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司殷真人留下的信物與長生不老的秘密有關。”
厲文雋愣了愣,“原來還有這么個說法,難怪你說我白癡。”她點了點頭,“是不能隨便嚷嚷出來的,誤會大了。”
鳳少卿不解,“司殷真人的信物怎會傳于你?”
厲文雋呵呵一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你懂什么,因為我是命定之人,擁有炫酷屌炸天的技能。”
鳳少卿不以為意,只微微挑了挑眉,“雖不知你在說什么,但這命定之人,輕功都不會?”
“看來我不露一手,你當我是廢柴了。”
鳳少卿點點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厲文雋拿出了電棍,“看在你幫我忙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會召喚雷火!”
鳳少卿顯然是不信,“嗯?”
“這是個儲存雷火的法寶。”厲文雋將電棍指著他,“我只要輕輕一按,你就會像被雷劈一樣……”她劇烈地抖動著身體,“滋滋滋~然后暈死過去。”
鳳少卿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
“你不信啊?”厲文雋將電棍戳到他胳膊,“敢不敢試試?等你暈了,我用水潑醒就是。”
“盡管試試。”
“好!”厲文雋輕輕一按,“滋~~”
鳳少卿一驚,感覺到整條胳膊在發麻,正在傳到他的四肢百骸,他連忙運起內功抵御。
砰的一聲響,厲文雋被震得飛了出去,砸在了把守著帳篷的士兵面前。
士兵們大喝一聲,“什么人?!”
唰唰唰,十幾把劍指著她。
她悶哼一聲,皺著眉,指著某個方向,“你個魔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時,司徒霖從帳篷里走了出來,淺藍色便裝將他一身的肅殺之氣削弱了些,頗有幾分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味道。
“你是什么人?為何夜闖……”
她大吼一聲,“鳳少卿!還不快滾過來!”
她話音一落,鳳少卿慢悠悠地從暗處走了出來,“本座只用了一成功力。”
司徒霖如臨大敵般看著來人,“幻月教教主?”
“正是。”
“不知鳳教主大駕光臨此處所為何事?”
“救人。”
司徒霖目光凌厲地看著他,“哦?鳳教主要救什么人?”
鳳少卿指了指厲文雋,“她。”
厲文雋站了起來,“司徒將軍,我的兩個朋友被你抓了,她們不是老張家的人,請你放了她們。”
“你是?”
“我是國師府的人,今天早上在御書房見過皇上了。”
“白糯、陳覓冬,是你的朋友?”
“對,就是她們。”
“縱然她們不是反賊,也必定跟反賊有關,恕本將軍不能如你所愿。”司徒霖一臉的嚴肅,“人,不能放。”
“那你先放了我吧!”厲文雋敲了敲近在咫尺指著她的劍。
“這位姑娘,恐怕要委屈你在此處待上一晚,天亮之后隨本將軍回宮,待稟明皇上,本將軍自會放了你。”
厲文雋來了氣,“所以還要把我抓起來是嗎?”
司徒霖點頭,“你夜闖關押重犯之地,按律法……”
他話未說完,只見厲文雋抬腿一踹,將用劍指著她的士兵踢飛,又彎腰一個掃堂腿把兩個士兵掀翻在地。
司徒霖正要上前,鳳少卿如鬼魅般閃到他跟前,跟他赤手空拳較量起來。
越來越多的士兵向厲文雋攻來,她應接不暇之際,一位蒙著臉的白衣男子出現,三兩下為她解決了不少士兵。
“穆景楊,你怎么才來?”
穆景楊壓低了聲音,“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就蒙著個臉,能騙得了誰,這么久你都去哪了?”
穆景楊尷尬地笑了笑,“我在尋機會暗中救走兩位姑娘。”
“你也知道你朋友說不通是吧!”
穆景楊輕咳一聲,“司徒兄也是秉公辦事。”
“這里交給我,你快去救兩位姑娘。”
厲文雋點頭,“好!”
“嗚嗚嗚~猴哥你來啦!那個司徒霖太壞了嗚……”
“猴哥,你沒受傷吧?”
厲文雋拿出剪刀剪斷了綁著她們的繩子,“穆景楊在外面頂著,我們快跑!”
“猴哥,幫幫他吧。”白糯看向地上躺著的黑衣人。
“好。”
“女俠,請你救救我爹吧!”黑衣人苦苦哀求道。
厲文雋猶豫了一下,“我可以順手把你們放了,但是能不能跑掉,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黑衣人感激涕零,“謝謝女俠!謝謝女俠!”
“你爹在哪?”
“就在隔壁的幄帳!”
“你們先去躲起來,人多了目標大,我去就行了!”
厲文雋話音一落,就往隔壁的帳篷奔去。
她正要解開捆綁著張震天的繩子,就有人沖了進來,“大膽刺客!竟敢劫走犯人!”
他拔劍相向,她舉棍相迎,不一會兒,他就被她電暈在地上。
在士兵沖進來之前,她解開了繩子,扶著張震天趁亂逃了出去。
再看司徒霖和鳳少卿,兩人以拳腳和內力相搏,毀壞了不少花花草草。
“鳳少卿!你當真要與朝廷作對?”
“本座處處手下留情,未傷你分毫,何以見得與朝廷作對?”
“你纏住本將軍,讓那女子救走反賊……”
鳳少卿收了手,“本座只為救那女子,反賊與本座無關。”
司徒霖冷哼一聲,“本將軍現要抓捕朝廷欽犯,鳳教主若再阻撓……”
“請便。”鳳少卿轉身就走。
司徒霖臉色如烏云般陰沉,他朝空中扔了個信號彈,手一揚,“搜!”
大量的士兵舉著火把正在向山上前進,鳳少卿運起輕功消失在夜色中。
穆景楊牽著白糯在樹林里狂奔,陳覓冬將虛弱的黑衣人扛在肩上,絲毫沒影響行動。
忽然,烏云密布,電閃雷鳴,他們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先進去躲起來。”
這時,厲文雋扶著張震天也走了進去,“先避雨!”
“是猴哥!”陳覓冬蹦了起來。
“別叫!”白糯低吼。
厲文雋神色凝重,“司徒霖又喊了很多人來,這個朝廷,不講道理的,不會放過你們的。”
陳覓冬抽泣著,“我們變成通緝犯了,怎么辦嗚嗚……”
白糯無奈地搖搖頭,“是根本一點道理都不講,那個司徒霖……”她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說他。”
陳覓冬擦著眼淚,“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啦。”
“穆景楊,你去解開那大爺的穴道,我不會。”
穆景楊點點頭,走了過去三兩下就解開了張震天的穴道。
“老夫若不是受了內傷,也不會淪落至此。”說到這,他嘆了一口氣,“若不是為了云兒,老夫……”
穆景楊拱了拱手,“見過前輩。”
“若老夫沒看錯的話,你是鎮國公府的世子,為何要以身犯險出手相助?”
“在下并無官職在身,也無資格過問朝廷之事,前輩鋤強扶弱、劫富濟貧,在下略有耳聞,今日出手相助,則是出于江湖道義,與立場無關。”
“既然是這樣,那就多謝少俠相助,老夫定會銘記于心。”
“前輩可安心調息內傷,若能走出凌云山,離開天靈國吧,前朝已不復存在,您再堅持也是徒勞。”
張震天不置可否,只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運功調息。
厲文雋將成為司蔓竹的徒弟的事和乾坤戒的前因后果跟她們說了一遍,又介紹了手上的鐲子。
白糯吃驚,“天啊,好神奇啊!”
“真的有神仙耶!猴哥你也太幸運了吧,太棒啦!”
穆景楊也覺得十分驚奇,而又十分凝重,他壓低了聲音,“文雋,你帶著司殷真人的信物,這件事千萬不能與任何人說起。”
“是因為那個長生不老的傳聞,是嗎?”
“沒錯,數十年來,不管是朝廷或是江湖,都在尋找司殷真人留下的秘籍與信物。”
“那我再也不說了。”厲文雋摸著手鐲,默念著取出兩個背包,下一秒便出現在眼前。
“神奇,好神奇啊!”白糯驚嘆連連。
陳覓冬驚喜不已,“好棒好棒!”
“早就聽聞國師手中的法寶非比尋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簡直就是太棒了啦!”
“你們包里的東西還能吃,快吃飽喝足,待會兒又要跑了。”厲文雋看了那黑衣人一眼,“也給他喂點吧,我看他都快掛了。”
“嗯,覓冬,把他扶起來,讓他先吃。”
“好噠好噠。”
轟隆隆……雷電交加,傾盆大雨,厲文雋想到了什么,立即站了起來,“穆景楊,你照顧好她們,我出去一下,如果碰上司徒霖,我會引開他。”
穆景楊點了點頭,“你是國師府的人,他不會對你怎么樣。”
她取出自己的行李箱,拿出雨衣套了上去,又將行李箱收進鐲子,“我走了,穆景楊,小白和大胖就拜托你了!”
她話音一落,就沖了出去,在雨里狂奔了一個小時才敢放聲大吼,“鳳少卿~!”
“魔頭~!”
她放慢了語速,“你、死、哪兒、去、了?”
她邊走邊重復地喊著,離那山洞越來越遠。
忽然,她的腦袋被人敲了一下;
“你鬼叫什么?”
“我叫你啊!”
“本座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