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

第四十八章 暗中截胡

“哦?”楚霽輕薄的鼻息就在她的耳垂邊。

陳南風卻沒有其他心思,“或許是沾染上了玉香樓的脂粉味?”

原來楚霽也不例外。

這不單是脂粉味也勾起了他的興趣。

“你這張錦帕就送給本宮如何?”

她腰間的錦帕已然一松,頃刻間就落入他的掌心中。

這哪里是送?

分明是搶!

陳南風低眉順眼,嬌羞上頭,“殿下,您拿臣妾的帕子做什么……”

“怎么愛妃舍不得?”

楚霽一本正經。

“怎么會!殿下您肯要,那是帕子的福氣。”陳南風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本宮忽然想起還有一件要事未去辦,你今夜就先歇息吧。”

楚霽不動聲色的放好帕子,這才抬眸看了一眼陳南風。

卻見她眸光清澈,平靜無波。

與她故作嬌羞的聲音格格不入。

分明清醒得很。

身上的熱度驟然而失,陳南風已然坐回了遠處,還不忘叮囑,“深更露重,殿下要注意些身體,可不要著涼了。”

“好。”

楚霽頷首應了。

立刻有侍女上前伺候。

待衣衫規整后,楚霽余光斜覷了陳南風,卻正見她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哪里看得出有半分擔憂他,胸前微悶,便目不斜視的出門了……

月稍上樹。

正是子時。

“公子,看來今夜撲空了?”流云的臉頰被冷風吹的沒有知覺了。

“何以見得?”

顧子溪與他趴在屋頂,一雙眼睛出奇的透亮,卻與靜謐的黑夜完美得融合在了一起。

夜里的寒風刺骨,兩人都很擅長忍耐,他們保持這個姿勢已然過了兩個時辰。

若不善隱忍,又怎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手掌微微有些僵,不過調動內息,便可減弱了些。

“咚,咚,咚。”

一道門在無聲無息中戛然開了。

三聲輕微的暗叩在深夜中不甚清晰,卻足以讓人jing神一奮。

顧子溪瞳孔一縮,他鼻尖的熱氣已經迫不及待的撲打在了手背上。

昏暗的街道上出現一行飛快前進的黑衣人影,他們從外面抬著幾個沉重的木箱子從門進了。

咔嚓。

門就落了鎖。

簌簌的破空聲由遠及近,黑壓壓覆蓋而來!

顧子溪蹙眉。

接著聽見利箭穿透軟物的聲響,幾聲慘叫,院中恢復了一片詭靜。

這時火光沖天,整個院子陡然亮了,猶如刺猬般滿身箭,地上的黑衣人已然千瘡百孔,并無活人的氣息。

整齊輕快的腳步聲從遠而來!

是梁城輕騎。

顧子溪瞇了瞇眼,好個截胡。

與流云一對視,兩人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月尾徹底躲進了黑云之中。

梁城的另一頭。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潛入了一處宅院,又駕輕就熟的進了一條狹長的密道,越往里走暖意愈濃,淡淡的幽蘭香縈繞在側。

燭火大亮,將他顯露的無所遁形。

“主上……”

諾木后背發涼,他眼前的一抹碎發垂落下來,也不敢伸手去捋,只敢半跪在地。

軟塌上的人微微側過臉,眸光如同尖利的寒冰,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來人。

“屬下……屬下交易失敗了。”

諾木垂頭,瘦削的臉龐卻有一絲毅色。

“失敗了?”

那人翻身而起,胸口的衣衫趁勢滑落,蜜色的肌膚很緊實,可隱約露出縱橫交錯的疤痕來,觸目驚心。

流利的下頜微抬,“塔木,你知道我從不喜歡失敗二字。”

“主,主上,是梁城輕騎干的好事,不知怎么就探知到我們的院子,趁機將那幾箱珠寶擄走了!”

塔木不敢抬頭,只一只手護住胸前,虔誠道,“屬下有罪,請主上懲罰。”

哐當!

那人捏碎了手中的空盞。

塔木再次伏低了身子,“主上息怒。”

“主上,不過就是幾箱珠寶,奴這些年也得了不少,回頭給您貼上些,您可不必置氣,傷了身。”

一抹嬌笑驀然響起。

涂了丹蔻的青蔥玉手,緩緩攀至那微敞的胸口,嬌美的眼眸分明沾染上了幾分愛慕之意,她試探著朝著面無表情地人輕吐幽蘭。

那人才低頭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瞳孔清晰的印出了她白如脂玉的臉龐,眸子微微縮了縮,低沉道,“雪鳶。”

“奴逾越了。”

雪鳶收回了手,又似笑非笑的緊靠在他的肩膀,盈盈不再言語。

“梁城輕騎?”

那人輪廓分明的臉已然沾染了幾分陰郁。

“是大晉太子的人。”

塔木繼續道。

“哼……”

那人眸中驟然起了殺機,輕薄的唇勾起了一絲弧度,“這么快就咬上了我們,看來還有幾分本事。”

“那大晉太子絕非普通人,主上切莫輕敵。依屬下看,最近還是不與他繼續交易了,很容易陷入險境。梁城畢竟是大晉的國都。”塔木思慮了一番,還是繼續說道。

“為何不繼續交易?我千里迢迢的趕來,可并不是躲在這處浪費時間的,傳我的命令,去綁了太子妃來,順便把這道臟水潑給太子,讓陳氏一族好好鬧上一鬧,整個大晉才有趣呢!”

那人琥珀色的眼眸迸發出些許期待。

“這樣豈不是賣給他順水人情,主上,他可狡猾著呢!若是我們為他助力,扳倒太子,怕他只會過河拆橋,轉頭就會對付我們北魏了。”塔木蹙眉道。

“太子妃不過是一顆棋子,最多濺起些水花,想要真正扳倒大晉太子又豈非易事,何況他愿不愿意當我們北魏的傀儡還不一定呢!暗中攪局才是上策。”

那人的指腹輕輕摩挲了桌子,“富平侯幾時提審?”

“三日后!”塔木算了算,道。

“你們去布置吧。”殺機一掠,眸子終于回了些常人的溫度。

塔木領命退下了。

室內又恢復了安靜。

“主上,您消消氣兒。”雪鳶蔥白的指腹緩緩的撫上后背,指腹柔軟細嫩,所到之處便些許酥麻。

溫度陡然升高,琥珀色的眸子并未有半分情緒,他輕易捉住了她到處點火的手,掌心因為常年握劍有些粗糙。

“主上,您弄疼奴了。”雪鳶輕輕蹙眉,絕美的眸子已有些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