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終獎范天宇給的滿意,員工們收的也滿意,年飯吃完,該上班上班,該回家回家。
到了年三十當天,等中午的那幾桌客人走后,衛生打理好了之后,璽園正式結束了今年的營業。
和梁笑道別后,范天宇對眾人道:“走吧,咱們也回家。”
“嗯,天宇哥,你帶著天華姐,我跟著裴大哥的車走。”
“行。”
范天宇率先帶著范天華開車離開了。
裴子煜也緊隨其后跟了上去。
讓裴子煜去大姑家過年也是大姑提前向她們打聽過了,裴家人年飯吃的早,裴爺爺年間也有自己的娛樂,大年三十還真是獨留裴子煜一個人孤零零的。
要是以前他也就去上海陪父母了,可今年不是有對象了嘛,裴母的意思也是讓裴子煜陪著梅夢珍,所以大姑作主,讓梅夢珍將人帶回新城,和她們一起吃頓年夜飯。
一路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倒也沒多顯疲憊,又因為之前落過了雪,反倒在過年里看到了久違的太陽。
一行人到達大姑家的停車場時正好卡在吃晚飯的點,既然已經到家了肯定不用著急趕了,幾人慢慢悠悠的停車拿禮物,裴子煜也將提前準備好的禮物從后備箱里拎了出來,“也不知道這禮大姑喜不喜歡。”
其實他準備的禮物就是璽園的水果、茶葉和酒,大姑一家人平時也能喝到,也不是裴子煜想在璽園拿現成的,主要是外頭的東西也沒璽園的好,哪怕大姑家吃習慣了璽園的東西,這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肯定會喜歡的。”
畢竟大姑滿意的是送東西的人,那么這個人送的東西,大姑肯定喜歡。
裴子煜倒是興致高昂,可范家兄妹倆從上電梯開始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去。
裴子煜不明白,便問道:“他們是怎么了。”
“還能怎么樣,大年三十家里的親戚都要在大姑家吃年飯。”說完她還重點提示了一下,“所有人都在。”
她們家親戚騷操作總是那么多,任誰也不愿意大過年的還要經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唉,那個飛飛出院了嗎?”梅夢珍還記得梅夢飛在住院的事情,也不知道那粥喝了沒有,人有沒有好一些。
“出院了,就前兩天才出院的。”說到這兒,范天宇看了一眼裴子煜,然后叮囑道:“裴哥,一會兒我家里人問你干什么的,你記得說你現在是律師助理,千萬別說自己是律師,還有問你多少工資,你記得說一個月二千,啊。”
“為什么?”
梅夢珍裝窮就算了,為什么他也要裝窮。
“因為你有錢了,大家就覺得你會養著珍珍,自然而然的就會把你當成珍珍的提款機,然后讓珍珍找你要錢的。”范天華一猜就知道她哥想的什么,但的確有這種可能,她也好心的提醒道:“盡可能裝窮吧,能有多窮就多窮。”
窮不可恥,并且貧窮能省下很多麻煩,所以為什么不呢。
總之一切都要小心為妙。
而且也不是他一個人裝窮,大家都在裝。
梅夢珍看著裴子煜,這人上次雖然來過,但還真沒看到她們里最難纏的小姑和小叔,但,“大姑會看著的吧,大過年的誰想受傷呢。”
谷騎
但,“防患于未然。”
兄妹倆齊聲道,顯然是覺得哪怕有他們媽在,也有可能防不勝防。
“行了,裴大哥,你記得你是窮小子,特窮的那種,千萬別露餡兒了。”
裴子煜輕笑,“行。”
電梯門開了,幾人剛出電梯就看到大姑家的大門正打開著。
聽到她們的聲兒,大姑立刻就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我在廚房就聽到你們聲兒了,小裴快進來。”
梅依楠立刻招呼起了裴子煜,將梅家姐弟倆和范家姐弟倆遺忘在了大門口。
見門口的四人不動,梅依楠也不好對她們發火,這火氣只能沖著自己兒子來,“站門口干嘛,快進來。”
說完又笑瞇瞇的招呼起了裴子煜。
一行人換好了拖鞋,來到客廳里一一問候過長輩后,梅夢珍這才按照座位依次介紹道:“這位是我男朋友裴子煜,裴大哥,這是我大伯、大伯母,這位是小姑、小姑父,這位是小叔、小嬸,這位是二姑、二姑父。”及家里的一眾小輩。
裴子煜禮貌的點頭,順著梅夢珍的介紹一一喊了過去。
也許是裴子煜的氣質真的很不同,在她介紹過他是她男朋友后,小姑的眼睛都閃著亮光,“哎,小裴呀,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不等裴子煜回答,范天宇咳了好大一嗓門,裴子煜朝他看了一眼,立刻道:“我今年剛畢業,在一間律所做律師助理。”
“哎喲,這律師工資可高了,你一個月多少錢啊。”
梅依楠這火氣本來就到嗓子眼了,聽到梅依凡的問題這火氣硬是沒憋下去,“人家賺多少錢關你什么事兒,都說剛畢業的人了,能有什么錢。”
梅依楠在心里有些急,后悔沒好好叮囑他千萬不要說實話,然而梅依楠沒叮囑,范家兄妹倆已經叮囑過了,裴子煜道:“我暫時還不是律師,是律師助理還在實習階段,我一個月工資一千八。”
這一千八比范天宇的兩千還底二百塊,他是覺得二千塊錢太整了,一看就像是說謊的,反倒沒有一千八真實,所以臨到嘴邊改了口。
聽到裴子煜的工資,知道內情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氣,就連梅依凡眼里的金光,也沒再繼續閃耀下去了。
“窮小子啊,珍珍啊,找對象不能只找皮相好的,你什么都沒有,總要為自己多考慮,房啊,車啊的這些還是嘚有吧,小伙子,房車都買好了嗎?”
梅依楠懟道:“關你什么事兒,珍珍才19歲,離結婚還早著呢,操那么多心,而且有了錢干嘛呀,好借給你們嗎?人倆孩子多好啊,一起努力奮斗,想要什么自己打拼就行了,用的著你多操心。”
“大姐啊,我就隨口一說,你用不著這么說我吧。”
“你隨口一說的話就這么難聽,以后就不要隨口亂說話了,你想干嘛啊,珍珍談個對象就是想破壞還是怎么樣。”
梅依凡雖然講話不好聽,但她還真沒那個意思,“大姐,這我可真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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