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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樹臨風?
夏月涼又一次笑彎了腰。
她自己也記不清,有多少年都沒能這么痛快地笑過了。
就算是為了這一份痛快,她也一定會記住這個叫做林風的中二少年。
“跟我來。”言景深把她拉到了僻靜處。
見他的面色有些凝重,夏月涼好奇道:“你又怎么了?”
言景深折了一根樹枝,在土質松軟的地上快速畫了起來。
“這是……地圖?”夏月涼好半天才看出他在畫什么。
言景深用樹枝指著地圖最下方道:“這里是望城,東北方是臨城,再往上是朔城。如果你是土匪,會選擇洗劫哪座城池?”
“又不是真的讓你去當土匪,就是說一說看法。”
夏月涼想了想:“朔城西邊是虞國慶城,北邊是雅蘇城,三地都駐扎了重兵。土匪也是怕死的,絕不會選擇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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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臨城和望城……這兩個地方的情況我完全不清楚,就不說了吧。”
夏月涼睨了他一眼。
這家伙離開部隊都多少年了,習慣還是一點都沒變,遇到什么事都跟要打仗一樣。
她一沒當過兵,二沒當過匪,這種事情根本沒有經驗好么!
這其中臨城地勢較為平坦,相對比較富庶;而望城山高坡陡土地貧瘠,是這一帶最為窮困的地方。”
“土匪當然應該沖著錢去……”夏月涼撫了撫下巴:“你是懷疑剛才那人撒謊,還是懷疑那些土匪有問題?”
“那人完全沒有撒謊的必要,我就覺得那些土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土匪。”
言景深贊許地點點頭:“你能想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
三座城池都與虞國相鄰,臨城的邊界是水大浪急的浮江,望城的邊界則是深達幾千米的大峽谷。
正因為如此,兩地幾乎從未受過虞國的直接侵擾。
言景深道:“這樣的人多得很,只是如今你身份尊貴,接觸不到而已。”
“喂!”夏月涼推了他一下:“你分析了這么半天,該不會是在擔心你的父母吧?”
言景深老老實實道:“臨城和望城就隔了一條河,你說我能不擔心么?”
“不是土匪,那他們襲擊望城的目的是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看剛才那些人的做派,像是遭了匪患之后出來逃難的么?”
夏月涼生平最見不得胡管家那樣欺善怕惡的人,冷聲道:“依我看他們才是土匪!”
言景深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小柿子雖然成了魔鬼椒,本質卻一點沒變,依舊是個熱心腸的姑娘。
“好,那我們就先去臨城,只是這里離城池還遠得很,怎么也得露宿一晚。”
“那還等什么,趕緊回去看一看啊。”
“我還是先護送你去朔城,萬一耽誤了你的事情就不好了。”
“我的事情雖然重要但并不緊急,晚幾天不打緊的,還是先去你家一趟。”
說著言景深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拿著這個,萬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大聲喊叫,我不會去太遠的。”
夏月涼接過匕首:“去吧,快些回來。”
上輩子夏月涼事業有成,但其他的事情并沒有耽誤。
“趕緊的,在天黑之前盡量多走一程。”
兩人加快腳步,在傍晚時分來到了一處山坳。
“魔鬼椒,這地方背風挺適合休息,今晚我們就在這里歇下。你負責生火,我去附近打幾只野物,順便看看有沒有水。”
十三年來,她生活的地方不是秀城就是京城,要么就是閑適安逸,要么就是勾心斗角。
閑適安逸使人懶散,勾心斗角讓人心煩。
曾經她以為前者是她喜歡的生活,就算一輩子都耗在半池山莊也沒什么不好。
比如說做菜,那是她初中的時候就逼著自己掌握的技能。
這個山坳時常有人露宿,用剩的枯枝柴火隨處都是,她很快就燃起了一堆火。
現在還是夏天,火堆旁邊實在太熱,夏月涼便尋了一個涼爽的位置坐下休息。
天色漸漸變暗,言景深回來了,
他的收獲頗豐,除了兩只山雞并一只野兔,竟還有十幾個山梨。
“哎呀,我正想這個……”夏月涼笑盈盈地湊過去,拿起一個梨擦了擦就一口咬下去。
但這十天的辛苦卻讓她重新認識了自己。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給不了她快樂,相較于結果,她最享受的依然是努力奮斗的過程。
看來她是需要行動起來了……
因為角度的問題,她剛才居然沒有看見言景深背后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頭發花白身材佝僂的老婦,另一個是衣衫襤褸的少年。
言景深擋住她的視線:“別看了,先去弄吃的。”
“唔……”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這什么啊,又酸又澀的……”
言景深看得好笑:“這不還沒到成熟的季節么,看把你饞的。”
“說得好像你不饞一樣……”夏月涼嘟囔了一句,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夏月涼尷尬極了。
原來那少年的褲子也不知是怎么弄的,竟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不僅是大腿,連屁股都遮不嚴實。
她轉身朝火堆那邊奔去。
夏月涼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哪里肯聽他的。
她繞過言景深,走到了那兩人跟前。
老婦人連忙福了福身,少年卻拼命往她身后躲,恨不能把腦袋都縮到衣領中去。
言景深分辯道:“我說了別看,是你不聽嘛……”
夏月涼咬了咬牙:“包袱里還有一件衣裳,你拿去給他遮一遮。”
言景深應了一聲,放下手里的山雞和野兔,打開了包袱。
老阿姨今晚要長針眼了……
言景深忍著笑,邁步跟了過去。
夏月涼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不早說,害死人了!”
“不要緊的,也不是什么好衣裳。”言景深把衣裳塞進了她手里。
“多謝公子。”老婦人千恩萬謝,把衣裳仔細地圍在了少年腰間。
少年躬身行了個禮,依舊不肯開口說話。
他快步折返回去,把衣裳遞給那老婦人。
“大娘,這件衣裳就送給小兄弟了。”
老婦人局促不安道:“這如何使得……”
言景深笑道:“二位先休息一下,待會兒我們一起用飯。”
老婦人見他如此和善,膽子也大了許多。
“公子,老身去收拾那些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