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殤驚愕地看歸翎全身有些燒焦的毛:“歸翎,你!”
流殤目露憐惜,歸翎在火焰中沒有發出一聲哀嚎。
歸翎扭頭哀傷地看流殤:“這是我應該受的,瑤河,靈華閣,對我確實有養育之恩。”
“哼!既然你知道,那你就把命還來——”瑤河再次使出靈力,火焰化作巨大的猛虎再次朝歸翎撲咬而去。
歸翎垂下頭,閉上了眼睛,自愿承受這一切。
流殤立刻甩出白綢,白綢在空中交織成網,擋住了要和的火焰。
一條水晶的絲帶再次從白綢的網中穿出,渾身焦黑的歸翎倏然又出現在瑤河身前。
水晶的絲帶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流殤目露驚訝。
瑤河依然憤怒地瞪視歸翎,宛如這一劍,完全無法抵償他失去兒子之痛!
歸翎緩緩化出了人形,一口血從他口中溢出。
流殤立時收回仙帶,閃現歸翎身后,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你這又是何苦……”
歸翎含著血看向瑤河:“父親……現在……我們清了……”
“哼!你以為本宗主會稀罕嗎!你不過是我們養的一只雞!”瑤河陰狠無情地怒視歸翎。
歸翎緩緩閉上了眼睛,推開流殤扶住他的手,從空中墜落。
流殤心中一驚,要救時,卻看見嚶素飛速而來,接住了歸翎受傷的身體,他目露安心。
隨即,他眸中浮出冷光,抬眸再次看向瑤河,現在,該抓瑤河了!
瑤河陰狠地笑:“流殤,等我們清繳了歸海閣,你們流裳閣就是下一個。”
“哼。”流殤冷笑,直接甩出了仙帶!
歸海閣的上空順勢劍光靈光飛射,各宗門宗主,長老,首席弟子,紛紛拿出渾身解數,誓滅歸海閣!
洛水螢的上空,鮮血如雨灑落,滴落在洛水螢的臉上,和她的淚水融為一體。
一個個黑衣人從空中墜落,凜夜甩出了審判門,將落下的黑衣人拽入審判門內。
洛水螢深吸一口氣,今天的空氣里,也彌漫著血腥,和那天一樣。
黑衣人的首領從地上趔趄站起,面具已經碎裂,露出一張和山海界修仙弟子一樣俊美的臉:“哼!今日你們殺我們,閣主一定會讓你們陪葬——”
凜夜冷然揮手,立時一根花藤直接抽在了那黑衣人的臉上!
登時一條豁口,鮮血淋漓!
洛水螢憤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呸!你說錯了,是讓你們閣主給你們陪葬!好好看看!我們是誰!”
洛水螢和凜夜紛紛化出了真容。
黑衣人眸中掠過驚訝,倏然,他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你們!閣主!看到了嗎!是他們!你要的人,都在這里——”
洛水螢和凜夜一驚,立時看向四周。
黑衣人的頭目來了!
飛月立在結界中,瞇眸看那黑衣人,忽然發現他的體溫驟然升高。
“不好!”閃現洛水螢和凜夜身邊時,洛水螢手中的黑衣人驟然燃燒起來!
“啊!”洛水螢匆匆收手,被燒到的手赫然已經焦黑。
凜夜立刻上前,雙手包裹洛水螢迅速治療。
而黑衣人,竟是已經燒成灰燼!
飛月蹲下身,抓起一把滾燙的黑灰放到鼻尖聞了聞,心中已經了然。
但隨即,是一絲不安浮上心頭。
小海的身體一直燥熱,突破丹境時,她更是在他的意識深沉能感受熱燙。
這不是純陽體質的原因,一定是有東西在他身體里。
她怎么一開始沒有想到?
但這個黑衣人的死,已經給了她方向。
“師尊,這是怎么回事?”洛水螢的手已經被花藤包裹。
凜夜平靜看那攤黑灰:“幸好我們抓了幾個活的。”
飛月隨手丟了手中的黑灰,冷笑:“只怕也已經燒成灰了。”
凜夜和洛水螢怔立。
飛月起身:“這是業火,只有火魔尊才有,業火埋入人的體內,能瞬間將人灰飛煙滅,元神,元丹,肉身,全都不復存在。”
凜夜和洛水螢變得更加驚訝。
飛月瞇眸看向混戰的方向:“我原以為火魔尊是在靈華閣,因為你師尊拿到的丹卷,像是火魔尊寫的,或許是瑤河從他手上得來,但沒想到,火魔尊是和黑衣人背后的神秘人一起,所以……”
“丹卷是神秘人給瑤河的!”凜夜黑眸立時一睜,目露憤怒,“只要知道是誰把丹卷給了瑤河,就知道神秘人是誰!”
飛月沉沉點頭,捏了捏手:“這次不能再讓神秘人搶先了,一定要抓活的!”
費鱷魚倏然消失在空氣之中!
凜夜和洛水螢相視一眼,也立刻飛向空中支援伊鶴!
流殤的對面,靈華閣的長老們也來支援瑤河,巨大的法陣顯現,瑤河憤怒到眼睛通紅:“別小看我們靈華閣——啊——”
法陣飛速滾動,瞬間閃電亂竄,形成了巨大的電網,無人能夠靠近。
“哈哈哈——”瑤河揚天大笑,揮手,“去——”
閃電立時朝流殤而去。
瑤河和長老們在法陣后獰笑。
倏然,一陣風掠過長老身旁,一眨眼的功夫,瑤河不見了!
長老們驚了!
緊跟著,紅光掠過他們的法陣,速度之快,甚至快過了閃電!
還沒有等他們回神,法陣就一個個炸裂,閃電瞬間消失。
長老們呆滯原地,他們宗主呢?法陣怎么突然被人毀了?
而他們對面,流殤的飄帶,已經布滿天空!
瑤河只覺自己進入流光之速,下一刻,他就停在了審判門前。
他的頭發因為快速移動而完全往后拉直。
看見面前的審判門,他心中倏然一涼,憤恨咬牙:“飛!”
“進去吧!”飛月將話來不及說完的瑤河直接摁入審判門!
就算神秘人想得再周到,總有紕漏。
瑤河,就是他的紕漏。
拍拍手,飛月轉身,看向那密密麻麻的清繳大軍,正好,拿這些人來給自己的崽崽們練手!
光升級,不打怪,會經驗不足。
現在,來怪了,還是主動送上門的,不打對不起他們。
流云簪已經飛到她的身后,她在審判門前翹腳坐起來,瓜子拿一包,老板娘開始等人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