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清寺內,二人帶著隨從又在寺內。
寺內走廊處,屋檐下掛有鈴鐺,風一吹,就叮當響個不停。
“為何會突然來此地?”
陸朝言覺得如果沈黎黎一早就想來的話,不至于到現在才碰到。
“這不是去公孫府找你你不在,就來這里找你嘍!”
沈黎黎不害臊的看著陸朝言說道。
其實她這次前來,是知道南陽王孟皖洲也來樂清寺了,怕這個孟皖洲會對自己的母親不利,便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對了。”沈黎黎突然一臉嫌棄的說道:“你身上這是什么味兒啊?你去哪兒了?”
“這是尸體腐臭的氣味……”
陸朝言話沒說完,沈黎黎就拿起帕子捂住嘴,就差沒當場吐出來了。
“椿兒,趕緊的!我要洗澡換衣服!”
“是!小姐!”
沈黎黎隨著香椿快步離開了,實在是受不了這令人作嘔的氣味了。
陸朝言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氣味確實太大了,對身后的白冀吩咐道:“叫人備水。”
“是,侯爺。”
正在木桶里沐浴的沈黎黎低頭聞了聞身上的氣味,果然沒有了,舒心的笑了。
身后給她捏肩的香椿神情懶散,納悶的問道:“小姐,您說他一個身份尊貴的侯爺,身上怎么會有尸體的氣味呢?”
香椿這么一說,沈黎黎也覺得奇怪,陸朝言也不像是愛管閑事的家伙,怎么就會有這樣的氣味呢?
一個丫鬟手里端著玫瑰花瓣走了進來,低頭說道:“奴婢見過小姐。”
“母親派你來的?”
“是。”
這個丫鬟也是剛提拔上來的,沈夫人見沈黎黎只帶了香椿這么一個丫鬟,怕照顧不周,就派了一個丫鬟過來幫忙。
那丫鬟蹲在沈黎黎身側,雙手捧著花瓣,慢慢放入木桶中。
沈黎黎忽然問她:“這樂清寺,可有什么特別之處?”
丫鬟想了想,搖頭說道:“奴婢笨拙,倒是沒有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倒是有一件事情,倒是讓夫人寢食難安。”
“何事?”聽到母親寢食難安,沈黎黎激動的雙手抓住木桶邊緣,桶里的水隨著她的動作而發出響動。
“說來也是奇怪,在夫人住的那間屋子對面是一堵墻,那堵墻后面,平白無故出現了幾局尸體。奴婢聽人說尸體還有余溫,剛死不久。然后就被侯爺安排到了義莊。”
聽完之后沈黎黎瞬間明白了陸朝言身上的氣味哪里來的了:“我就說他身上怎么有這種味道。”
隨即詢問沈夫人的情況:“母親呢?她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沒有,夫人只是怕這些人來者不善,坐立不安。”
“看來此地不能久留,你回去告訴母親,可以的話,今晚就回去!”
“是,奴婢這就去。”
“小姐,這些人的死,會不會和南陽王有關?”
香椿滿臉認真。
“為何懷疑孟皖洲?”
難道就因為他在這里?
“奴婢是覺得小姐在懷疑南陽王,奴婢猜的沒錯吧!”
香椿一臉期待的等著沈黎黎夸她聰明。
“胡說八道!本小姐與他無冤無仇,為何會懷疑他?”
“直覺!”
沈黎黎看著木桶里蒸發的霧,眼前一片朦朧,好像隱約看到了某個人的背影,那是她最后一次看到他離去的背影。
后背一陣發涼,明明水溫正合適,可是她卻覺得好涼,身上圍繞的霧氣,令她心寒。
“椿兒,再添些熱水來。”
香椿伸手探進木桶里,水溫還熱乎著,再添熱水怕燙傷沈黎黎:“小姐,水溫適當,再添怕是會傷到小姐。”
“無妨,照做。”
她現在只感覺渾身冰涼,想要通過添一些熱水,來暖暖身子。
“是。”
香椿無奈,只好去屏風后面提了一桶熱水過來,剛要提起來倒進木桶里,就看到房間外面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趴在那里偷聽。
沈黎黎也發現了,看向香椿,香椿輕輕放好木桶,拿出一塊飛刀,朝著那個人影扔過去,正中那人的手臂上。
埋伏著的是個男人,悶聲不響,被發現就快速撤離了。
“小姐,要不要去追?”
“不必了,日后必會相見。”
那個人影靠近的時候沈黎黎就已經感覺到了,只是她想看看這個男人想干什么。
只是他趴在那里許久,卻遲遲不動手,所以他的目的不是來殺自己的。
而且他靠近的時候,隱約聞到淡淡的香味,這個香味沈黎黎沒有聞到過。
但卻覺得在哪兒聞到過。
另一邊,陸朝言洗漱完剛出來,白冀就在一旁說道:“侯爺,屬下方才在沈小姐房間方向,看到一個黑衣人。”
白冀話還沒說完,陸朝言著急地詢問:“她怎么樣?”
“沈小姐那里倒是沒有鬧出什么動靜,只是那個黑衣人左臂上受了傷,應該是香椿的飛鏢導致的。屬下追了一路,那人輕功了得,且武力在屬下之上,若是來殺沈小姐的,不可能失手。”
“難道是南陽王?”
陸朝言擔心孟皖洲因屬下任務失敗,惱羞成怒,想對沈黎黎下手。
“屬下覺得不太可能是南陽王,在那會兒南陽王去見了沈夫人。”
“見沈夫人?”
這孟皖洲來樂清寺果真是奔著沈夫人來的,那如果南陽王知道沈黎黎也來了,怕是忍不住搖尾巴。
白冀看著神情嚴肅的陸朝言,這自己媳婦兒被人惦記上了,換做是其他男人也忍不了。
“侯爺,要不去看看沈小姐?”
白冀小心翼翼的說道。
陸朝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既然沈黎黎都沒事了,就沒必要去看她。
白冀真是摸不透陸朝言到底在想些什么,剛說沈黎黎有危險著急的不行,又聽沒事就不去找她了,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京城內
“公主,這沈府的夫人一早就出門了,就連沈小姐也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府,是不是出事了?”
朱蘭也不知道還去哪里打聽消息了,都快急死了。
那圖雅見門外站著的葉文不知什么時候又走沒了,問道:“葉姑娘去了何處?”
“奴婢怎么知道她去哪兒了!她話都不愿意多說,說不定又去給皇后娘娘報信可!”
和葉文也相處幾日了,朱蘭都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問她話也不回答,可把朱蘭氣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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