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神秘的聲音
“很喜歡這幾塊白玉?”沉戎微笑著,問道。
與楓葉空山道別,長夏二人緩步往自家窯洞走著。沉戎見長夏又一次掏出白玉把玩,忍俊不禁。
長夏噘著嘴,說:“傻子,這白玉非常值錢——”
話剛說,長夏蔫了。
這白玉在暮靄森林值個屁的錢,隨便在地上掘一根茅草根,怕是都比一塊白玉來得有價值。
獸族實用派。
白玉不能吃不能用,他們哪瞧得上眼?
“好,白玉很值錢。”沉戎本想反駁,卻見長夏話沒說完,神情懨懨,一瞧,便知心情不好。
于是,他順勢附和長夏說的話。
長夏瞪了他一樣,將白玉高舉過頭頂。日光下,白玉通體透明,越看越讓長夏心動,“哼!你們不喜歡,這些白玉我全部留著自己慢慢看。”
粗鄙的莽夫,哪懂得玉石的美好!
瞅著長夏傲嬌的小模樣,沉戎笑容愈發真實。
“好的,白玉都給長夏留著。”
沉戎附和著,心下琢磨找天狼部落問一聲,清月之森有沒有好看的巖石,下次狼族來河洛部落交換,可以一并帶來。
以長夏的性格,必然不會讓天狼部落吃虧。
沉戎孑然一身跟長夏來河洛部落。
說起來,他真想不到怎樣幫天狼部落。再說,狼族衣食無憂,用不著沉戎操這份心。
啊——
跨過院門,長夏打著呵欠。
看著滿庭院的黃金棒,又瞅著藤篩里面的豆。
“沉戎——”
聽著長夏嬌滴滴的喊聲,沉戎腳步一頓。
“嗯?”沉戎應了聲,每次長夏有事的時候,就喜歡這樣喊人。講真的,沉戎感覺很爽。
這種被依賴的感覺超級令人興奮的。
“你可以幫忙把黃金棒和豆都翻撿一遍嗎?”長夏做出拜托的姿勢,許是這些天都有午休的習慣。
這會兒,長夏只覺很困。
特別想爬上床,小睡一會。
“你去睡,黃金棒和豆交給我負責。”沉戎捏了下長夏的臉蛋,溫聲道。長夏困,可能跟獸神印記有關。
這事,沉戎準備問問巫。
只是,部落那邊交換的事還沒商討結束。
巫可能要等晚上才有時間,沉戎暫時只能記住這件事。
“嗯!那我回臥室睡會。”長夏沒跟沉戎客氣,朝臥室走去。路過窯洞庭院水池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輕輕響起,“渴,渴……”
“渴,去喝水。廚房有涼開水,誰在說話——”
長夏下意識就搭了話。可是,她話剛說沒兩句,就發現不對勁。這窯洞庭院就她和沉戎兩個人,猿黑在部落廣場和山雀他們一起沒回來。再說,猿黑還不能言。
“長夏,怎么啦?”沉戎疾步走來,把長夏護在身后。警惕注視著四周,默默感知著,沒發現異常情況,低著頭,看向身后的長夏。
卻見,長夏掐著鼻梁。
一臉迷茫張望著四周。
“我…剛才突然聽到有聲音說渴。”
“渴?這里就你我二人。”
剎那間,兩人視線對上,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窯洞庭院就他們兩個人,渴是誰說的?沉戎沒懷疑長夏撒謊,這種事有必要撒謊?何況拿這種事撒謊,難道是想自己嚇唬一下自己?
“也許,我剛才聽錯了?”長夏歪著頭,嘟囔著。
沉戎瞇著眼,眼神凌厲掃過窯洞庭院每一處,仍舊沒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開口道:“嗯!興許是風聲,你不是困了嗎?我送你回房休息。”
“好,睡會先。”長夏點點頭,確實困得厲害。
走進臥室,還沒靠近拔步炕床,長夏就往床上栽了過去。沉戎眼疾手快把人撈住,一把抱起。脫鞋,才把人放到床上,拉過被褥蓋上。
這點時間的功夫。
沉戎就聽到長夏傳來輕輕地呼嚕聲。
“小懶貓——”沉戎用手掐了下長夏的鼻尖,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確認她熟睡之后,才起身離開臥室。
沉戎沒關房門,剛才動靜讓他頗為在意。
邊思考著,邊翻動窯洞庭院晾曬的黃金棒,把所有黃金棒翻過一遍,再翻撿豆。
木棚里的藤筐,沉戎沒急著查看。
那些都是其他獸族部落送給長夏的禮物,沉戎不會冒然動手,要留給長夏去拆更有意義。
否則根也不會讓長夏把藤筐全部搬來白湖。
顯而易見。
部落擺明立場,無論這些獸族部落送什么給長夏。這些東西全都是長夏的,河洛部落不沾染。
啪,啪啪。
烈日炎炎,窯洞庭院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啪啦聲。
最初,沉戎還會關注一二。
久了,知道是曬干水分的豆自動爆開,沉戎就沒再理會過這些啪啦聲。后來,想著長夏說吃豆,吃的是豆子。
他索性拿著棍子,對著豆一頓敲打。
這一來,更方便豆爆開。
他這也算是錯有錯招,誤打誤撞。
與白湖這邊的寧靜相比較,部落那邊熱鬧不凡。各部落商討的交換,你來我往,發展勢頭很不錯。除各族族長熱烈討論以外,木琴河云帶著各部落的族人,開始教導他們炒菜已經制作各種美食。
用河洛部落族人的話來說,哪怕是最熱鬧的豐收節,都沒有今天這樣熱鬧喧嘩。
“你在做什么——”
“哎呀!你誰啊?”
南風捂著胸口,忙收回偷吃的手。抬頭,憤怒朝身后瞪了過去。卻見,一張陌生卻清俊的臉映入眼簾。
桃花眼。
瞧著,好像在哪見過?
“我來自蛇岳部落,蛇行。”蛇行微笑著,打量著南風的臉。不同于楓葉妲雅美得富有攻擊,南風勝在耐看,不算出彩的五官組合在一起,越看越好看。
再加上,南風最近開始放飛自我。
眼睛深處閃爍著叛逆,細看,十分吸睛,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深一些更深一些。
獸族眼里長夏容貌jing致神圣,顯得不真實。更多地,像是軟糯奶萌的崽崽,想要去呵護,而不是去征服。
他們更欣賞楓葉這種敢愛敢恨,性子潑辣的。這種生機有別于長夏眼中孕育的生機和鮮活,而是直白的表現在自身。
一如帶著荊棘的玫瑰,一似生活在空谷的幽蘭。
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南風瞬間臉一黑,抬頭搜索根和木琴的身影。這的,她果然被賣了。
南風最近放飛自我,卻沒真的變傻。
哪能猜不到蛇岳部落和根的心思,當即怒不可遏,卻又發不出火,咬牙切齒朝蛇行露出一個笑臉,說:“你好,我是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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