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亂石多,枯枝爛樹多,不走主路就意味著走的慢。
等到一行人走出密林,登臨盤龍山的山腳的時候,就瞅見眼前的路都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巨大身影給攔住了。
一直都跟盤龍城有所聯絡的東荒七魔,原本心情極好的。
盤龍城一點防備都沒有,大家如數中招,都喝了加料的酒水,不是不到明天就醒不過來,就是醒過來了,也沒有力氣抵擋兇獸。等會兇獸們沖入了盤龍城,城里絕對不會活下來一個人。
你說我笑間走到這里,勝利盡在咫尺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被攔截了去路。
“什么東西?”老大刀疤困惑驚愕的喝道。
可惜沒有人回答。
老大刀疤蹙眉的對身邊的兄弟們道“老七,你上去看看。”
老七把手中的失魂香,交給老六拿著,自己拍馬而上。
等他打馬沒幾下沖到黑色巨型身影前,立即看清了眼前的東西到底是什么“老大,這些都是石頭啊,有手有腳,還有頭。看著像似石頭人。”
他抬頭朝著自己老大說道。
“老七低頭。”
忽然間老三猛的大喊一聲。
老七聽了趕緊低頭。碰,一個巨大的拳頭伴隨著猛烈的拳風直接從他頭頂上輪過。
老七驚愕的啊的一聲大叫,可是叫聲還沒落呢,又見一個大拳頭碰的打過來。他整個人連反應都沒有,腦袋就跟西瓜一樣被啪的一聲砸碎了。
鮮血和腦漿流了一地。尸體也轟然從戰馬上跌落。
戰馬驚恐的人立而起,然后被左右飛來的拳頭,呯呯呯打爆。鮮血碎骨,腸子撒落一地。
“老七!!”老三二話沒說就跑馬沖了出去。
“老三回來。”刀疤猛喊。
可是老三并沒有回來。
老七可是他親弟弟。他要報仇。
老三一邊騎馬飛馳,一邊抽出了自己身邊的厚背大刀。他運轉真元,刀芒大放,長刀瘋狂的前劈,幾刀之下就把自己正對面的幾個巨大的石怪給劈成了幾段,嘩啦嘩啦散落了一地。
“竟然這樣好殺?果然是一群只會偷襲的土雞瓦狗。”
然后左右密集攻擊過來的土雞瓦狗,呯呯呯拳頭的海洋一下子圍剿過來。老三和馬再次被齊齊打爆成一片血雨。
“老三。”剩余的五魔驚恐的大喊。
更為可怕的是,原本被老三砍成幾段的石怪,竟然沒事兒人一樣的重新復活,站立了起來。原本被斬斷的手腳,腹胸也彌合的一點傷痕都沒有。
“老大,跑啊,那是神眷石靈,那是不死的。只要神不死,他們就不死。這里有神,這里有一尊恐怖的邪神,快跑啊,再不跑就要沒命了。”老二說完這話,拍馬就要掉頭逃跑。
刀疤一巴掌甩到了對方的臉上“慌什么?這個時候越是慌張,我們越是逃不掉。趕緊把那些失魂香扔到那些石怪的身上。引著那些被迷了神智的兇獸去殺戮那些石怪。我們好趁亂逃跑。”
“是,是,快扔,快把香扔過去。”老二等五魔趕緊把香扔了過去。然后瞅準兇獸之間的空隙就拍馬跑了出去。
他們往后跑,失去了失魂香引路,就剩下殺戮的欲望的兇獸們一個個血紅著眼睛盯上了前面那一大片的石怪。
雙方剛一接觸,就直接爆發了大戰。
整個大戰場雙方接觸的一線,把兇獸和石怪雙方都攪合進去,然后拋出血肉殘肢和碎石斷手。好似一條巨大的絞肉機一樣,不斷的把大批的兇獸和大量的石怪卷進去,再碎了,糟了吐出來。
雙方的戰斗沒有理智,沒有思謀,都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暴力殺戮。
你抓破我的心臟,我打穿你的腦袋。
兇獸沒有了理智,石怪們不需要理智。
殺戮,殺戮,同歸于盡,同歸于盡。短短倆個多時辰,兇獸就直接死掉了三分之一。而石怪死掉的更多,直接死掉了二分之一。
這是因為哪怕是沒有了神智,兇獸們還有本能,本能讓他們身體避險,趨利避害。
可是石怪不然,它們寧可自己死一次也要換取對方受傷,行動變慢,或者是重傷。
死亡對于它們來說不過是另外一個開始。
這邊剛剛死去,智核墜入大地,然后又在大地的力量之中誕生。重新爬出地面。
所以哪怕是兇獸們死的更少,但是它們正面面對的敵人總是越來越多,剛殺了就復活,剛殺了就復活。如果兇獸們有理智的話,只怕它們現在就要嚇跑了。
可是在失魂香的左右下,兇獸不能離開,只能在殺戮欲望的控制下,不斷的朝著石怪們沖上去。然后被殺死!!
青瑚遠遠的看著,石怪們快速而有效的殺戮這些兇獸,這戰斗能力遠遠比它們剛開始跟兇獸交戰的時候利落多了。原本還有一些多余的殺戮動作現在都被精簡掉了。殺戮就是殺戮,簡潔而高效。
兇獸們連續戰了半夜,氣勢衰落。眼底的紅色也漸漸在消失。有一些消失的快的,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這邊的不利,邊打邊朝著后面密林退去。
漸漸的退跑的兇獸越來越多。
戰場都要打不下去了。
又過一刻鐘,石怪們把最后逃不掉的兇獸都殺死,戰場上已經一獸不見。
“可以了。”青瑚朝著山下的石怪道。“回到大地深處休眠去吧,我的孩子們。期待你們的再次表現。”
青瑚的聲音傳遞到了每一個石怪的智核深處。
吼吼吼……
石怪再次發出了激動的吼聲。
青瑚小手再次一揮,成千上萬的石怪再次化作土黃色的精氣,鉆入了大地之下。
看滿了整個戰事的白蓉蓉驚駭的不行。
道主果然不愧是道主。
“道主大人……”白蓉蓉還沒等說完,就看見遠處飛來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陶罐。陶罐被黑色的污泥和腥臭的斑痕涂滿了周身。
“陛下,陛下,您虔誠的仆人陶雨田特來拜見。陛下,老奴還給陛下送來了小禮物。您看了一定會開心的。”陶罐之中一個老人的聲音抑揚頓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