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讓記分員先給司寧寧拿鐮刀,趙宏兵擺手讓司寧寧去外面等。
等司寧寧一走,趙宏兵點了幾個人的名字:“喜寶、鴻樂、趙鐵柱!今天麥地那邊有安排了,你們去六道溝水田那邊插秧去!現在就去!”
生產隊麥地集中在南山角那一塊,正是司寧寧他們今天要去的地方。
男知青趙宏兵相對放心一些,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隊里的毛頭小子。
單是獻殷勤也就罷了,就把有不靈興的把人嚇著,到時候給安上流氓罪……
被點到名字的一群小伙子哪里不明白?
雖然有點不樂意,但在趙宏兵要吃人一樣的注視下,只能灰頭土臉的離開。
臨出門撞上門口兩只小手攪在一起捏鐮刀的司寧寧,幾個大小伙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活’了過來,各個面帶憨笑:“你是新來的女知青?叫什么名字?”
司寧寧愣了一下,出于禮貌,咬了一下下唇正要回答,“我叫……”
名字還沒說出口,院門里飛出一只破了洞的解放鞋,穩穩砸在離司寧寧最近的那個后生哥的腦袋上。
解放鞋落地彈開,司寧寧有點懵。
門里趙宏兵嗓音粗嘎罵道:“叫你娘個巴子!還不快麻溜的滾?”
一群小伙子被落了臉子,一個個羞得臉紅脖子粗,再不敢多看司寧寧一眼,埋頭跳著腳跑了。
趙宏兵罵完隊上的小伙子,又冷著臉轉向隊伍里伸頭探腦的丫頭們。
丫頭們不比小子,內斂好臉面,趙宏兵便也沒有多說,只用眼神示意了一圈。
一群丫頭規規矩矩的低下頭,趙宏兵這才滿意,又沖記分員道:“先給知青們拿鐮刀,我還得帶他們去認認地方。”
旁的生產隊倉庫有專門的人看,第三生產隊原來也是如此,但是因為看倉庫、做登記的活兒實在清閑,卻因需要寫字、認字的緣故,給的工分還不低。
趙宏兵覺得不合算,便說和隊上的記分員,讓記分員頂了倉庫的活兒,相當于一個人干兩份活兒,但兩份活兒都不重。
風吹不著、日曬不著的,一天還能領10個工分,記分員也樂意的很。
記分員利落的拿來四把鐮刀,知青們挨個報名字記錄下來后,趙宏兵領著知青往外走,“農具都是在這領,下午下工后先歸還農具,再忙其他。”
“好。”
一行人往地里去。
路上露水很重,司寧寧步子跨得小,自然而然落在末尾,因此免于露水打濕鞋襪、褲腿。
趙宏兵沿路囑咐需要注意的點,大家都認真的聽著,司寧寧如是。
邊聽,一雙鹿眸邊轉悠打量周圍,看著看著,視線不自覺落在面前的高挑個子身上。
莫北走在她前面,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走兩步就揉一把額頭。
司寧寧看了半晌,錯開步子與他并肩走著,躬身偏頭看他,“你咋了?”
別是初來乍到,水土不服夜里沒休息好,這會兒頭昏、頭痛了吧?
莫北本不想說話,斜眼撇了一眼,初陽下女孩唇瓣抿起,瑩白小臉鍍上一層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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