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豬?李青月按照陳木所說的話走了過去,便看到不少壯漢正在圍著一個大木樁子在殺一頭狠狠掙扎的豬。
這頭豬跟她在村里見到的豬不一樣,這只豬渾身長滿了刺,還有一雙尖銳的獠牙,它用兇狠的目光看著那些按著它的人,仿佛要將他們吃了一般。
李青月瞧著這頭豬,實在是稀奇,她轉頭問村里人:“這豬為什么長成這樣?這是誰家養的呀?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
那媳婦兒聽見李青月,問出這樣傻的問題,不由得咯咯兩聲,笑出聲來:“青月,你年紀小,不知道也很正常,這可是我們村的陳老二父子倆從山上獵下來的。”
陳老二父子倆?那不就是說陳老二和陳木嗎?李青月搭眼望望去,便看見陳老二渾身是血的,站在野豬的正中央,滿臉喜慶的看著它。李青月再回想起陳木渾身是血的模樣,她還說讓自己過來吃豬肉,這一切便都有了說法。
“這么大一頭野豬,他們倆肯定費了不少力氣吧。”李青月看著這一頭野豬,張了張嘴巴,震驚出了聲。
“是啊,誰說不是呀?這陳老二和陳木可真能干,將來誰要是嫁到他們家,肯定能享不少福。”那小媳婦是剛嫁過來的,看著陳木和陳老二這么能干,兩眼都發光。
旁邊有其他嬸子見這小媳婦這么說,立馬反駁她的話:“這陳老二和陳木是能干,可你不知道啊!這陳老二他娘陳錢氏可不是好惹的!這陳家幾個長輩都不是什么善茬,對他們二房及其刻薄,以后遇見陳家人,可得躲著藏著。”
那小媳婦一聽這意思,不就是說他家家庭關系不好嗎,以后嫁進去會受氣!幸好這嬸子跟她說了,不然的話,她都打算將娘家侄女介紹給陳木了。
李青月聽見這些東西,心中很不是滋味,本來這些東西都不是陳木和他爹娘的錯,但是陳家長輩和隔房做出的錯事,卻要由他們來承擔,實在是無辜至極。
陳木倒是利落的很,李青月前腳剛到,他后腳就跟了過來,只是她的身后跟了幾個笑瞇瞇的長輩,他們用極其貪婪的眼神看著那頭豬,還不等走近,便迫不及待的涌了過來。
“老二,這頭豬就是今天上午你和陳木去山里打的嗎?”陳錢氏看著這頭巨大的野豬,高興的合不攏嘴:“老二,你可真能干,這下肯定能賣不少錢。”
陳老二傻乎乎的應下,對他娘說道:“娘,這不是要留一些給大家伙吃殺豬宴嗎?剩下的我準備和陳木一起背到鎮上去賣。”
陳錢氏一聽還要請村里的人吃殺豬宴,瞬間就有些不高興了,可平日里,他在村里人面前都裝出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擺出臉色對著眾人。
這大兒媳婦可是個人jing,一眼就瞧出了陳錢氏的不悅,可是這出頭鳥她是萬萬不肯做的。陳老大媳婦只將嘴輕輕靠近陳老三媳婦,耳語道:“我們家好不容易打來的野豬卻要分給別人,多冤大頭啊。”
陳老三媳婦一聽,jing神警惕起來,全神貫注的看著大家伙兒,眼神死死地盯住陳老二,這二哥不會將自己累死累活的野豬分給別人吧?
陳老二正在幫忙殺豬,哪里知道自家人有那么多的花花腸子。陳錢氏幾人見那野豬還活著,嗚咽嗚咽的反抗著這些人的殺戮,也不敢上前。
直到他們看到陳木,一把把陳木扯了過去,陳木好似被牽動了傷口,疼得他猛吸一口冷氣:“怎么了奶奶。”
陳錢氏看著陳木,又看了看陳老二,問道:“你們獵到這頭豬怎么不先把它弄回家,在村子里裝什么大尾巴狼?”
陳木早就知道陳錢氏會不滿,可他爹心腸軟,架不住一些人起哄。不過既然是他爹,他就沒有束手旁觀的道理:“奶奶,這村里殺豬不是都要擺殺豬宴嗎?我們家也養了豬,殺豬時不是也要擺殺豬宴嗎?”
陳錢氏根本就對陳木的傷不管不顧,她一巴掌就打在了陳木的肩膀上:“這跟我們自家養的能一樣嗎?你見誰家能去山上把一頭野豬打下來?將這野豬拿到鎮上去賣,能值不少錢呢!你爺倆倒好,這么大方!直接拖到村口里來擺殺豬宴。”
陳木感覺到了肩膀的疼痛,扭頭一看,便發現鮮血直冒。
陳錢氏看到血嚇得連連后退,她不過輕輕一打,怎么還打出血來了,這在自己家也就罷了,卻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萬一落了個虐待孫子的名聲,那可就不好了。她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家的名聲在村里早就不好聽了。
李青月看到陳木鮮血直流,連忙走過去查看,她用手給陳木掐住傷口,害怕失血過多:“爹,爹,快去駕車,帶我們去鎮上。”
李青月本來就是下意識的像四周看,這一下就看到了李小山,當即就喊了過去。
李小山聽見是自家閨女在喊自己,尋著聲音望了過去,便瞧見李青月和陳木走的極近,本來想要發火的他,走近時,卻瞧見了陳木身上的傷口:“怎么這么多血?讓爹駕車是么?我這就去駕車。”
“不用了。”陳木看到李小山為自己忙活,立馬出聲阻止:“我家里還有點藥,我現在回去上了就行了。”去鎮上看病要花錢,他們家又沒有錢,根本就拿不出錢來看病,也沒有錢去還給李小山。
“對啊對啊,李老三,青月,我們家陳木沒有什么大事,家里還有一些藥,我就拿過來給他上上,這血一會兒就應該不流了。”陳錢氏一聽李小山要帶著陳木去鎮上的醫館看病,馬上就擺臉色了,可是一聽陳木說不用,這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立馬去應和著陳木的話,想著陳木這東西心里還有點數。
李青月和李小山可以提供幫助,卻不能阻擋他們自己的決定。可是李小山不能看著自家閨女站在一個男人面前幫他止血,便從自己身上撕了一個長條,直接幫陳木系上了。
幸好陳錢氏心里還有點數,知道孰輕孰重,并沒有耽誤多少時間,李小山直接就把陳木的衣服撕了個口子,將藥倒在了陳木的傷口上,直到這瓶藥見了底才見陳木的血才將將被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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