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聽見了江面上的動靜,十幾條小船從暗處朝江心駛來。
言景深帶來的人不敢大意,紛紛拔出了佩刀。
一場混戰持續了半個時辰,言景深沒能抓住顧衍南,夏月涼也沒能弄死寒城。
兩人爬上船,jing疲力竭地躺在甲板上。
另一條船上的顧衍南也好不到哪兒去,也是趴在甲板上直喘粗氣。
但他心里那口氣憋得太難受,示意一名護衛將他攙扶起來。
“言景深——”他用力喊了一聲。
言景深懶得理他,索性把眼睛都給閉上了。
顧衍南冷笑道:“你不理我又如何,我依舊要說。
你殺了我的人又燒了我的家,甚至還想抓我去老皇帝面前請功,咱們這個仇算是結下了!”
言景深輕哼了一聲,還是沒有接話。
唱獨角戲的滋味實在難受,顧衍南轉而對夏月涼道:“夏三姑娘,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夏月涼同樣不想理他。
別人是蹬鼻子上臉,這廝啥都沒得蹬,直接就上臉。
他們兩個又不熟,憑什么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顧衍南也知道繼續糾纏毫無用處。
況且他也不知道言景深會不會還有其他安排,今日最好先行離開。
他假意抱了抱拳:“不要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了,咱們來日方長后會有期!”
言景深和夏月涼同時翻了個白眼。
這廝的臉皮這是厚得無法形容。
顧衍南的人很快就走得無影無蹤,司徒留尋了兩件斗篷送了過來。
“公子,夏三姑娘,這地方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上岸再說。”
夏月涼接過斗篷,剛想道謝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言景深把自己的斗篷也披在她身上。
“魔鬼椒,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這幾日你受苦了。”
夏月涼笑道:“這種事情如何能怪到你的身上,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先走吧。”
“好。”言景深看了不遠處的林風一眼,只能把所有的疑惑又憋了回去。
一行人上了岸,又生了火堆把衣裳烤干,順帶還弄了些熱水和吃食。
一個時辰后,他們踏上了返回雅蘇城的旅程。
同來時相比,回去的路似乎也變短了。
在太平鎮住了一晚,夏月涼的jing神放松后,人卻染上了風寒。
頭痛鼻塞渾身不舒服,連飯都吃不下。
言景深端著熬好的湯藥走進她的房間。
“魔鬼椒,起來把藥喝了。”
“我不喝苦藥湯子。”
“我知道你怕苦,可這里又不能打針,你總不能靠拖把感冒拖好吧?萬一病情加重是會出人命的。”
“你煩不煩啊?”夏月涼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我不想待在這里,咱們還是趕緊回雅蘇城吧。”
“那怎么行,你連藥都不肯喝。”
夏月涼一把搶過藥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喝了個jing光。
言景深笑道:“經過這件事情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的脾氣和上輩子簡直一模一樣,還是這么急躁。”
夏月涼把藥碗塞回他手中:“沒聽說過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么,我又沒覺得自己的脾氣有什么不好,為何要刻意去改變?
再說了,我又沒逼著你承受我的脾氣,受不了你隨時可以離開。”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又要翻臉了。你還是先睡一會兒,待會兒飯菜好了我端來給你吃。”
“我不想睡,你跟我說說話吧。”
難得有此殊榮,言景深當然不會拒絕。
他把藥碗放在桌子上,溫聲道:“昨日見你實在難受,好些事情都沒顧上問你。”
“我還想問你呢,林風是怎么回事?”
“昨日之前我就見過他一回,而且還是和你在一起,我怎會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相較于其他人,夏月涼對言景深是非常信任的。
“他說自己是老皇帝的眼線,所以才愿意出手幫忙。”
“原來是他……”言景深頓了頓又道:“這么說來,前年咱們在望城遇見他那一回,他也是為了執行任務才出現在那里。”
夏月涼道:“之前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總以為大哥受傷一事是顧衍南設計的。
如今看來整件事的確和顧衍南脫不了干系,但老皇帝也不清白。”
顧衍南道:“事情都已經過去那么久,當年的證據恐怕也已經找不到了。
再者說,就算找到了,你又能如何?”
夏月涼悻悻道:“我還能如何,那可是奉國的皇帝,我能把他怎么樣?
我只是厭惡他,什么事情都要靠夏家幫忙解決,卻從來不肯相信夏家。”
言景深笑道:“自古以來的皇帝不都是這樣么。皇權太過誘人,品嘗過滋味的人最擔心別人來和他爭搶。
言景深笑道:“經過這件事情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的脾氣和上輩子簡直一模一樣,還是這么急躁。”
夏月涼把藥碗塞回他手中:“沒聽說過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么,我又沒覺得自己的脾氣有什么不好,為何要刻意去改變?
再說了,我又沒逼著你承受我的脾氣,受不了你隨時可以離開。”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又要翻臉了。你還是先睡一會兒,待會兒飯菜好了我端來給你吃。”
“我不想睡,你跟我說說話吧。”
難得有此殊榮,言景深當然不會拒絕。
他把藥碗放在桌子上,溫聲道:“昨日見你實在難受,好些事情都沒顧上問你。”
“我還想問你呢,林風是怎么回事?”
“昨日之前我就見過他一回,而且還是和你在一起,我怎會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相較于其他人,夏月涼對言景深是非常信任的。
“他說自己是老皇帝的眼線,所以才愿意出手幫忙。”
“原來是他……”言景深頓了頓又道:“這么說來,前年咱們在望城遇見他那一回,他也是為了執行任務才出現在那里。”
夏月涼道:“之前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總以為大哥受傷一事是顧衍南設計的。
如今看來整件事的確和顧衍南脫不了干系,但老皇帝也不清白。”
顧衍南道:“事情都已經過去那么久,當年的證據恐怕也已經找不到了。
再者說,就算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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