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沒法繼續了，在走之前討論這個問題，沈舟橫感覺自己變笨了。
沈舟橫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道，“娘，這夭夭還沒生呢！是男是女還不知道。這問題暫時先不提了。”
“是你先提的，又不是我說的。”陳氏聞言忍不住嘟囔道。
“娘，求您件事？”沈舟橫眼巴巴地看著陳氏說道。
“別！你這求的就不會是小事。”陳氏雙數撐著炕朝后移了移。
“我求的就是今兒說的話別告訴夭夭。”沈舟橫雙手抱拳拱了拱手道,“這是我和您的事情，不要牽扯夭夭，她該生孩子了，不要讓她煩心。”
“這還不是你提的，我本來開開心心的等著孩子降落，你非要跟我討論男孩兒,女孩兒。”陳氏好一通數落他。
“娘，您不會因為這個遷怒夭夭吧！”沈舟橫十分擔心地看著她說道,“這事跟她沒關系啊！”
“行了，你娘我還分得清。”陳氏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不會甩臉子給兒媳婦看的。”食指點著他說道，“你最好祈求老天保佑，讓兒媳婦一舉得男，這樣子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不然的話，你就別怪我不給齊氏好臉色了。”
“娘，有什么氣您就沖我撒，要打要罵都行。夭夭可沒得罪您。”沈舟橫幽深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這生不出男孩兒就是齊氏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陳氏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語氣不善地說道。
“這怎么跟我關系，這生孩子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情，她一個人想生也生不出來啊！”沈舟橫抱打不平地說道，“這生了女孩兒就是夭夭的錯，那要生了男孩兒是不是我的功勞最大啊！”
“這是當然了，世人都是這么說的。”陳氏眸光直視著他說道，“這生不出孩子，只生女兒，那就是女人家的錯。”食指點點外面道,“那娶媳婦都找兄弟多的,為啥，不就是能生兒子嗎？”
“真是胡扯八道，那是男人為了推卸責任。”沈舟橫冷哼一聲道。
“你……你咋這么說啊！”陳氏驚愕地說道，眼睛瞪的圓溜溜的看著他說道，“人家都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從來沒聽過不會下蛋的公雞啊！”
“那這世上還有，夫妻生不出孩子，和離后各自成親，女的很快生了娃兒。男的卻始終不沒有孩子。您說誰的問題。”沈舟橫目光直視著她說道。
“呃……”陳氏張口結識地看著他。
“就像是莫家的殺人案，莫縣丞的弟弟那么多女人卻生不出孩子來。”沈舟橫冷哼一聲道，“這男人為了自己的面子，那肯定說是女人的問題啊！不然怎么出去見人。”
“這生孩子是夫妻的事情，這是誰的問題，就是誰的問題。男人更應該有擔當才行。”沈舟橫面沉如水看著她說道。
“你倒是有擔當，就不怕別人嘲笑啊？在你背后指指點點。”陳氏瞥了他一眼道，“這男人嘴碎起來，不比女人差。”
“誰人背后無人說，這還真能堵住人家的嘴啊！要真是被這些給氣著了，我都不知道被氣死幾回了。”沈舟橫冷哼一聲道，語重心長地說道,“咱家就咱幾個人，應該是齊心協力，一致對外，而不是自家人嗆嗆起來，破壞家和。”
“你保佑兒媳婦生個兒子唄！我絕對把她給供起來。”陳氏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
“娘，您要這樣咱倆沒法說話了。”沈舟橫這身子一松嘟囔道。
“不說就不說，還沒發生的事情，我跟你在這兒閑扯什么？”陳氏輕飄飄地說道，揮著手道，“走走走，少在這里礙眼。人家生孩子，都想著以后孩子多可愛，怎么教養孩子，對未來那是想了又想，盼著兒孫金榜題名，光宗耀祖。”食指點著他說道，“你瞅瞅你，從進來到現在沒有提過孩子半句，所有的話都是圍著你媳婦兒。”
“這還用想啊！”沈舟橫眼波輕輕流轉看著她嘴甜道，“有他奶奶在呢！肯定能教出第二個狀元郎。”
哄得陳氏心花怒放的，高興的合不攏嘴。
“竟給我說好聽的，這孩子是你們的，我小時候看著還行，讓我教，我沒那么大的學問。不行，不行！”陳氏搖搖頭道，目光直視著他道，“孩子是你們的，得讓你們知道帶孩子有多辛苦，別想著逃避。”笑著又道，“都說隔輩親，你不怕我寵壞了孩子啊！你媳婦兒該跟我急了。”
“就您這么明理，我不怕。”沈舟橫眸光湛湛看著她嘴甜地說道。
“別撿好聽的說，天色不早了，明兒一早你還走呢！快回去睡覺去。”陳氏沖著他揮揮手道，“家里你就放心吧！”看著要開口的他道，“你媳婦兒生男生女，我亦如現在，不會擺臉色的。行了吧！”
沒好氣地又道，“真是跟娘們兒似的，磨磨唧唧的。”
“那我走了。”沈舟橫站起來看著他說道。
“快走吧！耳根子都被你吵出繭子來了。”陳氏嘴上嫌棄地說道。
等沈舟橫挑開簾子走了，陳氏嘟囔道，“話里話外都是你媳婦，就沒一句提我的。”語氣又酸的打翻醋缸了。
沈舟橫趁著外面還有些亮光，端著木盆去沖了沖淋浴。
一身水汽的他回來，屋內油光如豆，昏暗的燭光照在齊夭夭臉上，朦朦朧朧的。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沈舟橫走走過來坐在炕沿上，眸光溫柔地看著她道，“這時候做針線活兒，仔細眼睛。”
“馬上就完了。”齊夭夭頭也不抬地說道，“不是做針線活兒，是把線頭剪剪，別磨著寶寶了。這線有時候穿衣服不慎的會割傷寶寶的。”
沈舟橫聞言劍眉輕挑道，“娘沒有剪了嗎？”
“是我做的，再檢查、檢查。”齊夭夭放下剪刀，將小衣服都疊好了。
齊夭夭抬眼看著披頭散發的他，發尾還濕漉漉的滴著水，“你又沖澡了。”
“嗯！”沈舟橫聞言輕點了下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