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基爹并沒有怪村長,責怪的眼神瞧著老婆子和女兒瞪眼說道:
“早一點付錢了,就不用丟這個臉,還要麻煩村長來一趟,真夠丟臉的,以后別再去惹事了,賺的錢都不夠賠的,老子干活白辛苦。”
“聽到你爹說的話了嗎?以后不要到外面去打架,給家里惹事,哎呦,心肝疼呢,怎么就賠錢了呢?”
賴氏最心疼的是把錢財花出去了,如果不是村長來了,她肯定會賴掉的。
“這也不怪我們,誰讓她們嘴碎?還有那個死丫頭,都怪她。”
葉淑珍不服輸,不甘心地把責任全賴在了大丫的身上。
“還說,不見你二姐打架?家里的娃娃都沒打架,你這么大一個人了,還這么不懂事,平常你娘和我太寵你了,以后多做事,少說話,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宏基爹覺得今天的出丑,并不是偶然,是女兒太會作妖了。
“哼,爹,現在和大哥一樣,負責那幾個小不點,看我不收拾她們。”
葉淑珍被父親罵,兩人打架憑什么她賠錢道歉?惱火的關上房門躺在床上生悶氣。
“你還躺啊?你睡了一個早上,還不夠?遲早會成為豬。”
葉淑枝為葉淑珍打架賠錢而生氣,覺得這個三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有這樣的豬隊友挺煩躁的。
“二姐,你別說我,論肥胖的身材,你和娘是一個模子的,我比你身材還要瘦。”
“那是你還沒長成,你看看你的身材那么扁,哼哼。”
兩姐妹開始數落她們的身材,兩人說著說著吵了起來。
“又咋滴啦?在房間也不消停。”賴氏對正在吵架的兩姐妹瞪著她的那雙三角眼。
“娘,她們這是沒事做才會閑的在吵架,要不派她們出去和娃娃們一起在田地做事吧,有事忙她們就吵不起來了。”
宏基挺煩這兩個妹,她的娃娃那么勤快的已經出去田地干活,她們還好意思在房間里吵,聽到她們的聲音心里好煩,都這個年紀了,還不如娃娃們懂事。
“大哥,我不去外面做事。”
“大哥,我在家還有事做。”
賴氏本來再說女兒幾句的,見到兒子讓兩個女兒跟著娃們到外面去做事,心中有些不愿意讓兩個女兒辛苦,對兩個女兒揮揮手,讓她們不要再吵了。
宏基聽到兩個妹妹不愿意出去干活,沒得到賴氏趕她們去干活,已經死以為常,剛才如此說,也只是想要她們停止吵架而已。
兩個妹妹懶惰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這幾年習慣了她們的所作所為,說不得,罵不得,是因為父母親偏心著她們。
到了晚上,宏基辛苦了一天,終于把四個小木頭玩具刻了出來,還要加班加點的打磨,刷油漆。
刷這油漆有幾種顏料,衣服和皮膚不同一個顏色,還有觀音像的頭有那么一個紅點,頭發是烏黑的。
宏基細心的上顏料,就像是在畫龍點睛一樣。
賴氏為了監督兒子,一天都沒有去大女兒那里,在家里院子守著,為了懲罰大丫,也不進去廚房做事。
可憐大丫和兩個妹妹從田地里干活回來,還要在家里做飯,這還落個不好,今天家里賠了錢,賴氏對大丫總是小聲的罵。
大丫一直忍著,提防奶奶突然打她,照顧著妹妹們吃飯洗澡。
宏基吃了飯后,把四個木頭像刷完了油漆,等油漆干了會成型。
賴氏見到兒子已經畫完,把她準備好的布袋要把神仙木頭像藏起來。
“娘,你要干啥?油漆還沒干,你裝起來會掉漆,幾個木頭像會貼在一起,我這會白忙活。”
宏基雙手攔著母親,他這么辛苦為了啥?
賴氏剛剛為了收起來木頭像,沒想到油漆還沒干這事,被兒子攔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卻近處站著,怕兒子反悔,也怕女兒們搶了,雙眼警惕的盯著兒子和在房間的女兒們。
宏基見到母親站的這么近,油漆不好聞的味道,他要做事沒辦法,卻也怕這種油漆會影響身體。
“娘,你別走的那么近,這么難聞的味道,你覺得好受嗎?”
“咳咳,我沒事,兒子你走開一點吧!你還要生娃呢。”賴氏平常家里點久一點油燈都說,這會兒為了等油漆干,像一個保護神一樣站著在木頭像前。
宏基勸不動母親,也覺得母親說的對,他長期做這個活已經聞到這個味道太多,是要注意身體。
他去洗手,正要洗澡回去睡覺。
“咚咚咚”院子的門被敲響。
宏基停下來又回房門的腳步,見到母親還站著在木頭向前,不愿意去開門,父親也過來正在洗手。
他去開院子的門,打開院子的門,見到是白天來院子的張氏夫妻,他們手中拿著火把。
“賴氏呢,讓她出來。”
“大叔嬸子,你們這么晚來,還有什么事?”
宏基知道他們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又是來鬧事的,覺得頭癢剛洗了的手爪一下頭發。
“跟你說,你也主不了事,讓我們進去院子和賴氏說。”張氏語氣里惱火,是要找人出氣來的,更是要來這家人這里討債。
“張氏,白天不是賠錢給你了嗎?還有完沒完?”賴氏見到張氏夫妻,顧不得木頭像,氣勢洶洶的快走兩步,要和對方對罵的架勢。
“本來你們今天賠了錢,我們也就算了,可是我女兒一直不退燒,又請大夫,越燒越厲害,咱們想要找牛車送她去縣城的大夫那里看,必須要向你們要些錢。”
“想向我要錢沒門,兩個人打架的互相都有責任,咱們已經大方的賠錢了,要怪也怪你的姑娘身體不好,還以為有多勤快呢,我女兒都沒事,看她脆弱的,肯定是在家里不做事的人。”
賴氏說著說著,口水都噴出來,白天賠錢已經很肉疼,再賠錢不是想要她的命?
“我女兒勤快著呢,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反正是你的女兒推我的女兒下河的,不賠錢咱們要去找村長評理。”
“哼,你這是索要無度了,誰知道你們家姑娘是不是裝病的?想要讓我們家不斷的出錢,沒門。”
這兩人在不斷的罵,男人們對視他們覺得無奈。
“老哥,咱家的確是沒錢了,要不然也不會找過來,算是做做好心吧!你不能看著你的侄女病死?”
張氏的夫君沒和婆娘一樣罵人,老實巴交的樣子,求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