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綠眼睛身下有四團火焰的奉彌,伏在西郊古樹下的大石之上。
極細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響自東南面來,奉彌綠眼睛立時掃過去。
藏于樹叢中的炎嬌嬌,正好與對上它的眼睛,果然是你。
“燭伯,就是這怪物。”
然身后無應答,炎回頭,見身后空空如也,哪還有燭伯身影。
正欲起身尋,就見燭伯出現怪物身后不遠處。
“燭伯攻不得。”
她喊晚了,燭伯雙槍出手,直襲奉彌后腿。
奉彌身后似長了眼睛,忽的騰空躍身,燭伯雙槍撲空。
奉彌嗷嗷吼叫反撲燭伯,速度奇快無比。
燭伯驚,就地滾出數丈險險的躲過一擊,驚出一身汗。
“小姐此物絕非那護身獸,怕不知是何處來的魔怪之獸。”
奉彌于原地,盯著二人,未再進攻。
炎嬌嬌與燭伯,亦不敢妄動。
就在此時,林間細微的腳踩枯葉聲來,兩人驚覺,立時背向相靠,看向黢黑的樹林。
炎:“何人?”
林寂靜得詭異,無人應。
“燭伯,我們先走。”
主仆二人警惕萬分的原路返回,卻不知怎的,林中竟忽的起了霧。
本就夜黑難辯物,此時兩人連看清路都難了。
四周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四起,兩人如臨大敵。
忽的一道白影自兩人身前穿過,燭伯提槍便追了去。
炎嬌嬌咬牙:“什么人鬼鬼祟祟。”
一道敞亮的男子聲自林中來。
“鬼祟的是你這劈山掌傳人吧!”
話音樂,數枚飛刀咻咻咻射向炎嬌嬌。
炎嬌嬌長鞭掃,飛刀落。
“出來!”
“這就來。”男子聲到,兵刃到。
林中霧漸散,炎嬌嬌眼前漸明。
男子武器竟是一柄身長五尺的鐵筆,招式又快又狠。
“你是誰?”
男子笑而不語,手中鐵筆似龍蛇狂走,一招一式皆是沖著了結她而來。
“你這赤焰鞭,可未得炎風雷真傳。”
“竟識得我娘。”
“哈哈哈,你娘與魁巍那點風流事,當年可是當湖皆知。”
炎嬌嬌手中鞭,越來越不聽使喚,一再被男子的鐵筆咬住,半寸都收不回。
“即識得我娘,定是江湖前輩。以老欺小,這不合規矩。”
“哈哈,今夜你就算叫我老子,也不管用嘍!”
話落,男子眼神忽的一狠,鐵筆生花旋轉如狂卷的風,眨眼間,炎嬌嬌的鞭身竟起了煙霧。
不好,這是鞭要毀。
此鞭乃外祖母親贈,不能毀。
心急的她棄鞭飛身而已,雙掌揮動,聚起極強之力,劈向男子。
男子眼中jing光大現,隨即大笑,鐵筆拄地騰空起,炎嬌嬌雙掌落空。
男子停于古樹枝上,面帶笑容看向她。
“你果真是魁巍與炎風雷的私生女,哈哈哈!江湖傳聞,誠不欺我。”
“閣下究竟是誰?”
“回去問問你娘。”話音落,男子幾個起落,消失于夜色中。
炎嬌嬌氣急,撿起火焰鞭,尋燭伯去了。
西郊舊城隍破廟前空地,十三名黑衣人,將燭伯圍于正中。
燭伯持雙槍,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眾人。
“你們是誰?”
無人答,十三柄不同武器,在月光之下發著森冷的光。
燭伯眼睛微瞇,心知自己中了調虎離山計。
可眼前這十三人,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頂尖高手,他想全身而退難。
燭伯動,十三人立時動。
剎那間,兵刃相撞之聲不絕于耳。
黑衣人中有人開了口。
“想不到銷聲匿跡于江湖的雙槍魔頭,燭陰老兒竟甘心守在一丫頭身旁。”
燭伯微驚:“竟識得我燭陰?”
話音落,雙槍以雷霆之勢大攻眾人。
為首黑衣人沖在前與燭陰戰成一團。
“擺陣!”
眾人四處走位,位定時,燭陰被圍于其中,為首的黑衣人顯是陣眼。
“七環陣!你們竟是...”
話還未落,三名黑衣人攻上前,燭伯揮槍應戰,攻退三人,待陣之人又來。
“七環陣,有七七四十九重變化,燭陰老兒,今夜就算是耗,也能將你耗個半死,你跑不掉了。”
燭陰滿頭是汗,對方未說假話。
七環陣,變化多端,自己一人之力,想破陣難。
只能找時機,殺出一處生機,速速的逃。
此念頭一起,他匯聚所有內力,揮舞雙槍猛攻向殺上陣的幾人。
槍刀劍器相撞,火花嚓嚓作響。
憑著一鼓作氣的燭陰終殺出一道口子,就地滾出,飛身而起。
眾人欲追,為首的黑衣人:“窮寇莫追,我等回吧!”
燭陰狂奔數里,見身后無人追來,這才長舒一口氣,喘息著慢行。
‘咻’一支羽箭穿破黑夜,自燭陰頸間擦過,血珠立時涌出。
燭陰,驚,再次狂奔,然身后的羽箭聲嗖嗖不停,無論他奔多快,它們都能追上。
他忽的有些明白,方才那些人為何不追自己。
看今夜這背后的人,就是要他死。
咻、咻又是兩聲箭來,一箭中小腿,一箭中胳膊。
他顧不得疼痛,繼續往前跑,終穿出密林,卻見前方火光沖天。
不自覺閉眼,再爭眼只覺眼前一漆黑,隨即倒地。
三更天時,一臉狼狽的炎嬌嬌進了炎府后院。
今夜那些人到底是誰?
城隍廟的打斗痕跡,顯然是燭伯跟其他留下的,燭伯呢?
自己找了幾個時辰,連影子都沒撈著。
還有那怪物?
那怪物?難道是秦逸與善柔設的計。
不行,她要先回一趟火焰城。
被關的黃氏,透過窗戶紙洞洞,看見自家姑子又出了院子。
她冷哼一聲,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出去,又鬼鬼祟祟回來,又出去,倒底在搞什么鬼?
雞鳴三聲之時,秦逸與善柔才回了將軍府。
兩人洗漱之后,相擁著窩進榻中。
柔:“夫君好本事,今夜現身的都是何人?”
秦逸攬她在懷里。
“他們都是江湖中人。只是這些人,不張揚不好名聲,遂本事十分了得,亦無人知曉。”
“夫君如何識得?”
“他們皆是我曾守衛過的邊境村落之人。”
善柔大感欣慰。
“看來將軍定太平,是值得的。”
“自是值得。這世間仍是有不少男兒,志在保家衛國,心存正義。”
“是我夫君好本事,引得眾人相助。”
秦逸唇落在她額頭,面帶笑意眼神有所指的看著她。
“為夫在這榻上的本事也是頂好的。”
善柔對上他目光,立時明了他所說之事。
“啊,好困!”
話落人滑進了被窩中,秦逸笑得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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