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虞醒來后發現李梅已經起床做好了飯菜。
三人吃了飯,李虞拿了銀子給李梅請她帶李青去學堂,李梅接過銀子笑著笑:“魚兒,姑母和阿青晚點回來,你在家等我們的消息。”
李虞點點頭送走了兩人,回屋裝了一竹筒水把頭發挽好,拿兩根布帶綁好褲腿,收拾利落后拿著竹筒,繩子、砍刀,背著弓箭關上門朝西山走去。
走到何屠戶家門口時,發現坎下已經沒了稻田,坡地上種滿了高粱、豆子、胡豆,從何屠戶家過去是一大片灌木林。
再往上走,就是一條蜿蜒而上的細長山路,遠遠望去就像一條巨蛇。
山路兩邊的草叢里開滿了野花,李虞在路邊扯了些蛇滅門放在背篼里,繼續向上走去。
走到到半路有一條大概一丈寬的溝壑,站在溝邊看下去溝底黑黢黢的,溝壑上鋪著用兩根一抱粗的木頭。
李虞走過木橋往山上爬,看見幾只野雞從草叢里飛了出來,李虞搭弓射箭,正中野雞脖子,野雞掉落在草叢里,她用砍刀撥開兩邊的野草,找到了那只野雞還在不遠處發現了一窩雞蛋。
李虞摸著雞蛋和野雞默念了兩聲玉葫蘆,雞蛋和野雞果然消失不見了。
李虞興致勃勃的朝東面山上爬去,一路上又捕獲了三只野兔、四只野雞,慢慢爬到一座小山頂上,在一條小道上發現有獵戶留下的陷阱記號。
李虞仔細看了一下陷阱周圍,發現了野豬留下的糞便,李虞避開陷阱朝坡下一條山坳里走去,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野豬的蹤跡,倒發現了一條清澈見底的水溝。
李虞走到溝邊看到溝里有魚兒在游來游去,用砍刀割了一把藤蔓結了一個大網兜,綁在一根木棒上橫攔在溝里,用木棒攪動溝里的水把魚朝網兜里趕。
見魚進了網兜李虞才把網兜提了起來,看見里面有七八條一斤來重的魚在網兜里面,李虞用木棒拍死了魚放進空間里,順著溝邊繼續朝下走。
走到一株要幾人合抱粗的黃角樹前,在樹蔭下看見了一個水潭,李虞朝黃角樹那邊走去,看見了一片油茶樹,樹上長滿了沉甸甸的油茶果。
李虞想起以前父母在世時,每次回鄉下打油茶果,榨油時歡快的情景笑了起來。
忽然后面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李虞聽到了’哼哧’哼哧’的野獸呼吸聲,李虞握住了砍刀猛的轉過身,看見在身后十來米遠的地方,有一頭起碼有一兩百斤重,獠牙上翹,緊緊的看著自己的野豬。
野豬發現李虞動了,低著頭’嗷嗷’叫著,朝李虞快速沖了過來,李虞閃電般地朝后一退,舉起砍刀向野豬砍去,一刀砍在野豬脖頸上深可見骨,豬血噴射而出,野豬“嗷、嗷、嗷”的嚎叫著,轉頭朝李虞沖來沖到一半時就撲倒在地。
李虞走到野豬倒下的地方,抓住豬腿想試一下自己能否把野豬提起來,
李虞抓住豬腿一用力野豬離開了地面,李虞見自己能搬動野豬,放心的默念玉葫蘆,把野豬收進了空間里。
李虞拿著砍刀走到水潭邊,清洗干凈手上的身上的血跡,拿出竹筒喝了兩口水,分辨了一下方向朝近處的方向山上爬去。
李虞砍開一條路爬上一道山梁,看見山梁上長了一大片橘紅色寶石般的枸杞子,李虞驚喜不已摘了幾粒放進嘴里,咬開后一股甜酸的味道。
李虞記下位置快速朝山下走去,走過木橋后把野豬從空間里取了出來,扛在肩上朝山下走去。
走到何屠戶家門口時見何屠戶家院門大開著,李虞把血淋淋的野豬放在路邊的野草上,在門口大聲叫道:“何大叔,在家嗎?”
“哎!誰呀?”一個女聲應道,李虞看到一個蘋果臉皮膚白里透紅,身材稍微偏胖的女孩子走了出來,笑盈盈的看著李虞,“你是隔壁的李姐姐吧?我聽我爹說起過,李姐姐,你找我爹有事嗎?”
李虞看她笑得甜美的樣子,也笑著指著路邊野草上放著的野豬,“我打了一頭野豬回來,想請大叔幫我打整一下。”
“哇!好大的一頭野豬,李姐姐你太厲害了,”何姑娘扭頭朝屋里喊道,“爹,您快出來,李姐姐請您幫忙打整野豬。”
何屠戶從屋里走出來,呵斥道:“小玉,你就不能進屋來說,你也不怕李姐姐笑話你。”
“爹,我錯了嘛!下次不了。”何姑娘過去拉著何屠戶的手撒嬌道。
李虞看著父女倆笑著說:“何大叔,小玉妹妹嬌憨可愛,我看著就喜歡。”
“瘋丫頭一個。”何屠戶笑著走出門,看著放在草上的野豬,“喲!這么大一頭野豬,”何屠戶上前拉了一下地上的野豬,不相信的問,“小魚,這真是你獵回來的?”
李虞點點頭,上前提起野豬往屋里走,“何大叔,我先幫您把它搬進去。”
何屠戶父女倆見李虞獨自一人搬動了野豬,這才相信了野豬是李虞獵回來的了。
“來,我和你一起抬。”何屠戶連忙幫著抬住一邊,朝院子里的屠宰處走去。
何小玉開始燒水,何屠戶用一根竹管朝豬肚里吹氣,野豬肚子鼓了起來,水燒開后,何屠戶開始燙毛刮掉豬毛和豬皮上的臟東西,李虞幫著翻動野豬。
何屠戶看著野豬問李虞,“小魚,你打算怎么賣這頭野豬啊?”
李虞抓住豬腿,“還沒想過呢!何大叔,您知道鎮上哪里可以賣野味嗎?”
何屠戶想了一下,“鎮上黃員外孫子滿月,要擺三天的流水席,要不叔帶你去賣他家去?”
“行啊!太感謝您了何大叔。”
“你這孩子,遠親不如近鄰,我們兩家現在是鄰居啊!”
何小玉看著李虞甜甜的笑著,“對啊!李姐姐,我們現在是鄰居呢!就讓我爹幫你把野豬賣給黃員外家。”
李虞笑著點頭,“多謝小玉妹妹!”
何屠戶把野豬打整出來留下豬內臟,趕著牛車和李虞一起朝清水鎮趕去。
到了清水鎮,從鎮口進去走了一刻鐘進了一條巷道,只見一座青磚碧瓦的大宅子,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
何屠戶趕著牛車到了后門,和看門的小廝說了了一下,小廝點頭進去通報去了,不一會兒一個四十歲上下管事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何屠戶笑著上去行禮道:“黃管事,我侄女家獵了一頭野豬送來給您看看。”
“我看看,”黃管事走到牛車前看了一下野豬肉“嗯!新鮮倒是蠻新鮮的,正好要給少爺辦酒,給你二十文一斤抬后廚去吧!”
何屠戶躬身施禮:“好,多謝黃管事。”
李虞和何屠戶連忙幫著把野豬肉抬進了后廚,過稱后還有一百多斤。
黃管事笑著對何屠戶說道:“流水席要擺三天,這兩天要是還獵到其他的野味,也可以送過來。”
何屠戶指著李虞對黃管事笑道:“黃管事,要是有獵物就讓我侄女送來。”
黃管事點點頭,付了錢讓小廝把兩人送了出去。
上車回家后,李虞取了兩百文錢遞給何屠戶,笑著欠身行禮,“何大叔,這些銅錢您收下是給您的辛苦錢。”
何屠戶客氣的推拒著,“這么點小事哪還要你給錢。”
“何大叔,以后需要您幫忙的時候還多呢!您不要的話以后我也不敢來找您幫忙了。”
“好,那叔就收下了。”何屠戶見李虞執意要給,只好收下了銅板。
何小玉把清洗干凈的內臟提了出來,還給了一籃芋頭,遞給了李虞,“李姐姐,板油和花油那些趕緊回家熬出來,芋頭給你拿回家燒肥腸吃。”
李虞把豬肚和豬肝分了一半,遞給了何小玉,“小玉,這些你留下吃。”
何小玉皺著眉頭連忙擺手,“李姐姐,我不要,我家經常吃我都吃厭了。”
李虞見她真的不喜歡,笑著收了回去,“謝謝你小玉,還幫我清洗干凈了。”
李虞到家見屋里冷鍋冷灶的,李青和李梅沒有回來過的跡象。
李虞從空間里取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雞,提著去了何屠戶家叫出何小玉,”小玉,這兔子和野雞你拿去吃。”
何小玉爽快的收下,笑道:“謝謝你小魚姐,我就不客氣了。”
李虞擺手笑道:“大家隨意點好,你忙,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