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云莫離仍在榻上昏迷,賈墨坐在一旁靜靜地守著。
此刻,賈墨雙眉緊皺,他不知道師傅楚懷沙和師妹云莫離兩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但他能夠清楚地感到這一定是極其可怕的事、
玄剎是師傅的命劍,倘若不到萬不得已,斷不會舍劍,讓劍只帶著衣衫凌亂、陷入昏迷的師妹回來。
賈墨的雙拳緊緊攥起,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的牙也同樣是咬著的,如果不是玄剎帶回師傅的“死守”二字命令,那么他一定會帶人直接殺入妖族的老巢去援救師傅。
這時,云莫離緩緩睜開了雙眼,朦朦朧朧中她好似看到楚懷沙正坐在自己的榻邊。
“師傅!”云莫離虛弱地叫了一聲。
賈墨見云莫離醒來,連忙道:“莫離,莫離,你醒了?”
云莫離聽聲音不對,她趕緊揉了揉眼睛,發現榻邊的不是楚懷沙,而是賈墨。
大概是因為賈墨打小跟楚懷沙學習,久而久之有了幾分神似,加上云莫離腦袋里裝的都是楚懷沙,所以也難怪她一時間會把賈墨錯看成了楚懷沙。
“是你。”云莫離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突然,她一把拉住賈墨的胳膊,驚慌失措道:“師傅,快去救師傅,他在一個深洞里,他受了好嚴重的傷,他快要死了……”
云莫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直到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也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竟會變得如此脆弱不堪,而就在楚懷沙將她推上玄剎劍的霎那間,她再也不想什么復仇了,她只要楚懷沙能活著。
愛情的力量就是如此偉大,它可以化解所有的仇恨,也可以讓人為愛赴死。
“莫離,你聽我說,師傅他肯定會沒事的。帶你回來的玄剎劍上有師傅留下的訊息,他要我們守在這里。”賈墨趕緊勸道。
此刻,他的心在作痛、在顫抖。
男人向來見不得女人落淚,更何況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落淚,那么這個男人一定會心疼得要死。
賈墨伸出手想替云莫離擦拭掉眼角的淚珠,可是伸出的手突然又停住,收了回來,因為他怕云莫離會因此討厭自己、反感自己。
三年前,他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毛小伙,處處向云莫離找茬,處處和云莫離作對,可經歷了三年的在外游歷,他終于知道了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這喜歡抑或是愛是有區別于親情、師徒情和友情的。
“那他說他什么時候會回來?”云莫離看著賈墨的眼,問道。
賈墨搖了搖頭:“但我相信師傅很快就會回來。”
“不,我要去找他。”云莫離一把推開賈墨,跳下榻去。
下一秒她重重跌倒地上,原來她的腳踝受了傷。
“莫離,你沒事吧。”賈墨趕忙將云莫離抱回榻上,又忙去檢查她的腳踝有沒有再次受傷。
而云莫離則強忍著自己的淚水,一聲不吭。
良久,待云莫離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賈墨端來了一碗湯藥:“莫離,趕緊把藥喝了,好的快。”
云莫離默默接過藥,然就在這時,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已被人換上了一身干凈整潔的衣裳。
賈墨發現云莫離正盯著衣裳看,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解釋道:"你的衣裳,是寨主夫人幫忙換的,不是我。"
于此同時,他的臉已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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