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男人沉默了很久。
“好。”他說,“只要你把周子涵弄回來,我就信你。不過放你,還得過一段時間。”
阮青青面露喜色:“行!”又看一眼曾曦,居然有些調侃意味,“真要這么快就弄下一個回來?不怕曦曦吃醋。”
“先養著。”男人也笑了,摸了摸曾曦的頭,“她也不能跟曦曦比。”
阮青青給彼此都倒了杯茶,舉杯:“希望我們都得償所愿。”
男人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阮青青的心情似乎終于松快了,微笑說:“你出了一身汗,要洗澡吧?先和曦曦坐會兒,我把鍋碗洗洗,再替你準備一下。”她端起鍋碗往里屋走去,隨手關上了門。
男人靜靜坐著,若有所思。曾曦主動靠在他肩頭,以示討好。男人忽然站起,把她拉進籠子,這才解開她手上的束口帶,問:她剛才的主意,聽懂了嗎?
曾曦搖搖頭,他們說得太快太連續,她只會簡單唇語,完全猜不出來是什么意思。
男人:她明天要幫我把周子涵弄回來,和你一樣。
曾曦只是笑:我都聽你和青青姐的。
男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疼得她想往后縮。男人問:是不是覺得,你倆說什么我都聽,從昨天開始就把我耍得團團轉?
曾曦:沒有!我們沒有!
男人一個勁兒地笑,直笑著曾曦心里發慌。他這才說:剛才,你的好姐妹,告訴我怎么騙聾啞小姑娘出來;一步二步三步,她全都考慮好了,簡直讓人難以拒絕。我差點都信了。
曾曦的心陣陣發沉:你不信嗎?她是大學生,很聰明也很能干,你可以相信她!
男人對曾曦說:傻丫頭,陪你們玩過家家,還當真了啊。告訴你個秘密,你的青青姐姐聽不到——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放過她,讓她活下去。
是啊,她聰明又能干,一張嘴全都是騙人的鬼話。可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樣的女人。她是不是以為,能像從前那樣,把男人玩弄在手掌上?哈哈,這一次,她錯了。是我在玩弄你們!我看著你們兩個演戲!我讓她好好在屋子里過一夜,我放你出籠子,我吃她的粥、和她的茶,聽她鬼扯——我就是要讓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以為大功告成,搞定我了,以為她能活下去了!
我永遠都不需要同伴。在這里,我的世界,我就是王,你們的主人!你們都是我的狗,想玩就玩,想殺就殺!
你知道對于她這種女人,最慘的打擊是什么?就是在她以為奸計得逞的時候,在她最得意的時候,’啪’給她戳破了——對,就是現在,我要動手了,待會兒就給你看她的腦漿,紅紅白白的,像豆腐一樣,很好看,我拿給你玩啊!
曾曦瘋了似的掙脫他的懷抱,想往里屋撲去。然而她怎么逃得脫?他把她抓回來,狠狠扇了一個耳光,只扇得她頭暈目眩。而后他將她丟回床上,反鎖了籠子。
曾曦無聲大哭,拼命搖頭,又跪在地上,沖他磕頭。男人只覺得胸中極度的冷,又極度的激昂不已。他從籠子底下,摸出那柄鐵錘,凌空一揮,做了個錘爆的動作。
他轉身,一步步朝里屋走去。
昨晚,他抱著曾曦時的困惑與掙扎,已有了答案。
他離光已經那么近了啊,或許曾曦,真的會是他生命里另一束光吧。他真的已經相信她了。
可是,她還是不知道,他不需要救贖。
她也不可以幸福綻放。
這個屋子里,沒有人可以心懷希望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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