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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我看您衣服剛才沾了墨,我給您換一身。”宇凰對批了一下午折子的蕭璀說。
“好。”蕭璀揉了揉額頭,冬天來了,今年落雪那邊仍是有大雪,只不過比起前年那次要好些,去年倒是如常。雪刃鋒感覺不妙所以提前在備物資,他也打算找大家商量一下。
他抬起頭就見宇凰手里拿著一套寶藍色的夾襖常服。
“為何這個時辰就換常服?”蕭璀看離用晚飯還有段時間。
“您一會就知道了,穿這個以防萬一。”宇凰特神秘地說。
“什么以防萬一?”蕭看宇凰和門外的鳳漓都換了常服,今天宇凰這小子還也換了身杜若色的,沒有穿黑色。
“王后請您下午過去,您忘記了?不過時辰還沒有到,你休息會兒,養養jing神再去。”宇凰扶他起來給他換衣,還掛了佩玉,又換了頭冠,左看右看感覺很滿意。
“你和王后搞什么鬼?小心我砍了你。”蕭璀看他這個樣子又不肯說,說罵道。
他低頭看到戚雷一早送來的那人的招供記錄,他很實在,直接說了這是月九幽的功勞。沒想到,她還掛記著這事兒,寧愿把這人送給戚雷也不愿來見自己。一會去見王后,那順便就會會那一位吧!
下午月九幽也帶著灼瑤進了宮,直接去了樂安宮里找王后。
“總算是把你叫進宮了。”王后今日的宮服仍是白色的,只插了釵。
倒是月九幽,今天為了見王后還特地打扮了一番。她穿著身正紫的流仙裙,裙擺繡灰色云紋,淺灰的襖子都在灼瑤手上搭著,梳著凌虛髻,插著兩只銀步搖,看起來就像是個官家小姐,本來身量就高,再加上梳了髻,更顯得高了。細腰盈盈一握,腰帶上墜著紫色的寶石,再加上臉上略施了粉黛,墨眉紅唇,顯得氣色很好。
“王后多次盛意相邀,無奈我居無定所,也不方便前來。”月九幽給她行了女子的禮,樂安見她步步生花,身姿綽綽,不禁嘆道:“那日只見你颯影,卻不知你還有這等模樣。”
“王后以后有機會還可以見我別的模樣。主子讓我是什么模樣,我就可以是什么模樣。”月九幽笑道。
“那他獨愛你什么模樣?”樂安笑問。
“您怎么又提到他,他不是你男人嗎?干嘛問我他喜歡什么模樣?”月九幽退了一步,打量起王后來:“自然是喜歡你這樣的低言細語,溫潤如玉的模樣。”
“王后找我過來,可是有何事吩咐?”月九幽見王后臉上顏色并不好。
“你也是有玲瓏心之人。其實我就想要和你說說話。”樂安將她拉到火前,發現她雖只穿著單衣,卻體溫如常。她對月九幽直說道:“首先,我要謝你兩次,一次你為他獻骨,一次是你救我。第二,我要告訴你我與他的關系就是親人,我承諾過他,我做她的王后,你做她的愛人。我就是想說這兩件事給你聽。”
樂安一口氣將她想說的話說與了月九幽。
倒是月九幽呆住了,只是她寬仁,卻不是這般寬仁,自己真是沒有看錯,她是真愛他啊!這男人到底哪里好?讓女人為他付出如此之多。
“我知道了,也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我會像守護他一樣守護你。你可以像相信左右手一樣相信我。”月九幽感覺自己很喜歡這個女人,她握住樂安的手,笑著答她。
“我相信你,我也會如此。”樂安也握緊她的手。
幾句話,這兩人已是可以走進對方心里的人。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看時辰還早,樂安提議讓月九幽陪她去花園走走。月九幽應著。
“您穿得太素了,穿穿薔薇色、粉色都是極好的,襯你的臉色。”月九幽一路和她聊著。
“她們可好管制?”月九幽開始問宮里的事,看她臉色不好,想必這幾人沒有給她好臉色。
“別提了,我一人在這里,無人可用,她們都是官宦女兒,哪里會把我放在眼里,好在是王上常來我宮不曾去她們那里,她們才不敢造次。”樂安嘆道,想必這也是蕭璀常來她宮里的原因,就是怕她們騎到她頭上去。
“我倒要看看她們能掀起什么風浪。”月九幽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這幾個小姑娘吃的鹽還沒有她殺的人多,“但他不曾去過她們宮里嗎?”月九幽莫名有些想笑。
“你還不知道他娶我們是為什么嗎?如果能娶……還能娶我們嗎?”樂安看著月九幽笑道。
月九幽也不理她,對路邊一個婢子招了招手,那俾子見四下無人,忙過來行禮,先向王后行了禮,再轉身對月九幽稱:“主人。”
“這是我的人騰藍,你記住她,如果有事要找我,告訴她即可,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月九幽朝騰藍揮揮手,騰藍立即臉色如常地退到一邊。
“宮里還有你的人啊!”樂安點頭道。
“不放幾個人我放心不下。”月九幽已經看到剛才騰藍給她的眼色,她朝樂安和六出做了個禁聲手勢,就領著她們到了假山后。假山外是處小花園,擺了椅子,其余邵芝華、季棠、陵秋然正在那里喝茶、曬太陽。
藍憶卿這時也來到月九幽他們身后,月九幽認得她,也對她點點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藍憶卿懂事地點點頭,也來到二人身邊。六出與灼瑤在遠一點的地方守著。
“你說說看,這么好的天,如果能和王上一起出游該有多好啊!”先聽到陵秋然的聲音。
接著是季棠接話:“王上日理萬機,哪里顧得上我們啊!”
再接著就是邵芝華那懶懶的聲音:“他來都不來我們宮里,把我們晾這里,我遲早要去和父親還有舅父說。明明就是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嘛!沒有我們的父兄長輩,哪里有他當王的機會!那邵芝華讓幾人湊過腦袋,又道:“我還聽人說啊,他有那種癖好,才不來我們宮里的,他不喜歡女人……你看看他那兩個男侍衛,可能得把衛字去掉呢!”
月九幽忍著笑與樂安對視,樂安也有點崩不住,臉也紅了。
“王后,該我們出場了。”說著,做了請的動作,把樂安讓出了假山,自己則跟在她的身旁。藍憶卿則壞笑一下,跟在她們身后也出了假山。
“這位,好大的口氣,可是……儀妃娘娘。”月九幽此時對樂安禮了禮,把她送到一個座位上,自己則站在她的身側說道。
“你是什么人?見了我們為何不拜?”陵秋然見有人聽到她們講話,竟大喊出口。
“你們什么身份,見了王后,為何不先拜!”月九幽冷下臉來,沒忍住使了內力,藏在裙里的“赤影”錚錚響了起來。樂安穩穩坐著,微微抬起臉。
那幾人見是自己不對,這女人又似乎是王后的人,忙先拜過來。
“不用起了,都跪著吧!”月九幽上前一步擋住樂安。手已將掀掉身上的襖子,露出了身側的長劍。雖然王后沒有開口,可這氣勢已然嚇軟了她們的腿。
“現在,我說的話,一字一句都給我聽好了!”
藍憶卿笑笑,也與她們跪在一排,很是配合。
“你們的身份不僅僅是女兒、妹妹,你們還是王上的妻子,既嫁與王上,應一切以王上為先,如若以后在這后宮里興風作浪、惹王上王后為此憂心,即是死罪,我月九幽,就會來執行你的死刑,不僅你會死、你的父兄會死、你的親人都會死在我的劍下。”月九幽抬起跪在最中間的陵秋然的臉,嗜血表情浮上月九幽的臉,“看清我的臉,記清我的名字,你盡可以讓你們有本事的父兄來殺我,如若殺不死我,死的就是你們!”
“你算是個什么……”其他二人已經嚇癱,邵芝華倒是有些氣性,還敢跳出來,月九幽剛才看她如此囂張,想她也會跳出來,要的就是她跳出來。
灼瑤已經動了,用手扼住邵芝華的咽喉,將她提了起來舉到空中,只見月九幽一劍割開了她的臉,從左耳到右耳,她一叫疼,舌頭就掉了下來。灼瑤將她扔到地上。
“剛才是你在辱王上吧!還敢跳起來?當日行刺王后的賬還沒有找你算呢!你活不了。”月九幽收起劍,沒有過去,不想臟了衣裙。
月九幽朝幾位驚魂未定的娘娘行了女子的禮道:“剛才還未見禮,還有娘娘問我是誰的人?為何隨便殺人?”
她還未答,有個熟悉的聲音就在她身后響起:“她是我的人!我允她想殺誰就殺誰!”
月九幽露出嬌笑,回過頭卻將那笑收了起來。但嘴角的笑意還是留了一點,望向他,他也望向月九幽。遠遠地,就看到這邊勢頭不對,他也不急,就等著看戲,偏偏就要等到最后時刻才出現。
“王上。”她簡單朝他行了女子的禮。
宇凰見表現地時機到了,忙對邵芝華和眾人道:“燁都城司邵騰為其女爭圣寵,不惜刺殺王后,現已入獄待辦,其女邵芝華知情不報,同罪處理,褫奪封號送入‘惜花殿’終老不得出。”
那邵芝華已口不能言,只能跪求,但被人抬走了。
上官琬琰也看到了林子里看到了一切,鳳漓將她請了出來,跪到一起。
“王后,請您訓話。”月九幽將樂安請出來。
“還是剛才講的那句,我們姐妹一心,好好侍奉王上,若有異心,便是死罪,即使九幽愿意放過你,我也不會。”樂安也是字字鏗鏘。
經歷了剛才那一幕還有誰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