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
云莫離此刻的身體已冷得像冰塊兒一樣。
畫面又一轉。
妖族大殿內。
“廢物,連個人族都打不過嗎?”妖族女帝厲聲斥道。
“女帝饒命,女帝饒命!那個、那個叫楚子芳的賞金獵手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真的打不過。”妖兵求饒道。
“哦,楚子芳?”妖族女帝眉頭向上一挑。
“是是是,楚子芳,他們都叫他‘惡狼’。”妖兵嚇得要死,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知道了,下去吧。”妖族女帝手一揮。
“謝謝女帝,謝謝女帝,饒小的不死。”妖兵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出去的,他已經害怕得站不起來了。
妖族女帝隨即勾起一抹冷笑,下一秒,立刻消失不見了蹤影,她化身成一名人族女子,走進了一家小酒館,今晚她要會會這個傳說中的‘惡狼’楚子芳。
這家小酒館的位置靠近人妖地界處,所以它的常客就是賞金獵手。賞金獵手捉了妖魔便會拿到賞金,而拿到賞金后他們就喜歡到這里喝酒買樂。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居無定所,既沒妻子,也沒兒女,他們有的甚至連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鄉以及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了,加之日日刀口舔血的生活,無疑讓這個小酒館成為他們心中最后的一絲慰藉與溫暖。
而這個小酒館也有一個乍一聽上去很奇怪,但只要稍稍動動腦子想想就會覺得非常貼切的名字——“酒忘憂”。
人,高興的時候會喝酒,傷心的時候也會喝酒。就好像無論怎樣,只要喝酒,喝醉了,就可以忘掉一切的憂愁、一切的不快樂,可真的是這樣嗎?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只怕早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夜更濃了,小酒館中的酒意也更濃了。
而就在化成人族女子的妖族女帝走進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清醒了,而且都是在那一刻瞬間清醒,因為她實在太過漂亮、太過動人。
眾人在驚嘆她美麗的同時,又很好奇,他們好奇的是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竟敢在這無人的夜半下闖入這家幾乎都是男人的小酒館里,而且又是為了什么。
妖族女帝選了一處空位置坐下,她不喝酒,對前來殷勤者也不予理會。
她在等一個人,一條‘惡狼’。
她知道他今晚一定會來,一定會出現在這里。
人妖地界處的氣候總是變幻莫測,時而晴空萬里,時而傾盆大雨,時而又秋風瑟瑟,而此刻,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
“碰”地一聲,小酒館的門不知被什么突然撞開。
下一秒,飛進來了一頭狼,一頭死狼,它嘴角的血還很鮮亮,顯然是不久前才斷了氣兒。
門“呼啦嘩啦”地一開一合,外面的寒風與大雪隨即一同卷進。然此時,小酒館里卻已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而且也無人起身去關門,因為他們在等著一個人進來。
“老掌柜,這頭狼就給你抵酒錢了。”
人未到,聲先到,聲音雖年輕,但十分有力。
就在老掌柜急忙到門口迎接的時候,人也到了。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賞金獵手——‘惡狼’楚子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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