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爺,你們不能進去!”小廝眼睜睜看著蕭鈺帶著君容他們走進去,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得攔一下。
然而海烈倏地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架在他脖子上,面色森寒:“放肆——我家皇太女,是你個小小奴才可以攔的嗎?”
“啊?皇太女?”小廝懵了,不是王爺嗎?怎么成了皇太女了?
海烈瞪他一眼,跟了上去,“傻子。”
小廝:“……”
他連忙轉頭去叫管家和侍衛。
這邊蕭鈺腳下生風似的進了后院,嚇壞了一眾丫鬟。
當時宮變之后,對外都說攝政王和皇上已死,如今死了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誰不害怕?
尖叫聲此起彼伏,終于驚動了在房間里繡花的老王妃。
“外面怎么這么吵?這群奴才是怎么回事,瘋了嗎?”
老王妃一個不留神,針就扎進了自己的指腹里,痛的她“嘶”了一聲。
“主子小心!”如畫趕忙拿帕子給她擦手。
“吵得我心煩,秋玲——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王妃不耐煩的按住了指腹,沒出血就不管了,拿起針線繼續繡。
“是。”秋玲應了一聲快步出去。
如畫看著老王妃手里的東西,忍不住勸道:“主子已經繡了一上午了,還是歇歇吧,王爺又不缺衣服,您這是何必呢?”
“繡娘繡的東西能和我繡的比嗎?欽兒多久都沒回來了,天氣越來越冷,我真怕他照顧不好自己。”
老王妃提起蕭欽,先是皺了皺眉,隨后面上閃過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如畫瞧著心酸不已,見她執意如此,也就沒再勸。
秋玲出了門之后,下巴就抬了起來,站在臺階上怒斥道:“你們做什么鬼哭狼嚎的?擾了主子的清凈,仔細你們的皮!”
蕭鈺剛好跨進院門,聽到這一句,忍不住笑了:“許久未見,你還是半點長進也無,慣會狐假虎威。”
她沒再壓著嗓子裝男音,聲音更清更冷,乍一聽秋玲還真沒聽出來,她一叉腰轉過頭來,嘴里不干不凈的說:“罵誰呢?哪個小賤皮子敢這么——”
“啊!”
對上蕭鈺冷淡的視線,秋玲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怎么是你?!”
海烈劍眉一蹙,上前一步擋在蕭鈺身前:“放肆——見到皇太女不行禮還敢口出穢言,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把她拿下!”
“是!”
jing衛上前一人扭住了秋玲的一邊胳膊,把她壓了下來。
“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我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里是王府!”
秋玲色厲內荏的喊了起來,可她那點小雞子似的力氣,根本拗不過,直接被jing衛架著來到蕭鈺的面前。
蕭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過是條狗,打就打了,看什么主人?你以為你主人還能管得了你?她自身難保呢。”
“不可能——”秋玲下意識的反駁。
可蕭鈺說完就移開了視線,繼續往里走。
凝昭走到秋玲身邊,“啪”的給了她一耳光。
秋玲被打懵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凝昭。
凝昭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當年你三番兩次侮辱我的仇,我一直沒報,今兒就還給你,嘴賤,就該打。”
“你們——你們太……唔!”凝昭擦完手就順便把帕子塞進了她的嘴里。
“聒噪。”她轉頭對海烈說:“拉遠一點,別妨礙太女辦事。”
“是。”
院子里其他的丫鬟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再出聲。
整個王府都好像安靜了下來。
屋里的老王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感覺外面的聲音弱了下來,還對如畫說:“治人這方面,你不如秋玲,她雖然蠢笨了些,但對付底下人足夠了。”
如畫訕訕一笑,沒說話。
外間的簾子被掀開,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老王妃一開始以為是秋玲,可后面發現腳步聲有點多,不由得皺眉抬起頭來:“誰?”
“老王妃,好久不見啊。”
凝昭和紅衣一左一右掀開了內間的簾子,露出了蕭鈺清麗冷淡的臉。
老王妃一驚,心臟重重一跳,砸的她眼花手抖,沒捏住,針和衣裳一起落在了地上。
“你——”她猛地站了起來,聲音里是難以掩飾的慌亂:“你怎么還敢回來?你怎么進來的?”
蕭鈺施施然的走進來,君容跟在后面替她解了狐裘。
“連你也回來了?”
君容頷首:“許久不見,你好像老了很多?”
老王妃的臉頓時就黑了。
蕭鈺輕笑:“陛下太直接了些,怎么能這么說呢?”
“那該怎么說?”君容虛心求教。
“你應該問——老王妃這段日子不好過吧?蕭欽不在嗎?”
蕭鈺真是深諳哪壺不開提哪壺之道,這兩把刀直接戳進了老王妃的肺管子里。
她氣的倒吸一口氣,把自己嗆到了,劇烈的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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