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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此刻火冒三丈,他轉了轉眼睛,揚起嘴角笑起來。
夜晚,宴席仍在繼續,各大門派的弟子在宴會上舉杯歡飲,好不熱鬧,那宇文肆喝醉了酒踉踉蹌蹌的走在路上,他身邊無人跟隨,墨白看此刻正是個好時機,于是拿著手中的大麻袋從樹干上飛身而下。
那只大麻袋將宇文肆緊緊的套在了里面,墨白攥起拳頭狠狠朝宇文肆揍去!雖然比試他的資質不行,可是比起打架他可最在行了!到現在還沒輸過!
一頓拳打腳踢,暴揍過后,墨白深感身心愉悅!
第二天,整個昆侖都知道昨夜那拜朔的宇文肆被人狠揍了一頓,有些人雖然表面上無比同情,但是也有人跟墨白一樣,開心的捂著肚子在暗地里哈哈大笑,誰叫那宇文肆平時囂張跋扈,此刻也沒多少人會真的同情他。
宇文肆看著鏡子里自己鼻青臉腫的樣子,欲哭無淚:“到底是哪個混蛋將我的臉打成這樣!”
“你是誰!到底是誰在打我!”宇文肆大叫道。
墨白用大拳頭奮力朝宇文肆的腦袋上來了一拳,那宇文肆當場昏了過去,墨白開心的拍拍手,轉身離開作案現場。
手下的人手忙腳亂的往外跑,他們都知道這宇文肆公子的脾氣狠戾,誰惹他不開心了,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在他身邊當差也要當心,否則一個不小心小命就難保了。
墨白此刻正坐在院子里開心的吃著美味的紅豆糕,看著天上的藍天白云笑的像個兩百斤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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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們已經按你的吩咐去查了!”
“查!給我查的清清楚楚!我要那個人千倍百倍的還回來!”宇文肆將手中的鏡子砸碎在地面,瞬間碎的七零八落。
沈煙離抬頭看了看天空,天氣的確不錯。
宇文肆的手下在宇文肆被襲擊的附近搜尋著,突然其中一人找到了一塊素色絹帕。
沈煙離看墨白開心的樣子,不禁疑惑問道:“墨白,有什么事,你這么開心?”
墨白將手中吃剩的紅豆糕都塞進了嘴巴,眼睛亮亮的看著沈煙離,笑著回:“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今天的天氣真好!”
那塊素色絹帕被拿到宇文肆手中,宇文肆聞到了絹帕上淡淡的白蘭花香味,他心里有了答案。
“終于被我找到兇手了!我要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宇文肆憤恨道。
“找到了!”
“快去報告公子!”
不周山的清晨略帶寒意,在這寒山之巔,卻有無數靈鳥在叢林嬉戲,它們自由飛翔,與塵無擾。
踏著鵝卵石鋪成的小道慢慢朝外走,走到了前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正趴在圓石桌上,那墨色的長發自由散在他清瘦寬闊的后背上。
墨白突然打了個重重的噴嚏,沈煙離扭頭看他:“你是得傷寒了嗎?”
不知為何,他感到莫名的心慌,笑著搖搖頭:“沒有啊!”
墨白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眼前的沈煙離,驚喜道:“師尊!你來啦!”
沈煙離一臉冷色:“這一大早不練功你竟然在睡覺。”
沈煙離踏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了他面前,看著眼前正在熟睡的墨白,口水正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沈煙離覺得好笑,淡淡的勾了勾唇。
“何事?”墨白一臉疑惑。
“幾天前那宇文肆被人下黑手,這事跟你有沒有關系?”沈煙離肅然道。
墨白收斂了表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對了我有事問你。”沈煙離的睫毛輕顫,面目清冷,好似不食煙火的女仙。
沈煙離看那個風華的弟子火急火燎的樣子,不禁問:“何事?”
那個風華的弟子道:“不知,掌門就說請你和墨白師兄一起前往前殿有事商議。”
“我……”墨白還沒開始講。
一個風華的弟子就在這時前來,他見到了沈煙離,恭敬的拱手行禮:“沈宗師,掌門有請。”
墨白伸手抓了抓腦袋想不明白:“會是什么事?”
沈煙離臉色一沉,看著一旁的墨白道:“不會是因為你干了什么事吧?”
墨白伸手指了指自己道:“我也要去嗎?”
那個風華的弟子點了下頭道:“是。”
看著沈煙離一臉不信任的模樣,墨白伸手發誓道:“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如果我真的犯了錯,我愿意在到寒室關禁閉三個月,再抄靜心咒三千遍。”
看著墨白信誓旦旦的模樣,沈煙離這才稍稍安心。
墨白兩手直擺,搖頭否認:“我沒干什么壞事啊?”
平時墨白在縹緲峰不知道闖了多少禍,犯了多少錯,還不都是因為是徐業平從小看他長大的,所以對他格外的寬厚,否則估計早就被趕下山去。
為何他還敢在這里鬼哭狼嚎?
墨白跟在沈煙離的身后緩緩走到前面,隨沈煙離一起朝風華派掌門樂權升行了一禮。
兩個人來至風華的前殿,還未走到掌門面前,在門口就聽到有一個大嚎:“掌門!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墨白一聽那聲音,心想不妙,那個宇文肆怎么在這里鬼哭狼嚎,那天的事他做的滴水不漏,一點聲音也沒出,而且他被麻袋罩著怎么可能看到他的模樣。
“你,你還輕視我!掌門,你要替我做主!“宇文肆大喊。
樂掌門的腦袋都快被宇文肆給吵的炸裂了,他捂著自己快要炸裂的腦袋,皺著眉頭看向沈煙離:“沈宗師,你看這可要怎么辦啊?”
那宇文肆一看到墨白就伸手指著他,厲聲控訴:“掌門!就是這個墨白,他把我打成了這樣!你要為我做主啊!”
墨白站在一旁,都沒正眼看那宇文肆一眼,輕輕一瞟,頭就朝另一邊看了,宇文肆察覺到墨白眼底的輕蔑不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何出此言?”沈煙離問道。
“三天前,深夜之時,我路過靈隱閣后那片深林,我被人套住了麻袋,被那人狠狠揍了一頓,你看已經三天了,我身上臉上的傷還未好!”宇文肆道。
沈煙離看向宇文肆,禮貌的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肆看著沈煙離,扮作可憐相:“沈宗師,你看我這臉上,身上的傷全是墨白師弟弄的!求求你,為我討回公道啊!”
墨白一驚,看向宇文肆,宇文肆臉上露出一絲詭笑。
“是何證據?”沈煙離問。
“那你都說你是被套住了麻袋,自然沒看到那行兇之人的樣子,你怎么這么確定是我徒兒做的呢?”沈煙離提出質疑。
宇文肆道:“雖然我沒看到他的模樣,可是這幾日我的人找到了證據。”
墨白心想:完蛋!這絹帕不是我之前在縹緲峰之時從師尊那里偷來的嗎?
這一下,墨白和冷清河的心里都不由得一驚!
宇文肆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塊素色絹帕,在面前揚起:“這就是我找到的證據!”
沈煙離暗想:這不是我的絹帕嗎?怪不得之前找少了一塊?原來是被墨白偷去的!可是何時被他偷去的呢?而且為何他要偷自己的絹帕!還有若是讓修仙界的人都知道他偷自己的絹帕,這消息傳出去,自己和墨白只怕會淪為修仙界的笑柄。
宇文肆在沈煙離面前甩了甩絹帕,得意道:“沈宗師,這絹帕,我早已派人去查過了,聽聞整個穹蒼派只有你會用冰絲冷蠶的絲線來織成絹帕使用,而且這絹帕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白蘭花香氣,我想整個修仙界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會有這樣的絹帕了吧!”
沈煙離面色一僵,此刻她咬緊了唇,說不出半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