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的事情解決了之后,后續的影響也還是有一些的。畢竟,鋪子被封了三天。
雖然,府衙后來派人簡單的說明了事情原委那書生為了利益,受人指使,故意吃壞了東西來誣陷店家。
但是,鋪子的人流量,還是少了不少,生意也清淡了一些,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買點心的人少了許多。
江知夏此時也不是太在意這個了。
她看過了鋪子的賬本流水。不算那些固定成本,至少還是賺錢的。至于那些固定成本房子和裝修,以及那些桌椅,器具之類的,估計短時間內也是回不了本的。
所以,就只能看那些流動的成本。因為那些孤本,很是吸引了一些學子。抄書的學子抄出來的孤本的手抄本,價格也是賣的非常好。
之后,鋪子里的生意,江知夏基本上就是全權交給安掌柜,她只是月中和月底的去瀚文軒查一查賬目了。
因此,無事一身輕的江知夏就又開始了悠閑的生活。在家里練練字,看看書,想想食譜,時刻著番椒的生長狀況。靈感來了的時候,畫畫首飾圖樣等等。
就在江知夏覺得自己過的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的時候,被一個上門的媒婆給打斷了。
不知道是不是去年,江知夏連續拒了好幾次說親尤其是熱情的朱媒婆給她提的各種人家繼室的婚事。當時,很是讓她頭疼了一陣子。不過,后來朱媒婆看她是真的在拒絕,所以也就不再給她說親了。
因此,那些互通消息的媒婆也都知道了江知夏不想婚嫁的事情。因此,過了年之后,來給她說媒的人,明顯的少了許多。最近這兩個月更是一次都沒有媒婆來上過門了。
這次,居然來了媒婆,雖然是一個私媒。
“姑娘,老婆子姓徐。”那媒婆笑呵呵的自我介紹道。
“徐大娘安。”伸手不打笑臉人,江知夏也是客氣的行禮說道。
等雙方都坐下之后,江知夏才客氣的明知故問道:“不知道徐大娘今日過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今日啊,我來給姑娘說一件大喜事。”徐媒婆夸張的笑著說道,仿佛真有天大的好事一般。
江知夏淡然的笑笑。
之前拒絕的還不夠徹底嗎?若不是因為朱媒婆就算知道了她難以生育之后,仍然是孜孜不倦的給她提做繼室的親事。她可真想把自己難以生育的事情,公之于眾來杜絕提親。
“姑娘蕙質蘭心,知書達禮,承恩侯府上的柳三爺啊,想納姑娘為良妾。特地啊,讓我上門來給說親的。”徐媒婆笑著說道。
“良妾?”江知夏冷笑著說道,這些媒婆不是號稱互通消息嗎?那個王婆沒有把自己不做妾的事情說出去?
“正是呢。承恩侯府,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啊。那可是真正的超品的勛貴之家。”徐媒婆夸張的說道。…
江知夏這才注意到是承恩侯府。又細細的想了下,媒婆說的是柳三爺,那不就是皇后娘娘的庶出堂兄柳文禮嗎?
這個人怎么突然冒了出來,還要納自己為妾?
江知夏心里暗暗的嘀咕,真是麻煩。她只見過這柳三爺三次,這三次也從來沒見過柳三爺對她有什么特別的意思,這納妾真是來的莫名其妙。
不過,不管怎么樣,拒絕就好了。
于是,她正色對著徐媒婆說道,“勞煩大娘跑腿。不過,小女子才疏學淺,容貌平淡,不堪為柳三爺的良妾。煩請大娘給推了吧。”
那徐媒婆被江知夏的直接拒絕給驚得愣了一下。
她們京城的私媒之間都有所來往,自然是知道江知夏不愿意做妾的。不過,之前那個人只是個從六品的郎中而已,跟承恩侯府這種勛貴之家,那可是沒得比的。
雖然,柳三爺是庶子。但是,人家可是柳三老爺的庶長子啊,那柳三老爺可是嫡出。
更不用說,柳三爺這邊還給了良妾的名分,表明還是挺看中這個姑娘的。
“老身自然是知道姑娘有大志向的。不過,承恩侯府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那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超品的勛貴之家,”徐媒婆只以為江知夏之前沒聽明白提親的府邸,所以又重申了一遍承恩侯府的尊貴性,“柳三爺很是看中姑娘。親自開口讓老婆子我來給姑娘說媒。說句不中聽的,像承恩侯這樣的人家納妾,普通的人家可是進不去他們這樣的高門檻的。”
那徐媒婆為了讓江知夏相信事情的重要性,又說的夸張了一些。
江知夏發現這個徐媒婆真的是很愛夸張啊。
“那與我何干?”她也不想敷衍了,“煩請大娘告知柳三爺,是我配不上即可。”
江知夏心里雖然是想直接說不做妾,但是那畢竟是勛貴,還是得說話婉轉些。
“勞煩大娘跑腿了。”江知夏說完就揚聲喊道,“小曼,過來。”
等小曼急匆匆的跑進來之后,江知夏就拿出一個荷包來遞給徐媒婆,然后說道:“這是給大娘的跑腿錢,煩請大娘拿著喝點茶水。”
說完之后,她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了,就借故離開,讓小曼去送徐媒婆。
徐媒婆從江知夏家里離開之后,自然是有些不高興。
她雖然是私媒,但是,大部分人家,都怕走街串巷的她們亂說他們的家事,都對她們客客氣氣的。
就這個姑娘,倒是不客氣。
但是,等她打開了江知夏給的荷包之后,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沉甸甸的五百文銅板呢。什么都沒做成,就給了五百文的跑腿錢。
那王婆居然都沒說過這事,估計是怕她去搶這個出手大方的主顧吧?
徐媒婆一邊在心里吐槽王婆這個狡猾的老虔婆,一邊往承恩侯府后門旁邊的角門走去。
到了角門之后,就請角門的婆子去通報柳三爺身邊的福順,說要找他。
婆子拿著徐媒婆給的十文錢,一邊在心里嘀咕著這個婆子真摳門,一邊仍然是往前院走去。
見了福順之后,就笑著把徐媒婆要見他的事情給稟告了。
福順跟著婆子一起到后門去見了徐媒婆。
“順哥兒,老身這是來復命了。”徐媒婆見到了福順就趕緊的低聲說道。
“徐大娘跟我進來吧。別亂說亂看。”福順叮囑道。
這個徐媒婆,是福順的妹妹的婆家的一個親戚。福順的妹妹得了主子的恩典被放了奴籍,嫁到了府外面的平民家,做良民去了。
徐媒婆是走街串戶的私媒。做媒人的,自然是能說會道,就順著他妹妹那邊的關系,攀到了福順這里。
這次柳三爺要找個私媒去納妾,于是,福順就想到了這個徐媒婆。
“自然,自然。”徐媒婆一疊聲的應道。
這可是她第一次踏進勛貴家的府邸啊。
看看,后門的那個看門的婆子穿的都比她好,那府里面不得跟個仙境似得?
徐媒婆跟著福順戰戰兢兢的經過了后花園,穿過了好幾道門,終于到了前院的柳文禮的書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