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南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夏月涼面前。
“看了這么半天,三姑娘可有什么發現?”
夏月涼輕笑道:“我從前就覺得碗碗國挺有意思的,只是一直尋不到機會去瞧瞧。”
顧衍南那俊美的臉上漾起了一抹笑容。
幾年前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候,這小姑娘還不滿十二歲。
不愛出風頭也不愛說話,每次出門都跟在夏繁霜身后。
皮膚異常白皙,五官也極其jing致秀美,但畢竟年紀太小沒有長開,并沒有給大家留下太深的印象。
身為一名細作,顧衍南需要注意的人和事都太多,自然不會把jing力放在這么一個小姑娘身上。
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意識到夏月涼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單純。
她聰慧還在其次,有主見才是最驚人的。
夏繁霜分明比她大了兩歲多,遇事卻經常都要聽她指揮。
可以這么說,夏繁霜不犯蠢的時候,多半都有夏月涼在背后出主意。
而夏月涼不在的場合,她總是會出一些或大或小的紕漏。
正因為忌憚夏月涼,他才趁著她不在京城的時候利用夏繁霜對付夏慕朗。
但他還是小瞧了她。
不過就是提前幾日回京,她就把局面徹底扭轉。
不僅讓夏繁霜和夏家順利脫困,還迅速為她尋到了一樁好親事,順帶還鞏固了夏家的勢力。
聰慧的女孩子他見得多了,會用計謀的也不少,如此有魄力的卻只有她一個。
假以時日,她一定會成為一個令眾人仰望的奇女子。
“三姑娘定親了么?”顧衍南突然問道。
“關你屁事!”夏月涼十分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顧衍南一噎,隨即大笑起來。
這姑娘簡直太有意思了,和那些裝模作樣的大家閨秀完全不同。
即便是爆粗口也不惹人厭,反倒是顯得鮮活靈動。
如果夏月涼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會呵呵他一臉狗血,那才真是又鮮又活!
卻聽顧衍南又道:“似姑娘這樣出眾的女孩子,婚事上的確不宜草率。
就奉國的那些皇子皇孫,如何配得上姑娘?”
夏月涼越聽越不對。
這廝究竟想鬧哪樣?
明知自己早就看穿了他的底細,還在這里裝什么?
難道是真看上她了?
她瞇了瞇眼睛,又把顧衍南那張俊臉仔細打量了一番。
“奉國的皇子皇孫配不上,難不成你們虞國的皇子皇孫就配得上?”
顧衍南道:“虞國的皇子皇孫比奉國的更加無能,也更加混賬。”
夏月涼撇撇嘴:“顧公子果真不是一般人,罵起自己來也是這么無情。”
顧衍南譏笑:“我可沒說過自己是什么皇子皇孫。”
夏月涼道:“我早就說過,你和我不熟,你愛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關我的事。
你我二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只要你肯把我放了,我可以當今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無冤無仇?”顧衍南笑道:“姑娘是不是忘了,我jing心設計的陷阱就是你破壞的,你說我能當那事兒沒發生過么?”
夏月涼呵呵笑道:“沒看出來啊,你的臉皮居然這么厚。合著沒能把我們一家人害死,反倒成了我欠著你了?”
顧衍南道:“姑娘與我不論哪個方面都是八斤八兩勢均力敵。若是能合二為一,天下間還有什么能阻擋咱們?”
聽他說什么“合二為一”,夏月涼突然有些惡心。
真不能怪她想歪了,實在是這種詞不能隨便亂用。
只是這廝的野心……自己又小看他了!
本以為他深恨虞國老皇帝,不甘心自己的身份見不得光,甚至還被安排去他國做了一名細作。
所以想要謀奪老皇帝的皇位,讓那些看不起他欺負過他的人匍匐在他腳下。
沒想到人家的格局大的很,虞國江山根本滿足不了他的野心,滿腦子想的都是一統天下。
夏月涼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你想做什么我都無權過問,但你千萬別一口一個咱們,我可沒有那么大的野心。”
即便有也不找你啊!她在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
顧衍南依舊不生氣,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奉國和虞國國情不同,所面臨的情況卻頗為相似。
皇帝年紀不小,卻還沒有到年老體衰的程度。
兩人都不舍得放權,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來日無多,必須早些立儲。
可立儲卻并不是件容易購的事情。
數量龐大的皇子皇孫,卻沒有一個能力足夠的。
正因為如此,他的“好父皇”才厚著臉皮認下他,甚至有了想要把江山留給他的打算。
可他稀罕么?
虞國土地貧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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