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好像是在跟仙靈玩貓抓老鼠的游戲,明明有好多次,可以一劍將仙靈砍死,可它就偏偏不朝仙靈的頭部下手,而是直接砍她腳下的建筑物。
“轟轟轟”一棟棟建筑物在銹鐵劍的摧殘下,被夷為平地。
嚇得仙靈一陣冷汗直冒,不得不像超級瑪麗里的那個馬里奧一樣高高的躍起,又重重的落下。
“嘭”的一聲,下一秒,仙靈沒掌握好節奏,直接掉進了一個洞里,摔了個七葷八素不說,還把里面的家具給砸了個稀爛。
仙靈根本就來不及去查看自己的傷勢,她咬著唇,目光四處搜索著。確定房門的位置后,她直接奪門而逃。
這一棟房子和之前的石房有所不同,里面有大量的木質結構,主屋也特別的大,布置的極盡豪華不說,院子里還坐落著不少的假山假水。像個蘇州園林似的,讓人暈頭轉向。
仙靈一路飛奔,也不管她前面有沒有路,反正跑就是了。
那銹鐵劍好像是要把仙靈朝一個地方驅趕,一直跟在她身后嚇唬她。仙靈跑得頭腦充血,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好像是從居民區跑到了廣場,又穿過了集市到達了城池的邊際。看著高大得一眼望不到頭的城門,仙靈吞了一口口水,這要是能翻過去,她把城門給吃了!
身后不斷逼近的鐵劍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又開始嚇唬起仙靈,不僅刺傷了她的胳膊還做出要砍她頭顱的動作。
這可不是一個可以講理的社會,激怒這鐵劍,它是真的會殺了仙靈的。仙靈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賭,不得已,她只好把靈力都運至手上,像個蜘蛛俠一樣,朝著城墻爬去。
寬厚的城墻比之ZG古代的長城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眼望去連綿不絕的。還好,這個年代并沒有所謂的水泥,所以石頭搭建而成的城墻縫隙很多,雖然攀爬起來很困難,但是也不是不能爬上去。
等仙靈氣喘吁吁的爬上墻頭,像個死尸一樣趴在垛口上之后,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下方。
然后仙靈僵硬了。
那近在咫尺的無邊無際的綠色汪洋,深深的刺激著仙靈的瞳孔。
天哪!!!她有深海恐懼癥!!!
這城墻的位置讓仙靈有一種,她即將要掉下去,被海水包圍的窒息之感。仙靈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把身體往后挪動了一步。然而下一秒,“啪”的一聲,她的屁股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不用懷疑,那破銅爛鐵的死劍揍她了!
仙靈終于忍不住了,她怒了,“你大爺的!你知不知打女人屁股是真的真的非常無恥猥瑣的行為?!”
“啪”又來了一下。
仙靈:!!!
c他爹的!體內的洪荒之力快要控制不住了!!!
就在仙靈無能狂怒的時候,她突然冷靜了下來,“你不會是讓我跳下去吧?”
然而還真是的,繡鐵劍嗡嗡了兩聲,像是在回答仙靈。
仙靈:……
但是,她可沒有忘記,之前河老給她科普過,這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鯊族部落的天池水,人類掉下去會沒命的。
于是仙靈把氣沉到丹田,正想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憤怒之情抒發出來,突然那破劍不知道哪根神經發作了,居然猛地一下抽到了仙靈的腰上。
力氣之大,在仙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就脫離了垛口。
她感覺她像個陀螺一樣在空中飛旋了幾圈。失重的感覺令仙靈尖叫都尖叫不出來,她瞪大著雙眼,看著自己離深淵般的海洋越來越近。
直到現在,仙靈才找回了自己的聲帶,“啊啊啊~~~~你妹的,你作死啊啊啊~~~我做鬼都不會放了你!!!啊啊啊~~~”
她正叫得驚天動地泣鬼神。那破劍突然“嗡”的一聲長鳴,然后飛到她身下,穩穩的接住了她。
仙靈面色呆滯的像一條死魚一樣趴在銹跡斑駁的鐵劍上。
她人已經傻了,就剛剛的驚魂一瞥,她居然在海里看到了無數密密麻麻的水藻。怪不得這水遠遠看去都是綠色的啊!!!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些水藻,為什么都長著一張張利齒密布的口器???
毫不懷疑,她剛才如果真的掉下去了……
別說骨頭渣渣都不剩了,是連滴血都不剩啊!
仙靈表示,她的深海恐懼癥,更加的嚴重了。
……
“那人類居然傷你如此之深?”看著花虱猙獰的傷口,河老大吃一驚,他實在是無法置信。要知道,花虱修煉了五千余年,肉體強悍程度超乎想象,世間幾乎沒有任何人類的器者能夠重創于它。
更何況花虱最可怕的不是肉體,而是毒液。想當年,它稱霸北海,為了震懾其他族群,僅憑一己之力,就毒翻了一整個部落,令所有種族都聞之喪膽。
那人類究竟是怎么做到破壞花虱的口器,還傷它根基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人類器者的肉體強度也僅僅只是淬煉到了五品初階,他怎么能跟花虱相比?
“那人類的劍有點特別,他似乎是領悟到了星辰之力。”花虱緩緩閉上了大張的口器,它的神情有點疲憊了。
但這說法,卻更令河老不敢置信了。
星辰之力是大荒最為神秘的一種力量,據說是來自于宇宙洪荒。只有斬殺星獸,才能在星獸身上汲取到一二。但是星獸都生活在宇宙星空,行蹤縹緲不定。他一五品初階的器者,怎么上太空去斬殺星獸?
這不是開玩笑嗎?
再說了,人類有限的壽命在那擺著,怎么可能跟修煉幾千年的花虱相比?哪怕領悟了一點星辰之力又能怎么樣?識海境界的差距就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簡直離譜至極。
花虱不管河老變來變去的臉色,它重新變回了懶洋洋的樣子,往黃金紙上一趴,就像一張攤開的艷麗花餅,“無所謂了,反正你我注定要老死在這秘境里,早死晚死,不都得死?
要不是怕我先死了,留你一條魚在這暗無天日的孤城里,你會哭鼻子,我才不會頂著這具潰爛丑陋的身體茍活于世。要知道,當年的我,可是大荒第一美男啊!”說罷,花虱又沒心沒肺的哦呵呵的笑了起來。
“胡說,誰會哭鼻子?你要點臉行不?”河老頓時急了。他一看花虱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來氣,“所以,這就是你捂著不說的理由?”
雖然河老一直把花虱當成競爭對手,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曾經的針鋒相對早就在不斷前進的歲月里,演變成了一種復雜的惺惺相惜。
他的內心,還是希望花虱能代表鯊族部落,永遠的存活下去。
花虱無所謂的煽動了一下觸須,看著自己的觸須自由自在的在海水里搖曳。才緩緩道:“我沒有捂著不說,只是你太粗心沒有發現而已。再說了,反正那人類早在我的毒液之下化為了一具枯骨。甚至連那把古怪大劍,也腐蝕成了一堆廢銅爛鐵,不提也罷。”
說著說著它又把自己的觸須像刷子一樣展開,美妙的欣賞著,“我之所以跟你講這么多,也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小看任何人類,我當初,不就差點在陰溝里翻船了嗎?”
河老:……
“唔~”花虱打了個哈欠,腐爛的人臉上,露出一絲困倦的表情。
它血絲密布的瞳孔緩緩轉動到河老虛弱的魂體上,淡淡道:“我累了,昨晚幫你監視了一整晚的小人類,現在該睡了。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