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出去看看。”蠶寶寶委屈巴巴地看著齊夭夭說道。
“這……我可幫不了你,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你。”齊夭夭為難地看著它說道。
“你成仙,成仙就好了。”蠶寶寶眨眨忽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說道。
“呃……”齊夭夭無語的搖搖頭道,“這短時間內,別想了。”
“別管我,我發發牢騷就好了。”蠶寶寶可憐巴巴的說完,嗖的消失在她的腦海中。
“這家伙!”齊夭夭搖頭失笑道,將鞋放進了柜子里,伸伸懶腰道,“出去吃飯。”
轉過天齊夭夭早早的起來,一身短褐,戴上草帽,背著背簍,打算出去晨跑。
一打開房門,挑著簾子跨過了門檻,就看見院子中央站著的陳氏。
齊夭夭眼神充滿疑惑地看著她道,“您這是?”身穿的衣服像是外出的。
陳氏不好意思地看著她說道,“我也想跟你出去走走,來了這么久,都沒在城外看看。”抿了抿唇道,“聽你和橫兒說的,那西山的風景不比青峰村差。”
“好啊!”齊夭夭爽快的應道,“走吧!”
兩人一前一后的朝后門走去,齊夭夭打開了門。
“等一下,你就這么出去。”陳氏看著兩手空空的她道。
“不然我還拿什么?”齊夭夭站在門外回身看著她問道,拍拍身后的背簍道,“都在這里。”
“走吧!”陳氏跨出了院門,帶上了院門。
“呀!您這么跟我走了,石榴不知道,起來要是找不到您可怎么辦?”齊夭夭想起來驚叫一聲道。
“我昨兒晚上跟石榴說過了,她知道的。”陳氏聞言笑了笑道。
“那就好,咱們走吧!”齊夭夭抓了抓自己的背帶看著她說道。
天剛蒙蒙亮,加上一層薄薄的輕霧,一朵朵如云似絮織成了一層薄薄的輕莎,遮住了天,鋪滿了地,圍繞著房屋,蓋住了樹,眼前的一切都只顯露出一片蒙蒙的輪廓。
晨霧如輕煙似的籠罩著小縣城,遠處的青山在霧氣中露出模糊的身影,顯得那么的神秘。
小縣城還沉寂在夢鄉之中,靜謐的只有雞鳴聲。
“真沒人耶!”陳氏跟著她走在城墻下。
“現在天亮的早,所以沒什么人?”齊夭夭聞言笑了笑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陽還沒出來呢!”
“到了夏收的時候可就不這么論了,三更半夜起來搶收麥子,就怕這六月的天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陳氏笑呵呵地邊走邊說道,解釋道,“我說的是雷陣雨,這麥子被雨淋了,可不好,會發芽,發霉的。”
“哦!”齊夭夭受教的點點頭道,龍口搶糧嘛!她怎么會不知道,那是全村老幼齊上陣。
“喲!這城門開了。”陳氏看著洞開的大門道。
“當然開了,城門的差役掐著點開關城門的。”齊夭夭跟著一起穿過城門道,走到了吊橋上,忽然頓住了腳步,拉著陳氏道,“等等,我怎么聽見有人說話。”
“我沒聽見啊?”陳氏摸摸自己的耳朵道,“咦!好像是有啊!”仔細聽聽,“好像在說干,接著喝。”嫌棄地說道,“這是喝了一夜的酒鬼吧!”拉扯著齊夭夭的衣袖道,“走走走,酒鬼有啥好看的。”
“喝到現在?”齊夭夭輕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
“聞聞這酒味兒沖的。”陳氏食指堵住鼻子悶聲說道,抬眼往城門洞一看,“嗬!”
齊夭夭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從城門洞走過來一個身穿綠羅袍的男人,一走三晃晃,衣衫不整的。
手里拿著個酒壺,頭上戴著豆青色的方巾已經歪了,發髻也亂蓬蓬的。
“呀!他這臉上咋都是血啊!”陳氏哆嗦著手指著晃悠悠朝他們走來的男人。
“呀!小娘子,來陪本大爺再喝一杯。”他雙眼冒著綠光看著她們倆說道。
“快跑。”陳氏聞言這還了得,拉著齊夭夭就跑。
兩人跑著就聽見身后砰的一聲,齊夭夭回頭一看人摔在了吊橋上。
“等等!”齊夭夭反手扣住了陳氏的手道,“這人喝醉了,走路不小心,萬一掉護城河里可怎么辦?”
陳氏聞言看著跌了個狗啃屎的男人道,“咱們婦道人家,這他萬一發起酒瘋可咋辦?”
“簡單,咱去告訴守城門的差役好了。”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說道,“這樣子肯定是城里人,差役說不得都認識,讓他們把人送回家好了。”
“小娘子別跑,別跑啊!”酒鬼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猥瑣地看著她們,噘著嘴道,“來來來,嘴兒一個。”徑直朝他們晃晃蕩蕩的展開雙臂奔了過來。
“咦……惡心死了。”陳氏拉著齊夭夭飛快的跑了起來。
一口氣跑的氣喘吁吁的,陳氏才停了下來。
陳氏雙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嗓子生疼,這肺部如拉風箱似的,呼哧帶喘的。
“呼!幸虧跑的快。”陳氏喘著粗氣說道,抬頭看著來時路,“沒人影兒了太好了。”拍著胸脯說道,“真快被嚇死了。”
扭頭看著輕蹙著眉頭的齊夭夭道,“齊氏你想什么呢?”
“我有些擔心那個酒鬼,醉成那樣?”齊夭夭如墨玉般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陳氏聞言一愣隨即擺手道,“人已經離護城河遠遠的,不會掉進去的。”黑亮的雙眸看著她勸道,“你就別擔心了。”笑了笑又道,“你可真心善。”看著眉頭始終不松的她,溫言道,“看你這么擔心,要不咱回去找找看。”
“往回走走吧!別出了什么事?”齊夭夭擔心地說道。
陳氏看著她好一番打量,最終開口道,“行吧!”
結果兩人向回走,走到城門口也沒在發現那個酒鬼。
陳氏吁了口氣,“這么多岔路口,還真不知道走哪里了。”又樂觀地看著她勸道,“要么回家了,要么倒在田里了,現在又不是寒冬臘月,等天亮人一走動就發現了。這城外的大山剛被喬縣尉他們打野豬給搜尋了個遍,也不會有豺狼虎豹。”拽著襖袖子擦擦額上的汗道,“你想怎么樣?”看著執拗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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