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身負重傷,在其他同伴的護送下,回到了蠻人境內。
頓可那看著阿勒扶進來的掌柜,大驚失色,早就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發生了何事?為何受這么重的傷?”
頓可那立即來到了掌柜的面前,看他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就已經猜到其他人已經遇難了。
“速帶他去醫治。”
頓可那話音剛落,掌柜的用盡全力將懷里的那朵花,交到了他的手上,暈了過去。
他看著手中未枯萎的花朵,憤怒卻又無能為力的站起身來,閉著眼盡量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
阿勒把昏迷的人交給下屬帶去醫治,自己就在頓可那身邊等候命令。
好半天頓可那才睜開雙眼,坐到書桌后,低頭看著手中的花,沉默不語。
沒想到這些人這么快就來了,好在自己把那個商人和東西歸還了,他們搗毀他們的一個情報戰,也算是一個警告。
如今那個沈黎黎在蘇水的軍營,她的目的還不清楚,若是她與蘇水聯手攻打自己,那勝算可就難了。
“將軍,您在擔心什么?”
阿勒不明白為什么頓可那會看一朵花看的這么入迷,難道這朵花有什么特殊的來歷?
“叫阿施盯緊蘇水的一切動向,以及那些王爺的情況!”
在蘇水行動之前,自己必須做好相應的對策,這蘇水就已經夠難對付得了,現在還來了這群人,若是再這樣下去,他們就真的要被蘇水的軍隊逼退,將現在打下來的江山,都一一奉還了。
“屬下早就通知阿施了,將軍請放心。”
阿施的做事風格阿勒還是很了解的,只是現在頓可那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好,怕他因為戰事累著了,就勸說道:“將軍,您也要注意休息,身子要緊。”
頓可那右手捏了捏眉心,這事讓他頭痛欲裂,需要好好靜下心來,思考應對之法了,對阿勒說道:“你先退下吧。”
阿勒看到他情緒不好,也不敢繼續留在他身邊礙眼,就退下了:“屬下告退。”
蘇水突然對幾位王爺說了一件事,說皇上傳來書信,讓他們四個開始適應這里的環境,于是蘇水就派張才跟各位王爺說道:“大將軍有令,請各位王爺帶著武器前往狩獵場,今日落日之前,捕獲一只獵物回到軍營!”
幾人面面相覷,溫璟瑤和她父親也在一旁觀望著,聽到要去狩獵,溫璟瑤聽著可來勁,興奮的轉頭就要跟父親請求自己也要去,溫太醫一臉冷漠看著她,然后說道:“舒月,帶小姐回房歇著,別瞎湊熱鬧!”
溫太醫怕女兒跟過去會出事,這狩獵場與京城的皇家狩獵場不同,這里的狩獵場可沒有軍隊駐扎,這里的野獸也異常兇猛,但凡經過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溫璟瑤就知道自己這個無趣的父親不讓去,正想要去找沈黎黎幫忙,只要沈黎黎能去,自己也就能去。
“舒月,走,我們去找沈黎黎!”
剛說完,舒月就告訴她:“沈小姐去了卞安城,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
“什么時候?!”溫璟瑤怎么不知道沈黎黎去了卞安城?
她去卞安城玩為什么不帶著自己?
實在是太過分了!
“就在今日早晨,奴婢還喊過小姐是否要一起去,可是小姐您說哪兒也不去的。”
舒月早上看到香椿在準備去卞安城要帶的東西,她就跑回去問了溫璟瑤,可是溫璟瑤貪睡,說不去,她就沒有再提了,以為溫璟瑤知道這件事情的。
溫璟瑤好像有點印象,早上自己實在是太困了,又加上這里這么寒冷,她不想這么早起,沒想到沈黎黎卻一大早就去了卞安城。
是自己說不去的,舒月也提醒了自己,就沒辦法怪罪舒月,就只好說道:“算了,她也不在,本小姐可就無聊死了!”
她一邊抱怨,一邊又不得不聽父親的話,回到自己的營帳內。
“小姐,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先喝點水吧。”
香椿拿著水壺走了進來,沈黎黎側著頭睡著,聽見香椿的聲音,睜開雙眼,透過窗簾看了眼外面,雪又下大了。
“這雪下的有些大了,告訴莫子,可以慢慢走,不必著急。”
“是,小姐。”看著正在喝水的沈黎黎,香椿一路上都沒有聽到沈黎黎叫自己,安靜的有些可怕,甚至都不像她了,就擔心的問道:“小姐,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奴婢看您一路上都不說話。”
沈黎黎一路上都在想著那些事情,忽略了香椿,只好找個借口說道:“只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你不必擔心。”
“那就好。那您好好休息。”香椿拿一件披肩外套蓋在了沈黎黎身上,笑著對沈黎黎說道:“小姐,有事叫奴婢!”
“嗯。”沈黎黎輕聲應了一聲,香椿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聽到香椿與莫子的對話。
“小姐說這雪大,路滑,可以慢慢回去,不用太著急。”
香椿挨著莫子坐著,莫子看了眼香椿,用眼神警告她離自己遠點,可是香椿裝傻充愣,整的莫子沒有辦法,自己想要挪位置。
“你再挪可就要掉下去了!”說著把莫子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說道:“挨著暖和一點。”
莫子沒有做與答復,只是靜靜的趕著馬車。
香椿右手撐著臉,歪著頭看著莫子,他的側臉異常的好看。
濃密的眉毛,長長的睫毛上落著幾朵雪花,挺拔的鼻子,和凍得有些發黑的嘴唇。
“你平時話都這么少的嗎?”沈黎黎要睡覺,沒有人陪自己聊天,就只好找莫子了。
莫子沒有回答香椿。
香椿不放棄,又繼續問他:“你跟著鎮北王多久了?”
又是沒回。
香椿也不生氣,只是想起了某些人,然后對他說道:“你可比白冀好多了,雖然不愛說話,但是說的話還算中聽!不像白冀,他的主子是個呆子,他嘴巴卻毒得很!”
“你討厭他?”
香椿錯愕,問了幾個問題他都不說話,怎么提到白冀就說話了?
“可不嘛!”
“為何?”
香椿看了眼身后,湊到莫子耳邊輕聲說道:“因為他主子!我恨不得弄死他的主子!那個呆子!”
正在聽他倆說話的沈黎黎,見突然沒聲了,就打開門一看,見兩人靠的那么近,就差沒親上了。
三人都愣住了。
沈黎黎立即說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說著臉紅的關上了門。
香椿木訥的問:“小姐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