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請問你是？”楊歸信疑惑地問道。
應該不是廣告電話，廣告電話最多知道他的名字，可不會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你好，我是秦慕楓先生的助理，章呈南。”章呈南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快到節目錄制現場, 大約還有10分鐘就會到門口。”
楊歸信：“！！！”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個一個的接著過來，而且都是不打招呼就直接來了！
“我們有VIP商務票，只是不知道從哪里進去，還是要排隊走安檢通道？”章呈南問道。
“我這就去接二位。”楊歸信趕緊說，哪能讓兩個人自己進來呢。
姜承業他都親自去接了，何況秦慕楓。
顯而易見，秦慕楓也是沖姜尋來的。
“那麻煩了。”章呈南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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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 不麻煩。”楊歸信說道，心說今天這場錄制, 他一定要讓攝影師多拍一下觀眾鏡頭。
尤其是姜承業父子和秦慕楓的。
到時候節目播出，多剪點兒秦慕楓和姜承業父子的鏡頭，光是他們的鏡頭就足夠他們節目上熱搜了！
楊歸信掛了電話，一邊拽著吳翔濤往外走，一邊說：“秦慕楓也來了，帶著他的助理，章呈南。”
吳翔濤：“！！！”
“今天又不是決賽，他們怎么都在今天來了？”吳翔濤震驚道。
無論誰來都足夠讓人震驚了。
傳言姜尋和姜承業關系很不好。
可姜承業身體還沒康復就拄著拐杖過來看。
明明只是第二場比賽，只是個小比賽，秦慕楓卻大老遠的飛了過來。
關鍵是，今天還是周五，又不是周末。
他們都不用去公司的嗎？
吳翔濤堅持奇怪極了。
楊歸信遲疑了一下，說：“或許是擔心姜尋這一期被淘汰, 后面再想看就看不到了？”
“……”吳翔濤沉默了一會兒, 糾結了一會兒，才說，“導演, 其實咱們平心而論，以姜尋的演技，只要比賽沒有內定的名額，她肯定能夠沖到決賽。至于決賽誰能贏就不好說了，難免有什么突發狀況。”
楊歸信撇撇嘴，“決賽可能有突發狀況，那中間的比賽也可能有，就算沒有內定名額也難保證姜尋一定能晉級。”
不過，他們節目組還真的跟一個藝人的經紀公司簽了協議，冠軍一定是那個人的。
甚至就連第二名第三名，都已經安排好了。
“不過，導演。”吳翔濤不確定的看看四周，才小聲問，“連姜承業父子和秦慕楓都親自到現場來看了，說明他們對姜尋的表演非常重視。如果后面按照劇本淘汰了姜尋，他們會不會……”
“現在的人數已經很少了，再往后拍拍，很快就會進入決賽，姜尋在決賽前輸掉, 給她個第四名就行了。”楊歸信說道, “這已經是很好的成績了, 她還能說什么？”
“再說了，她還能那么霸道，只允許自己得冠軍，就不能有別人表演的比她好？”楊歸信嗤笑一聲，“演技這種事情，是見仁見智的，又不是所有觀眾都吃她那套。”
吳翔濤心中佩服，沒想到姜承業和秦慕楓親自到場，已經算是明確的表態了，楊歸信還能這么剛。
只給姜尋第四名，真的沒問題嗎？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門口。
正好看見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地駛入大門。
雖然看不見車內的情況，但楊歸信和吳翔濤都猜測這應該就是秦慕楓和章呈南到了。
果然，車駛過來，緩緩地在他們面前停下。
秦慕楓和章呈南下了車。
這還是楊歸信和吳翔濤第一次見秦慕楓。
原來討論秦慕楓和姜尋的八卦的時候，兩人沒什么感覺，說起秦慕楓，嘴皮子利索。
但等到秦慕楓本人真的站在他們面前了，兩人反倒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
不是因為曾經講過秦慕楓和姜尋的八卦而心虛。
單純只是因為緊張。
從沒想過秦慕楓本人就在面前時候的氣場竟然能這么迫人。
他們節目組招商，雖然不至于會直接見到那些集團的老總，但是高層也見過不少了。
楊歸信自認也算是見過許多世面，見過許多人物的。
星客臺也不乏一些重要的人來訪。
可秦慕楓往他跟前一站，楊歸信從來沒有像這樣緊張過。
“秦先生，章先生。”楊歸信叫道，“請跟我來。”
“我們真沒想到，您二位會來。早知您有興趣，我就直接給您邀請票了。”楊歸信笑著說道。
秦慕楓淡淡的說：“本也說不準今天能否過來，只能把工作處理看看，能來則來。”
“我們過來本就是很突然的決定。”章呈南說道。
“姜總和小姜總也剛來不久。”楊歸信又說，“您二位的位置，與他們的位置挺近的，要坐在一起嗎？我可以安排。”
“不必。”秦慕楓說道，“按座位坐就好。”
他可不想給姜承業機會顯示跟自己關系有多好似的。
“好的。”楊歸信點點頭，跟秦慕楓一邊走著，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就連找聊天話題都找不到。
這在人jing似的楊歸信身上，可是極少發生的事情。
面對他們臺長都沒這樣，反而還能把臺長拍馬屁拍的渾身舒爽。
通往看臺的短短的路程，楊歸信難得的覺得特別難捱。
好不容易到了觀眾席，楊歸信安排秦慕楓和章呈南就坐。
“那二位先坐著，有什么需要的隨時聯系我們工作人員，我還得去準備舞臺。”楊歸信說道。
章呈南便說：“你忙。”
楊歸信帶著吳翔濤離開。
姜繼煊趕緊走了過來。
他們坐在同一排，不過中間隔了三個位置。
“姐夫！”姜繼煊驚訝的叫道。
姜承業倒是想要過去跟秦慕楓聊一下，但是他才剛剛一動，秦慕楓冷眼看過來，周遭好似豎起了一道透明的拒絕姜承業進入的屏障。
姜承業：“……”
姜承業不想去自取其辱了。
但秦慕楓從來不介意姜繼煊的靠近，這讓姜承業羨慕極了。
顯然這都是因為姜尋。
想到姜尋，姜承業的表情又黯淡下來。
他看向舞臺的方向，那上面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忙碌，并沒有姜尋的身影。
但他腦中不禁想象著姜尋在舞臺上表演的樣子。
又想象著若是原主姜尋，在舞臺上又會是什么樣子。
姜繼煊熟稔的坐在秦慕楓的身旁，“姐夫，你怎么有空過來了？今天可是周五啊。”
“你不也過來了？”秦慕楓挑眉反問。
“成業的事兒還行，我都處理好了，今天沒什么問題。”姜繼煊笑著解釋，“我是聽說這一場有姐姐跳舞。我還從來沒看過她跳舞呢，更想象不出她跳舞的樣子。又不想在家等著正片播出，隔著屏幕看。那時候，現場的觀眾都早看過了，我這個當弟弟的還沒看過，心里上多不平衡啊。所以說什么也要來現場當第一個看見我姐跳舞的人……之一。”
當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不可能了，現場的人有那么多呢。
“那怕是不能了。”秦慕楓嘴角微微勾著，略帶著些怎么也掩飾不住的得意。
姜繼煊：“？？？”
什么意思？
他沒懂，什么就不能了？
“即使是第一個看的之一，也是做不到的。”秦慕楓得意的指著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工作人員，還有目前因為普通觀眾沒有進場，所以還空曠的觀眾席，“在座所有人，除了我，你們都做不到。包括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姜繼煊：“……”
姜繼煊嘴唇顫抖起來，往后挪了點兒位置，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慕楓，仍舊做最后掙扎的問：“你……你什么意思？”
秦慕楓得意的坐的更直，清了清喉嚨，“姜姜練習之后，前天跳給我看了。她親口說的，之前一直自己練習，在跳給我看之前，她還沒有跳給任何人看過。”
姜繼煊：“……”
嗚嗚嗚！
想哭！
他竟然只能當第二個看到的人，而且還是之一！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要跟他一起看的！
誰知，又聽秦慕楓說：“其實你可能連第二個看到的之一都不是。”
“為什么？”姜繼煊嘴唇抖了抖，“還有誰比我先看過了？”
“可能性太多了，姜姜昨天過來的，她帶著助理一起。如果在酒店里練習了，很有可能助理已經看過了。如果這會兒她正在后臺練習。那么后臺其他演員，工作人員，可能也都看過。”
姜繼煊：“……”
章呈南：“……”
人家還只是個弟弟，你這是何必呢！
章呈南在一旁看著姜繼煊委屈的反應，都有點兒心疼了。
可憐的孩子，怎么就碰上了秦慕楓。
就連小舅子都要比下去。
姜繼煊再也不想跟秦慕楓坐在一起了，含淚坐回到姜承業的身邊。
姜承業倒是想讓姜繼煊跟秦慕楓多聊聊，多拉近關系，卻見他一會兒就回來了，“你怎么這就回來了？不再聊聊？”
姜繼煊吸吸鼻子，“我難受！不想聊！”
姜承業：“……”
這孩子到底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