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拍拍胸脯,表示包在她身上。拿出專業計算器,點開小組每個人武力值,仔細計算一遍,嚴謹按照老二小組定位批準符合人群進入。
十天過去,即將到達抽簽日子,組里成員36人,分卻隨時可能超越祝淼成立的第一組。
“給戴啟陽加進來吧,他等好久了。”
晚上,艾拉追到呂安如屋子里,拿起閨蜜微機交給小紅。
把自己微機擺在呂安如手邊位置,正色道:“今晚必須敲定組員,不然全讓別組拉走了。”
小鹿般眸子追隨自己微機移動,定格在狐貍身上。
土狗樣狐貍沖她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牙,得意道:“艾拉請我吃了頓自助烤肉,你的作業由我承包,你們盡管談事。”
帽子走前背地里定過價,呂安如三天作業換十斤五花肉,由小欒負責支付。
可新學期開始以來,呂安如作業全部自己完成,間接導致小紅沒有外快可賺。
抱住微機溜出呂安如房間,鉆進羅莎屋子堵在門上,發揚強買強賣jing神。
艾拉把小紅忘記關的門鎖上,坐回呂安如身邊。
拿起微機,服務到位的放在她腿上,好聲好氣說:“隨你挑,你看誰順眼,讓誰進。余留的人我算過分了,即便全加進來的平均分也比祝淼組低。安如如,如果我們倒霉抽中s級任務,現有36個人等于去找死啊。”
呂安如選中戴啟陽和格斗社十六個人,同意申請。
把微機交還給艾拉,寬心道:“這下人夠了。”
望著分配嚴重失衡的小組,艾拉更愁了,叫道:“安如如,你在扶持格斗社啊?你還是我們法社的親姐嗎?為什么不把法社的人多加點啊?”
呂安如手指點在組員實力數據表,心平氣和的分析道:“學院的抽簽機制存在符合數據參考,我們組偏向于近戰重武器,抽中俄國冰川和瀛國游樂場的幾率大。”
“我不信抽簽機制有跡可循,上屆中c最后名小組還抽中s級任務呢。”艾拉用事實反駁。
呂安如拍手稱對:“是呀,正是有上屆的鋪路,這屆不會再出現過于離譜的分配了,合理點節省學員們的準備時間啊。不想去巴赫殺蟲或歐堅國抓鬼,就按我說的來。”
艾拉沉思不語,不住嘩啦屏幕。以他們組目前的狀況,文綜占五分之二、格斗占五分之二,法社和治愈社占五分之一。真抽中瀛國任務則罷,若換其他地方,假象下戰斗畫面。
一堆計算數值的人站在后方想方設法,找出破解多近戰死局之招。
好荒唐啊!
趁身為遠程的自己累死之前,拼命爭取道:“再加幾個法社和治愈的人吧,組里一共3個治愈社,我好沒有安全感啊。”
“行,你加吧。”呂安如同意。
艾拉立馬執行,批準眼熟名字進組。十秒內,將組里空余位置加滿。
敲門聲響起,艾拉歡快地跑過去打開門。
云鳳夢手提飛爺爺家冰淇淋外賣袋走入,坐在呂安如對面的床上,拿出草莓味發給閨蜜兩。又從包里掏出櫻花色陶瓷杯,擺在桌上。再拿出醇香的老酒,填滿自己杯子,給閨蜜兩讓讓。
呂安如擺手拒絕,艾拉聞著香,嘴饞的要了杯。
抿口,聽到淡淡憂傷的話:“碰個杯吧,慶祝我失戀了。”
“你還會失戀啊?”艾拉愕然地脫口問道。
腿被呂安如踢腳,察覺失言,忙做出解釋:“不好意思,我沒惡意。我只是沒想到如你這般有錢的公主,也支撐不住許愿卡的消耗。”
“算了,我自罰一杯當彌補口無遮掩吧。”
停止越描越黑的言辭,與云鳳夢碰下杯,仰頭喝盡。
“呵,沒事,我知道你有口無心。”
云鳳夢嫵媚輕笑,讓艾拉瞎沖撞下,眼底的憂傷反而散去不少。
朝后一靠,腿微微翹起,神色回到慵懶高貴,用自嘲的口吻說道:“每天120萬的支出,我倒能吃得消,只是受不了他清醒幾秒時的蔑視。僅僅幾秒,卻無情斬去整天的幸福。”
“120萬的卡只能維持單日效果啊,還留出幾秒惡心人啊,這錢賺得夠黑。”艾拉沒忍住吐槽。
呂安如把冰淇淋的草莓奶油舔光,冷得哆嗦下,丟掉包裝紙,點評道:“本性難移,改變本性屬于逆天行為。如蓮花所說,代價自然很高。”
犀利點評一出,艾拉和云鳳夢剛上頭的酒全醒了。
艾拉發揮愛心勸幾句云鳳夢看開點,罵幾句吳昊不識好歹。
“謝謝,有你們能聽我吐訴真好。”
云鳳夢有涵養的回應完,自斟自飲多喝兩杯,倒第三杯時被呂安如壓住手。
“鳳夢,你征服欲比較強?”呂安如問出心里一直好奇的事,以此阻止對方借酒消愁。
“不是呀,”
云鳳夢抽回手,踢掉滿鉆的高跟鞋,腿挪上床,如貴妃般半倚而靠,媚聲道:“說來不怕你們笑啊,在我母后身邊總見阿諛奉承、見色起意之人。進月翔之前,我從未遇到向吳昊和他父親這般忠誠之人。”
忠誠,呂安如對應想到更符合的角色,納悶問:“那你應該更喜歡李墨啊?”
艾拉狠狠捏把沒心沒肺的閨蜜,小聲嘀咕:“你少給我添點堵吧。”可不能讓厲害女人盯上她的寶藏男人。
“哈,小艾拉吃醋了,”云鳳夢嫌熱的脫去身上蠶絲披肩,露出香肩,用手扇了兩把風,悠悠說道:“不一樣,李墨只對漩光忠誠,而吳昊和他父親是對這片土地上每個子民忠誠。我母后與我說過,吳老將軍肯至死效忠漩天大帝在于他的信念,他堅信由漩天大帝統治的夏國,長治久安、百姓富足。”
“這信任有點過頭了,他沒看到漩天大帝的殘暴嗎?”艾拉脫口說完,連忙捂住嘴,惶恐看看四周。
從艾拉埋在骨子里的下意識舉動,可見漩天大帝給民眾造成的恐懼。
“他看到了。”呂安如回答,所以吳老將軍為心中信念做最后一次慷慨赴義,希望能喚醒漩天大帝。
至于為什么會假死,不知原因。
寒假里,有天父親開視頻會議,她看到那個身材與吳老將軍幾乎一樣的男人,即便容貌不同,可手腕上的脖頸上無心露出的胎記暴露出身份。
云鳳夢認同:“是的,所以吳昊棄武從文,他要輔佐漩光成為一代明君。”
“漩天大帝正值壯年,漩光殿下上位還早呢。”
艾拉壓低聲音,鬼鬼祟祟望向身后,望見門依舊關死,舒出口氣。
“呵,誰知道呢。對了,我這有張多余的120萬許愿卡,你們抽簽當天用吧。”
卡才被放上桌子,艾拉惡狗撲食狀抓去,總歸沒比過呂安如手速。
呂安如拿起卡,翻轉查看,淡淡的香味漫出,放在鼻尖聞聞,疑惑道:“好熟的香味啊,可又記不起在哪聞過。”
亦如制造卡的人,蒂娜思琪,每每聽人提起她的名字,呂安如老記不起她的具體長相。
“給我聞聞。”
艾拉湊近觀察,卡片上端呈現半透明,從背面清晰看到呂安如捏住它的兩根手指。卡牌末端深紫色磨砂材質,有條藏藍色的符文隱隱發出幽光。
深深吸口氣,難聞味道刺得艾拉連退兩步,用手驅散,詫異道:“分明是臭味啊,安如如你鼻子壞掉了?”
“臭味?”呂安如將卡牌再放鼻前,重新聞過,否決道:“香的啊,香的有點怪而已,算不上臭。”
“臭啊,有種尸油味呢。”
艾拉側頭看向云鳳夢,找老用的人求證:“鳳夢!”
一聲呼喚變為驚叫,云鳳夢倒在床上,滿臉褶皺,手枯如干枝。
呂安如跳下床,用手試下云鳳夢脈搏,臉色驟變。
從抽屜里拿出醫用繃帶,緊緊纏在云鳳夢唯一正常的右腳踝處。
“你按住她這里,千萬別松手啊。”
給艾拉交代句,顧不上穿拖鞋跑出去屋子,幾拳蓮花門,抓住蓮花手帶其跑回自己屋子。
“明天我找人給你換扇新的門,你趕緊看看鳳夢。錯過最佳挽救時間,只怕難留住人。”
蓮花壓住火氣,走到快速衰老的女人身前,冷聲說:“你起來。”
艾拉把呂安如交代她的話轉述給蓮花,叮嚀道:“那你捏住她腳啊,光剩這里是好肉了。”
“起來,別讓我說第三次!”
不怒自威的呵斥散發出強大氣場,艾拉怯怯起身,走到呂安如身邊,郁悶道:“治病該找美娜啊,她在治愈社嘛,找蓮花來有用嗎?”
沒等呂安如回答,著急慌慌地沖回床邊,指著云鳳夢腳,質問蓮花:“腳上皮膚也壞了,你怎么不按住啊?”
蓮花凜冽睨眼心急亂咋呼之人,呂安如大步上前,深深鞠躬賠個不是,帶走艾拉、順手關上門。
把艾拉帶到餐廳位置,迎上生美娜她們探尋的目光,輕聲說:“蓮花出來之前,大家保持安靜。鳳夢可能中了很厲害的反噬咒,能搶救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
“嗯。”生美娜沉重答應,低聲問:“怎么會中咒啊?”
呂安如把價值連城的卡甩到桌上,擋住高櫻去拿的手,淡淡拋出四字:“原因在它。”
高櫻狐疑看看呂安如,再看看艾拉,最后目光定格在蓮花壞掉的門上,心中多出幾分相信。
就憑呂安如的貪財程度,沒到性命攸關的程度,她做不出這樣莽撞之事。
艾拉緩緩發現自己差點害了云鳳夢,自責不已,為了避免別人無心之過,便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如數告知圍上來的宿友們。
生美娜聽完,捂住心臟亂跳的胸口,不停感慨:“我原想問父母借點錢買卡呢,等這次任務回來賺了錢還他們。幸好沒借,這明擺著謀財害命啊。”
說著意味深長地瞟眼高櫻,高櫻用課余時間去打黑拳了,今天下午還告訴她呢,差8萬存夠卡錢。
“放心,我光看看。”高櫻解釋句,拿起卡朝兩邊折斷,“這種禍害人的東西留著干毛啊!”
呂安如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屋門,回神猝手不及,去奪已然晚了。
然而高櫻并非成功折斷,詭異的一幕讓在場女人全倒吸口氣。
藍色符文從卡面飄出,落在高櫻手上,白皙的手出現與云鳳夢相同的情況,在短短五秒內衰老。
呂安如跑到大門口,從衣帽間取下粉包,拔出銀滄,揮劍斬斷卡面。
兩片半截卡砰砰落地,符文隨之消失。
生美娜握住高櫻恢復正常的手,反復檢查,憂慮問:“有沒難受的地方嗎?”
高櫻也讓突如其來的事情嚇了一跳,木訥搖下頭。
羅莎捂住鼻子,蹙眉問:“好臭啊,什么味道?”
“明明是香味啊?”生美娜道出與呂安如相同的答案。
艾拉心里升起不好預感,站在幾人中間,挨個詢問:“仔細聞聞,到底是香是臭?”
女人陸續吸吸鼻子,高櫻率先回答:“香,特別香。”
生美娜堅持道:“是香沒錯,但沒有特別香,就是淡淡的香味。”
羅莎眉頭如同打結住,咬定說:“好臭啊。”
小紅跟出來只聞一下,立馬躲回屋子。
呂安如自是觀察到小紅的反應,狐貍五感比普通人類強出幾倍,證明臭味才是卡原本的味道。
“美娜,你偷偷碰卡了?”呂安如厲聲問。
生美娜嬌羞承認:“嗯,沒耐住誘惑啊,高櫻拿起來時候,我偷偷摸了下。”
“你在自找麻煩。”
呂安如掏出上次用lo裙和牟心悅換得保護手套,戴好拿起卡牌,擺在雙雙眸子前,沉聲道:“碰過的人全中咒了,等蓮花出來商量怎么辦吧。”
“安如如,你既然中咒了,干嘛戴手套啊?”
艾拉問完,記起人們回答中有對味道大小的描述,恍然大悟的自行回答道:“咒的懲罰會加深!”
“對,”呂安如揮手驅趕閨蜜,低聲喝道:“你和羅莎回屋去。”
“我不要,我陪你們。”
紅發女郎根本不聽勸,不退反進。
呂安如索性用手套分別包住斷卡,丟入粉包,狠狠瞪眼艾拉,嫌棄道:“光會沒腦添亂。”
艾拉一點不氣,因為她聽出呂安如的在意,嘿嘿笑道:“你說過有任何事情一起承擔嘛,不許光說說而已。”
“等蓮花出來吧。”呂安如心煩的要命,能感覺到背在身后的手隱隱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