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翠芝歡天喜地,好像她占了楚霽天大的便宜似的。
“娘娘,您不開心?”
翠芝察覺到陳南風的反常。
“本宮開心極了。”
清風透過jing致的窗紗溫柔的撲在陳南風的臉上,她闔上了眼,昏昏欲睡。
系統提示,宿主的獎勵還未領取,過期作廢。
獎勵?
昨兒的任務不是失敗了嗎?
她點開了個人賬戶,里面果然躺著一個盲盒,點擊領取。
能量丸:瞬間爆發十倍體力,時效兩小時。
隨心種子:未知。宿主什么屬性就會種出相對屬性的植物。
睜開眼,手心赫然躺著一顆藥丸和一顆小小的種子。
“娘娘。”
翠芝此時從外殿進屋。
“又怎么了?”
陳南風頭疼。
“殿下他……”
翠芝將手中的盒子舉了舉,“賞賜了娘娘一對玉鐲子。”
一對玉鐲子至于如此高興嗎?
“拿過來本宮瞧瞧。”
陳南風見那素金描木盒很jing致,里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對通體潤亮的冰鐲,觸手生溫。
“娘娘可要試試?”翠芝的情緒接近亢奮。
“收著吧。”
陳南風記得玉鐲都是中年婦女的標配,她明明還年輕好吧。
“娘娘,這可是殿下賞您的,您不戴嗎?殿下萬一問起……”
翠芝小心翼翼的提醒。
“這東西值幾個錢?”
實際點,送錢不行嗎?
“啊……這,這……奴婢也不知道,至少也得百兩以上吧……”這可難倒了翠芝。
“哦?那就收起來吧。”
陳南風點點頭,還不算廉價。
“殿下怎么突然想到了賞賜東西給本宮?”陳南風才想起楚霽平時里也不見的得大方。
“想必是,昨兒夜里,夜里……”翠芝的臉漸漸紅了。
“夜里怎么樣?”
陳南風秀眉一挑。
他奶奶個腿兒!難不成楚霽還趁人之危……
“昨兒夜里娘娘死拽著殿下,不讓他走,還強,強行拉著殿下一起睡……后來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了。不過等娘娘睡著了殿下就走了。”
翠芝捂著滾燙的臉頰飛快出了寢殿。
死拽?強行?
這些虎豹財狼之詞居然發生在她身上。
陳南風喚出系統,打開已完成任務界面,上面清楚標識了已完成。
顫顫抖抖的手點擊開,就看見幾個大字:限宿主十分鐘之內完成與太子共床共枕。
原來如此!
模糊的片段接踵而來,她好像還趁機揩了幾把油……
“翠芝,翠芝……”
她連忙呼喚了兩聲,也不知那丫頭跑哪兒去了。
她去了庫房,費力扒拉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張銀票,展顏一笑。
五百兩,也不少了吧?
當即揣入了袖口中,只身去找楚霽!
楚霽批閱西北的奏折,書房的門就破防了。
“殿下,娘娘她不聽老奴的……”
徐東海跟在身后,心虛的說道。
“下去吧。”
楚霽連眼皮子都沒有抬。
陳南風輕咳兩聲,三兩步走到他跟前。
“殿下賞賜給臣妾的鐲子,臣妾收下了。”陳南風客套了一下。
“不必特意過來謝恩了。”
楚霽手中的筆一頓,眉間團著不知名的情緒。
“那個,那個昨兒臣妾喝醉了,對殿下……失禮。臣妾心里過意不去,特意來回殿下一個禮。”陳南風很識相的。
“哦?你來送本宮的禮?”
楚霽才擱置下手中的筆,拿正眼瞧她。
陳南風從袖口一摳,打開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殿下,小小心意。就當臣妾昨夜那個喝醉后……”非禮你的補償。
足足五百兩啊!
陳南風雖然對古代的錢沒有概念,也知夠普通人家吃喝十年了。
楚霽的視線落在了那張紙上,待看清后,表情相當微妙。
陳南風也不知道他是高興不高興。
雖然太子是未來儲君,不過他現在也是拿俸祿吃飯不是,五百兩也不算少了吧!
她又沒有做什么實實在在的壞事,大不了就是趁機摸了他幾下。
他也不缺斤短兩的,還白賺了五百兩,怎么看都不虧。
“殿下是嫌少?”
陳南風摸不準他的意思,只得硬著頭皮道,“殿下,可是您送給臣妾的鐲子也差不多值這個價吧……”
為了給楚霽面子,她可沒說那鐲子可值不了五百兩。
男人嘛,總歸是要面子的。
楚霽一時不知怒從心起,第一次有女人送他銀子花,還是因為昨夜的事……
“出去!”
楚霽不露痕跡地轟人。
“昨夜臣妾喝醉了,并不是故意的呀……”
陳南風越解釋楚霽的臉色就越難看。
“來人!”
楚霽的眉毛也擰了起來,“攆太子妃出去。”
“氣大傷肝呀。”陳南風很在意楚霽的身體,“臣妾馬上走。”
萬一被氣出了毛病,她的任務豈不是提前結束?
何況那銀票他也沒說不要啊。
呵,男人。
“殿下,您息怒。”
徐東海方才就聽見了里面的響動,大氣兒也不敢喘。
這是太子的公務時間,原則上妃嬪都應避諱。
國事,是不允許女人參與知曉的。
今兒他也實在沒攔住,主要也是他不敢真攔。
久久聽不見楚霽回答,想著殿下這回定是生大氣了。
只得又磕了幾個響頭,“老奴下次一定拼了老命攔住娘娘,老奴……”
“該死的女人!”
徐東海眼皮一跳,又看了四處,幸虧沒有旁人,忙道,“殿下慎言啊。”
他年紀大了,心臟受不住。
“你說她……”
楚霽齒縫間擠了幾個字,又想起昨夜被她偷襲的事,一絲煩亂從心起……
“殿下,您確定要走這步棋?”
張媛執子一笑,勝負已然定了。
楚霽這才看清了棋局,面上還是沉穩,“本宮輸了。最近你的棋藝jing近了不少。”
“殿下心神不定,才會有棋差一招的局面。殿下可是忘了,妾身的棋還是您親手教的呢!”
張媛眸中的光亮一點一點消失。
“怎么了?”
楚霽才發現近來她似乎清瘦了些,“本宮近來疏忽你了。”
“殿下不必自責,妾身從小與您一起長大,殿下的心妾身明白……”張媛虛弱一笑,指尖的棋子穩穩落下。
她知道,她只需靜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