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深的話真是把剩下的幾位姑娘嚇壞了。
長輩們的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有些男人就是光長了一副好皮囊,其實就是個不中用的軟骨頭。
她們剛才真是瞎了眼了!
姑娘們飛也似地跑了,瞧那架勢簡直是把言景深當作瘟疫一樣。
古麗又看了夏月涼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雖然明知對方是個女孩子,言景深的心里還是酸溜溜的。
“嘖嘖嘖……我說師妹,你這魅力未免也太大了,簡直是男女老少通吃啊!”
夏月涼輕哼了一聲,扭過身子懶得理他。
言景深臉皮厚得很,對一旁的春酌和鳴笳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們姑娘這氣性真夠大的!”
鳴笳嘟囔道:“有您這么開玩笑的么?再被i您說幾句,我們姑娘都成母老虎了!”
春酌也道:“好在這里的人都不認識姑娘,否則這事兒該如何收場?
二公子乃是身份尊貴的皇孫,今后可不敢隨便說什么上門女婿的話。”
“別說了!”夏月涼打斷兩人的話:“難得出來一趟,你們就打算在這里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言景深笑道:“司徒留,你們總覺得自己武功了得,時常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封大哥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功遠勝于我,騎射功夫也是無人能及。
今日機會難得,你們還不趁機向封大哥討教一二?”
司徒留等人最服氣的人就是言景深。
這一兩年間,他們無數次向他討教,無數次敗下陣來。
公子輕易不會夸贊某個人,今日卻對封祁大加贊揚,足見他的確是有真本事的。
幾人圍住封祁:“封大哥就給二公子個面子,指點我們一二。”
封祁狠狠瞪了言景深一眼。
虧得他還覺得這家伙不是個小心眼,至少當年在小山坳里發生的事情他就從來沒有提起過。
沒想到他竟這么陰險,留著后招對付自己呢!
他沖夏月涼抱了抱拳:“姑娘尋個舒服的地方休息一會兒,屬下這就陪他們練練!”
夏月涼點點頭:“去吧,你們大家都仔細些,千萬不要誤傷了自己人。”
草場上很快就只剩下了夏月涼主仆三人和言景深。
春酌和鳴笳又不笨,如何看不出言景深有話想和夏月涼單獨說。
兩人對視了一眼,春酌道:“姑娘,奴婢們也許久沒有騎過馬了。要不您和二公子在這里歇一歇,我們倆去那邊遛遛馬?”
夏月涼點點頭:“去吧,自個兒小心些。”
倆丫鬟抖了抖韁繩,兩匹駿馬慢悠悠地小跑而去。
“魔鬼椒……”言景深往她身邊湊了湊。
夏月涼用馬鞭抵住他的肩膀:“你少得寸進尺,什么狗屁的上門女婿,虧你編得出來!”
言景深用非常無辜的眼神看著她:“這怎么能怪我呢?要不是你口無遮攔亂說一通,我也不會這么被動。”
“有什么好被動的?老天爺如此疼愛于你,讓你在這個可以左擁右抱的時代重生,你就偷著樂吧!”
“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啊?!”
言景深真是怒了。
魔鬼椒可以不接受他,甚至可以打他罵他欺負他,唯獨不能曲解他的心意。
夏月涼嗤笑道:“你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老黃瓜刷綠漆,裝什么純情小少年!”
言景深被她氣笑了。
自己是有多賤啊?
上輩子就被她整得半死不活,這輩子還要主動送上門讓她接著整!
夏月涼打開皮水袋喝了口水,皺著眉頭道:“你覺得方才那個古麗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言景深一噎。
這女人簡直了!
不都說女人是感性的么?
怎的她從來都比自己這個男人還理性!
他都懷疑自己在她心目中究竟算什么?
“喂!”夏月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說你不是吧,還在想著做上門女婿的事兒啊?”
言景深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你是在懷疑古麗的身份?”
“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瞧著她并不像顧衍南的人。”
“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難懂顧衍南的人腦門上都刻著‘顧’字?”
“我和你解釋不清楚,反正她不可能是虞國細作。”
“你是解釋不清楚,還是壓根兒就不想解釋?”
“隨你怎么想,反正我覺得古麗不是顧衍南的人,倒像是和夜國有點關系。”
“夜國?”言景深疑惑道:“夜國和奉國關系一直不錯,又是個不喜歡管閑事的國家,好端端的派個細作來雅蘇城做什么?
你該不會是因為古麗問你有沒有去過夜國,就懷疑人家是夜國派來的吧?”
“我有這么蠢嗎?這么想當然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你倒是說啊?”
“現在不能說,以后說不準會告訴你。”
“廢話!”言景深往草地上一躺,懶得理她了。
夏月涼嘆了口氣,唇邊泛起一絲苦笑。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說這些廢話。
重活一世,她本該過得輕松愉快,什么顧慮都沒有。
可現實就是不允許她輕松,讓她背負著那么多的秘密,那么多的痛苦。
只希望解脫的那一天能夠早點到來。
對于夏繁霜而言,夏月涼的到來像是一顆定心丸,讓她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不是她沒有良心,如果命中注定她生產的時候只能有一個娘家人陪伴,她最希望這個人是夏月涼。
誠然,三妹妹只是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生孩子的事情可說是一竅不通。
但比起母親,她卻更加穩重,遇到事情也更有主意。
只要有三妹妹在,她就覺得所有的困難都不算什么,一切交給她去處理就行。
“派個人去瞧瞧三妹妹她們回來了么?”夏繁霜放下手里的水杯,看向正在縫衣裳的花影。
花影笑道:“您也太心急了,三姑娘她們才剛去了一個多時辰,怎么可能就回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就把縫好的衣裳遞給夏繁霜:“您瞧瞧還滿意嗎?”
這是一件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衣裳,她挑好樣子和布料,由花影負責裁剪和縫制的,既舒服又好看。
夏繁霜輕輕撫摸著軟軟的布料,輕嘆道:“可惜懷孕的婦人不能動針線,否則我就自己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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