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發瘋后

第二百三十八章 付代價

第二百三十八章付代價作品:《》

姚守寧‘聽’到此處,眼中露出一絲著急。

“那怎么行?”蘇妙真的心聲響起,顯然也對狐妖之影的提議十分不滿意:

“若他受詛咒而死,那我將來嫁誰?”

她‘前世’過得十分不順,所遇非人,最終孤死山野之中,對于姻緣一事執著無比。

‘嘿嘿嘿。’

那妖狐咧開嘴,一雙眼瞳中閃過紅氣,發出尖銳而刺耳的冷笑聲:

“他若不死,便有與姚守寧私下見面、相處的契機,你愿意嗎?”

蘇妙真自然不愿意!

“孤男寡女,都是年少單身。”那狐妖的眼中紅光越發詭異,如斗大的腦袋忽大忽小,因速度過快,那虛影變得朦朧,狐臉與蘇妙真的臉隱約相重疊:

“若是情不自禁,擦槍走火……”

它的話正好戳中蘇妙真內心的擔憂,當即道:

一住.soduo.cc

“我不愿意!”

‘嘻嘻嘻——’

狐妖尖聲大笑,嘴大張開來,那牙齒尖利,寒光閃閃的:

“不愿意就對了。”

它呲牙咧嘴的笑:

“姚守寧父母俱在,柳氏偏心,她父親是六品兵馬司指揮使,外祖父乃是當世大儒。”

“我的母親也姓柳!”蘇妙真聽到此處,有些不服的喊了一句。

“哈哈哈!”

那狐影又聲音高亢的譏笑了一聲:

“你的母親已經死了。”

一句話說得蘇妙真的眼淚流了又流,也不知是臉上痛還是心中更痛。

“今日儒圣人之影一被召出,姚守寧若能見到陸執,在他心中份量更是不同。”

它輕聲誘哄:

“若他們二人見面,說不準便會情定終身,互許海誓山盟!”

我才不會!

姚守寧‘聽’到此處,心中急得跳腳。

她已經回過神來,表姐恐怕是被這妖邪迷惑了。

只是此時她力量未曾覺醒,這妖邪膽敢當著柳并舟的面出現,不知是力量強橫,還是因為有特殊方法瞞過了柳并舟的感應。

——亦或是外祖父已經發現,卻假裝沒有察覺?

姚守寧想到了自己先前欲提示柳并舟,卻被外祖父數次打斷了話題。

他極有可能知道狐妖的存在,卻故作不知,說不定是另有打算的。

想到此處,姚守寧強行壓下內心的焦急,聽著那妖邪繼續胡言亂語:

“……到時他二人成雙成對,而你形單影只……”

“不!我不允許!”

蘇妙真受它蠱惑,心中生出怨恨:

“若我得不到,寧愿將他毀去,誰都不要擁有!”

說這話時,她想到了自己的‘前世’。

她之所以‘重生’,目的就是為了改變那些遭遇,彌補當初與陸執有緣無份的遺憾。

若是‘重生’之后,他愛上的是別人,那蘇妙真寧可他死去。

“我要咒殺他,使他死去!”

她說這話時,看不到自己的臉。

而站立一旁的蘇慶春自先前誅邪事件之后,便一直跟在柳氏身側,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姐姐。

他雖說揭穿了蘇妙真中邪的‘真相’,但畢竟兩人是姐弟,先前見蘇妙真昏迷不醒,心中既是擔憂又是忐忑,也很為蘇妙真擺脫了邪祟控制而感到開心。

直到姐姐蘇醒之后,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著蘇妙真,所以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柳并舟父女身上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姐姐扭曲、怨恨的神情。

看到這一幕后,蘇慶春如墜冰窖。

心中的慶幸一瞬間便被絕望所取代,寒意自他腳底生起,使他手足抖個不停。

姚守寧沒有注意到這位向來話不多的表弟的異樣,她的目光落到了蘇妙真的臉上,見到了那只附體的紅狐咧了嘴,露出詭異的人性化的猙獰笑意。

在她身體下方,有數條陰影逐漸探了出來,化為幾條交纏的陰影,順著墻壁攀沿至屋頂。

那數條可怕的巨大陰影沿展開來,在眾人頭頂上方搖曳,紅狐聲音更輕,帶著魅惑之意:

“不過我還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它的語氣甜如蜜,將陰毒包裹在內:

“你我一體共生,我自然是愿意幫你。”

蘇妙真聽聞此話,如同絕處逢生:

“當真?”

“自然。”那狐影嘴角裂得更開,那雙通紅的眼睛瞇了瞇,看上去有些狡詐、殘忍:

“不過這個方法,可能需要你付出一些代價。”

別聽!別聽!

姚守寧一‘聽’這話,腦海中頓生警惕。

她抬起手來,想要提醒蘇妙真。

但就在這時,坐在她身側不遠處的姚婉寧捂著胸口,發出一聲細細的喘息。

“姐姐?”姚守寧的注意力被轉移,接著就聽蘇妙真的心聲:

“我愿意!”

兩個少女的聲音同時一明、一暗的響起,姚守寧錯失了時機,她還彎著腰,抬起的手無力的垂落到了姚婉寧的肩頭之上,接著就‘聽’那狐妖道:

“這個代價可能很大,你真的愿意?”

“無論什么代價,我都愿意。”蘇妙真內心異常堅定,‘說’完,又補了一句:

“只要能使陸執不要愛上姚守寧。”

“我‘重生’,是為了與世子重修舊緣,不是要讓他愛上其他的人,只要這個人不是我,那么是誰都不行,更別提姚守寧!”

蘇妙真話中透露出的信息令得姚守寧大驚。

‘重生?什么是重生?’她覺得自己像是無意中窺探到了表姐的大秘密。

姚守寧其實早就猜出表姐對世子有意,但她一直不知道蘇妙真的這種情素是從何而來的。

此時聽她提到‘重生’二字,猜到興許是與這相關的。

姚守寧還來不及細細思索這話中之意,接著就聽那狐妖道:

“好!”

頭頂紅光閃爍,數條長尾張揚交錯,狐妖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取你一精魂,用以施咒,將之從陸執破開的命門之中綁定進去。”

‘聽’到此處,姚守寧屏住了呼吸,深怕自己錯過了接下來狐妖所說的話:

“如此一來,陸執的生死便會受控于你。”

它說道:

“等下午姚守寧前往將軍府后,我便施以咒術,令陸執當場暴亡。”

狐妖的語氣變得陰森森:

“如此一來,陸家必定大亂,姚守寧帶去了‘厄運’,也必會受陸家人仇視,柳氏的如意算盤總會落空的。”

這樣的話正合蘇妙真心意,她又驚又喜,連連點頭。

“不過不要擔心。”紅狐影幽幽的道:

“這只是暫時的詛咒而已。”

姚守寧聽聞‘世子之死’,不由替陸執捏了把冷汗,接著又聽它說道:

“我說了,我取你一精魂與陸執相結合,他的生死便由你控制。”

“詛咒并不會真要了他的命,只會讓他呈現出假死的狀態。”

狐妖的話令得姚守寧、蘇妙真俱都松了口氣,它裂開嘴角:

“他一‘死’,將軍府便會察覺有異,定不會輕易接受此事。”

尤其是今日妖蟒在世人面前出現,便相當于昭告人類,這世間是有妖邪的。

以陸無計夫婦的本事,必會懷疑陸執之死有蹊蹺。

“他們會發布告示,請人鎮邪救命。到時候你便揭了告示,將陸執救醒。”

它出主意:

“那時你令陸執起死回生,陸家會感謝你,自然會成全你與陸執婚事。”

它說的話帶著誘惑,所描述的場景更是使得蘇妙真無比心動。

“到時我是世子救命恩人,他自會對我以身相許;而姚守寧為世子帶去厄運,陸家會厭惡她的。”

她如中了邪般,喃喃低語。

就在這時,狐妖恰到好處的問:

“所以我再問你一聲,你愿不愿意付出精魂,向陸執下咒呢?”

蘇妙真毫不猶豫:

“我愿意!”

話音一落,契約即成。

那原本還懸浮于蘇妙真身上的幻影裂開嘴角,露出無聲的大笑。

虛幻的狐妖之影隨著蘇妙真的話音一落,逐漸縮小,并變得凝實,最終與蘇妙真融為一體。

她的那張白皙的臉上浮出紅光,在姚守寧的注視下,長出些許紅毛,仿佛整個人都已經變異,十分可怕。

但奇怪的是,周圍人包括她自己,好似對此全無察覺。

就在這一人一狐內心交流之時,逢春已經照柳氏所說,拿來了筆墨紙硯,柳氏催著柳并舟再多寫一些字跡,好讓下午姚守寧交去給世子。

“嬤嬤替我去請大夫,妙真的傷得早治……”

柳氏解決完一樁心事,又將注意力放到了蘇妙真身上。

她與曹嬤嬤商議著請大夫回家一事,而姚守寧心神不安,既是覺得蘇妙真可能上了當,又擔憂世子,同時看到姚婉寧扶著椅子,臉色煞白,一雙秀眉緊顰,似是不大舒服。

“姐姐。”她壓下心中的雜念,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輕聲問了姚婉寧一句,猜測是不是先前妖邪出現,令得姐姐受了驚嚇——亦或是妖氣誘發了她體內的‘烙印’,使她受了影響的原因?

“娘要請大夫,不如也讓大夫替你把把脈,抓幾副藥吃。”

她這話一說完,先前還雙眼緊閉的姚婉寧頓時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她搭在自己肩頭上的手,力量大得驚人:

“不要把脈!”

姚婉寧態度異常的激烈,不止是使得姚守寧一愣,就連正與曹嬤嬤交待請大夫的柳氏都轉過了頭來,有些擔憂:

“婉寧怎么了?”

“沒事。”姚婉寧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常引起了家人注意,她擠出一個笑容,下意識的避開了柳并舟的目光,拍了兩下胸口:

“興許是剛剛見了妖邪,嚇得不輕。”

這樣的回答并沒有引起眾人懷疑,蛇妖、儒圣人的出現,對于所有親眼目睹的人來說都是極大的沖擊,姚婉寧向來身體就弱,此時受到驚嚇也是正常的。

柳氏提起的心落回原處,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道:

“我看你臉色慘白,不如你回去躺一會。”

姚婉寧也不推辭,應了一聲,清元、白玉二人連忙上前來扶她。

她站到柳并舟面前,也不敢抬頭去看外祖父的眼睛,只輕輕的告罪:

“外祖父,您剛來神都,本該侍候在您身邊盡盡孝心,但是我身體不大舒服,實在失禮……”

“無妨。”柳并舟的語氣溫和,但那目光卻是幽深,仿佛能看到姚婉寧內心隱藏的秘密:

“好孩子。”他嘆了一聲,“都是一家人,我可能會在神都留很長的時間,就是盡孝心也不用急于一時,自去休息就是。”

姚婉寧輕輕應了,又跟柳氏告罪,看了看站在柳并舟身后的大哥,臨出門時,又駐足轉身,看了看姚守寧。

她的神色復雜,似是有話要說,只是姚守寧欲上前時,柳氏卻喚:

“守寧留下來寫稍后去將軍府要送的禮單子。”

家里人手本來就不多,今日又出了亂子,人根本不夠用。

有了柳氏這一打岔,姚婉寧的臉上露出一種不知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的神情,她向妹妹露出一個笑容,接著才由清元二人扶出門去。

姚守寧望著她背影出神,直到柳氏喚她:

“守寧,守寧?”

“誒?”她回過神來,柳氏有些憂心:

“你是不是也不舒服?”

大女兒的麻煩事還沒解決,今日又受妖邪驚嚇,這個小女兒高燒昏睡數日,昨夜才清醒,柳氏是深怕她也出什么紕漏。

“沒有。”姚守寧又看了外頭一眼,姚婉寧已經在清元、白玉二人的扶持下邁至庭中,幾人小心避開亂石,走得小心翼翼。

她想起姐姐先前的那個笑容,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仿佛她這一去,并不只是回房,而是要與她分離。

“怎么又發呆了?”

柳氏說了幾句,見她只是望著屋外出神,也不回應,不由心中大急。

她抱了蘇妙真,也不方便起身,只好催促柳并舟:

“爹,您瞧瞧守寧是不是也中了邪?”

柳并舟也看到了這一幕,眼中流露出幾分哀傷,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孩子已經覺醒了辯機一族的力量,天賦血脈中對于未來的預示,令她在此時恐怕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事,提前便已經感應到了分離的悲傷與忐忑。

——這是上天對辯機一族的恩賜,同時也是他們無法擺脫的宿命。

“爹!”

柳氏的催促聲再一次響起。

她性子本來就急,此時關心則亂,見柳并舟坐著沒動,不由大急。

柳并舟沒有理她,而是與姚守寧一樣,像是陷入了沉思里。

“怎么一個個的,全都這樣子……”

柳氏無奈的聲音逐漸被姚守寧拋到了腦后,她還在回想著姚婉寧的那個笑容,心中那種不安感則是越來越深。

而此時的溫家之中,溫景隨一得奇緣之后,便即刻去尋溫太太:

“娘,您準備一份厚禮,且派人將父親尋回。”

他的表情顯得十分嚴肅,像是強行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看向坐在屋中驚魂未定的溫太太,認真的道:

“我要前去拜師!”

溫太太仰起頭,怔怔的看向兒子。

這個向來聰明內斂的兒子仍是以往溫文爾雅的模樣,可溫太太仍是注意到他眉眼間褪去了以往的孤高清冷,目光變得深邃。

感覺今天狀態不是很好,修修改改也寫得不是很滿意,明天應該會請假一天,我要調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