還生龍活虎得緊呢!
所以,肯定是腦子有病了……文曉荼默默想。
文曉荼小聲問:“那林寶林……”該不會也沒侍寢吧?
皇帝明昭淡淡說:“小林氏是處子之身,阿荼若是不信,可以安排個嬤嬤去給她檢查一下身子。”——小林氏的身體,便是最好的證據。
文曉荼愕然,那林寶林還一副寵妃的模樣……這演技夠可以啊!
文曉荼忙擺手:“這個就不用了……”這種身體檢查,那簡直就是羞辱。
明昭眼里滿是情愫,他柔聲款款道:“朕只喜歡阿荼,所以眼里心里再容不下旁人。”
文曉荼:為了我?!
這么癡情?!
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但文曉荼還是忍不住有些心虛理虧,“皇上,這……這不太好吧?德妃也就罷了,賢妃、陸充儀還有林寶林又沒有做錯什么事情。”——就這么守活寡?更悲催的是,還得被皇帝召而不幸,這簡直就是羞辱!
明昭眼眸中又一絲陰霾滑過,朕都為你不再召幸旁人了,你不心疼朕,卻心疼外人?!
明昭忍住了,他附耳道:“朕還不是為了你?”
文曉荼更心虛了,“皇上是九五之尊,三宮六院是理所應當,臣妾……如何敢專寵?臣妾惶恐!”——她真的有點害怕,皇帝對除了她以外的所有嬪妃都是召而不幸,那她豈不是六宮嬪妃最怨妒之人了?!
話說,辛若芝對她居然無怨無恨,她都懷疑辛若芝對她是真愛了。
還有林寶林,居然對她禮敬有加、毫無敵意,真是奇了怪了!
皇帝明昭眸子深處更加幽邃了,惶恐?朕想要的可不是這個!哪怕不心動、不感動,好歹也該感念朕的一心一意吧?!
文曉荼弱弱道:“先前臣妾有孕,那么長時間……”——你丫的居然沒碰林寶林一根手指頭?
“萬一憋壞了身子可怎么是好?”皇帝才二十來歲,正當年輕氣盛,這么忍著,真的不怕憋出毛病來?!
明昭幽幽嘆了一口氣,好歹還知道關心朕的身子……
“朕沒事。”——反正先前也忍了那么多年了,再難忍,也總比那些令人膈應的心聲好些。
皇帝明昭這兩年,沒有碰除了文曉荼以外的其他任何人,當然不是為了某人守身如玉,純粹只是膈應罷了。但這不妨礙心機皇帝陛下利用這個來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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