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那是張口就來,奶聲奶氣的唱一邊活潑可愛充滿童趣的小毛驢。
聽者會心一笑,人對小孩子總是非常包容的,況且唱的確實不錯嘛!
“拍手啊!”齊夭夭看著有些瞠目結舌的沈舟橫道,“給兒子鼓掌啊!唱的不好嗎?”
“好好好,唱的太好了。”沈舟橫這大掌拍出了雷鳴般的氣勢。
冬冬被爹爹夸的小臉紅撲撲的,高興的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
“這么長怎么記下來的。”沈舟橫好奇地看著她們說道。
“跟查數一樣,天天念叨就記住了。”齊夭夭明媚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我大孫子聰明。”陳氏驕傲地看著他們說道,“有些教都教不會。”
“行行行。”沈舟橫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兒子笑道。
說話當中六碗素面端了上來,沈舟橫看著小二說道,“麻煩再拿一個空碗和一雙筷子。”
“好嘞,客觀您等著。”小二脆生生地應道,嗓音洪亮還悠揚婉轉。
小二麻溜的去拿了一雙碗筷,齊夭夭挑了些面條和雞蛋,荷包蛋,還有青菜。
“這些應該夠了。”齊夭夭看著小碗中的分量說道,“你們先吃,我來喂他。”
“我來吧!”沈舟橫沉靜地雙眸看著她說道。
“這可是在外面。”齊夭夭好心地提醒他道。
“在外面怎么了?我喂我兒子吃飯咋了。”沈舟橫奪過她手里的碗筷道,“你快吃,不然面條該糊了。”催促道,“快吃。”
“娘,你在干什么?”沈舟橫一抬眼看著陳氏夾著面條往方桌下夾。
“大驚小怪干什么?喂咱家的大白鵝呀!”陳氏將面條夾到了籠子里的木頭盤子里。
“這大白鵝吃面條嗎?”沈舟橫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大白鵝雜食性動物,什么都吃。”齊夭夭筷子挑著面條拌勻了。
“咱家的剩菜、剩飯都是它吃的。”陳氏笑呵呵地說道,“吃得香著呢!”
齊夭夭看著眼前的面條白的沒放醬油,看著勾不起人的食欲。
吃了一口,煮熟了,又軟又爛,適合兒子吃,不會不好消化。
滋味兒談不上多好,就清水煮面條吧!
對于齊夭夭來說出門在外,不挑揀什么了?
車夫也是,好賴能吃飽就中,出門在外不講究。
他有時在外面那就是窩窩頭就著涼白開,對付一頓,這有面條吃,對他來說這事美味。
他們不在乎,這楊德寶可就無法忍受了,自己啥時候吃過這苦啊!
這面條是給人吃的嗎?糊的一坨、一坨的。
楊德寶閉了閉眼緊抓著筷子,真難吃啊!
剛抬起手,想起來這還在先帝爺的熱孝期呢!想吃點兒葷的那是別想。
“小二,給我們煮三十個雞蛋,一會兒帶走。”楊德寶高聲喊道。
“好嘞。”小二爽利地應道。
“小二多燒些熱水,一會兒我們也帶走。”沈舟橫喂著兒子頭也不抬地說道。
“沒問題。”小二豪爽地說道,特別大方的又道,“熱水白送。”
沈舟橫將兒子喂飽了,叮囑道,“乖乖的坐著。”
“嗯!”冬冬乖巧地點點頭道,噘著嘴說道,“爹爹,不好吃。”
“不好吃,你還吃完了。”沈舟橫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冬冬苦著臉看著他說道。
“等到了城里,咱們找個好一點兒的飯館兒。”沈舟橫將兒子抱到自己腿上貼貼他的臉頰道。
“哦!”冬冬扁著嘴不情愿地說道。
這飯真難聽,齊夭夭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來兒子給我。”將兒子抱了過來。
這種官道兩邊的鎮子飯館水平可想而知,沒給你偷工減料、以次充好就不錯了。
她們吃的不好吃,這沈舟橫面條又放了這么久,可想而知了,一筷子面條放進嘴里,跟糊了一嘴糊糊似的。
沈舟橫困難的咽下去,怎么能把面條做的這么難吃啊!這料也不假啊!這只能說是水平問題了。
“那個小二,有醬油嗎?再來點兒醋。”沈舟橫高聲喊道,實在吃不下,加點兒調料也好。
“客官您稍等。”小二爽快地應道,轉身去了廚房,再回來時,手里多了托盤,上面放著醬油和醋,“您自己放。”
沈舟橫放了一勺醬油,一勺醋,重新攪拌了一下,“這顏色看著還有食欲。”
“小二,小二,醬油,醋也來些。”楊德寶高聲喊道。
沈舟橫聞言轉身將托盤遞給了楊德寶道,“給。”
楊德寶看著他雙手遞了過來,雙手接了過去,“謝了。”
“沒什么。”沈舟橫朝他點點頭,轉過身繼續吃飯,這一回味道好多了。
吸溜、吸溜的吃完面條,沈舟橫掏出散碎銀子結賬。
楊德寶點的三十個煮雞蛋,送過來二十個,水囊里裝滿了熱水。
這馬兒也被伺候好了,上車走人。
馬車中,沈舟橫看著還熱乎乎的雞蛋,“你們餓嗎?餓的話這里有煮雞蛋。”
“干巴巴的我吃不下。”齊夭夭撇撇嘴微微搖頭道。
“有水!”沈舟橫看著放在籃子里的水囊道。
“有水我也不想吃。”齊夭夭笑了笑道,“不餓。”輕蹙著眉頭看著他說道,“這一路咱們就要這么吃嗎?我雖然不挑食,可我也無法忍受食材被這么糟蹋吧!”
“很難吃?”沈舟橫關切地看著她說道。
“不好吃。”冬冬直接吐著舌頭道。
“還不如小米粥好喝呢!”陳氏很干脆地說道。
“要這樣,還不如咱自己做呢!”齊夭夭忍不住說道,“我實在忍不了。”
“到了驛站就好了,這種挨著官道發展起來的小鎮,就這水平。”沈舟橫溫潤的雙眸看著她們說道,“好在真材實料。”
“驛站咱可以自己做嗎?”齊夭夭聞言雙眸賊亮地看著他說道。
“你想自己做?”沈舟橫聞言劍眉輕挑看著她說道。
“如果都是這樣,我支持咱們做。”齊夭夭想也不想地說道。
陳氏干脆卷著袖子說道,“不能委屈了我大孫子了。”大有大干一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