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出家后,前夫跪著求原諒

第149章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

黑貓再回首時,東廂房的門窗已經關上了。她心里暗暗唾棄許妍見色忘友,顧輕舟對許妍抵抗力低下。

——“姐姐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讓顧輕舟吃了?我就懷疑了,你們天天膩在一起,不會厭煩彼此嗎?我天天吃你們的狗糧,都吃到吐了。有人關心過我嗎?我也想每晚,都有帥哥陪我睡。”

途徑而過的芙蕖,見黑貓嚎個不停,抬眼就看到閉合的門窗。恐影響到許妍辦正事,忙把黑貓抱走,讓小夫妻在房里慢慢恩愛。

原本在床榻上顧輕舟,現在進了里間。顧輕舟背靠衣柜,以為許妍會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誰知,許妍只是抱著他,再無別的過分的舉動。

“你、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這是顧輕舟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了。

他和許妍成親的第二好處是,偶爾許妍愿意向他露出脆弱的一面。雖然他一直不知道,許妍為什么而焦慮不安,但起碼能捕捉到許妍的真實情緒。

許妍上半身貼在顧輕舟身上,像是沒有骨頭般。她鼻尖蹭了蹭顧輕舟的側頸,聲透著些許懶散:“怎么辦?我好像又要做錯事了。”

“你是說派宋也去西涼見宋濂,還是放任潘末去打宋濂?”顧輕舟雙臂緊摟著許妍的腰,揣測著許妍的心思。宋濂在潘末的進攻下,毫無招架之力,是他們都沒想到的。

大梁的舊臣大都跟著宋濂,其中不乏有學識、才干之人,及些世家子弟。擁有這樣得天獨厚條件的宋濂,居然短短半年就被一群流寇打的節節敗退。

當時他們的計劃是讓宋也說服宋濂去攻打司馬衍,而不是宋也帶宋濂殺出重圍。

但這是共同商討的結果,怎么就成了許妍的錯?

許妍將頭埋在顧輕舟的肩窩,滿腦子都是沈雙鯉的那句“你會永遠陪著我嗎?”。不能如實回答沈雙鯉,讓她很是自責。

如果說上輩子,她是無可奈何的對不起沈雙鯉、顧輕舟。那么她這輩子是有選擇的,對不起沈雙鯉、顧輕舟。

她知道顧輕舟聽不懂她說什么,也不解釋,情愿和顧輕舟雞同鴨講:“我已經在嘗試彌補了。”

“彌補宋也嗎?”顧輕舟狐疑的蹙了蹙眉。剛才許妍不是不讓他,派兵去支援宋也嗎?

莫非他和許妍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許妍有預感,昆侖鏡能幫她回修仙界。而且很快,她就要如愿了。

在那之前,她會安頓好她在意的人。

她直起腰身,視線落在顧輕舟的眉眼時,眸色漸漸溫柔:“喜歡我這樣的人,很累吧。抱歉,我做個人對很多事都沒有經驗,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你更舒服,更不知道如何做一個朋友、妻子。

甚至于,我做事全憑自己心意,鮮少能顧忌你的感受。”

“怎么好端端的說起這個?你是不是看上誰,打算拋棄我。那個人是誰,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顧輕舟猛的警覺起來,眼底瞬間被冷意包裹。

他絕不相信許妍突然良心發現,開始反思自己。

一定是許妍有了別的喜歡的人,先說些好話穩住他,再讓那個男人住進許府。

顧輕舟想到這里,把許妍往前一摟,占有欲十足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和離,更不同意你為別的男人拋棄我。”

許妍眉間輕鎖,困惑的看向顧輕舟,詫異道:“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

“是你,都是你。”顧輕舟委屈的吻了吻許妍的眉心,巴巴的望著許妍。

他低頭討好般,碰了碰許妍的鼻尖。

就算許妍說破了天,他也不愿意和任何男人分享許妍。

許妍噗的一聲笑出來,而后十分嚴肅道:“顧輕舟,我再說最后一遍。我這輩子就打算喜歡你一個,我沒有時間和耐心,再去應付另外一個男人。”

“那你要記牢些,別總忘了。”顧輕舟很想找個人證,或是立個字據,好讓許妍賴不掉。

可他又清楚,許妍若是不想,有無數種方法逃脫。更重要的是,許妍這人厚顏無恥,毫無道德可言。分分鐘賴賬不認,他也是見識過的。

許妍打了個哈欠,懶得在和顧輕舟爭論。她推開顧輕舟,轉身拉開衣帶,將外衫隨手扔在屏風上。剛躺到床上,顧輕舟就從身后摟著她,一遍遍的在她耳邊喚“夫人”。

夫人這兩個字,好似給了顧輕舟無限的勇氣。顧輕舟每向許妍喊一聲“夫人”,他心里就快活一分,唇角的笑意就得意一分。

晚風吹得掛在門上的燈籠,搖搖晃晃,如里間的床般。就這么將太陽從地平線,晃了出來。

芙蕖剛伺候完許妍更衣洗漱,汪晨就來了。

“東家。”汪晨自來熟的坐在許妍最近的太師椅上,打完招呼后,面色稍稍凝重。

這件事,她不知道該怎么向許妍說得好。別的她倒不怕,就怕許妍覺得她小題大做。

——“汪晨怎么也來京都了?”

黑貓記得汪晨在祁陽坐鎮,怎么突然就跑到京都來。該不會是怕離許妍太遠,分不到肉湯喝吧。

許妍揉了揉黑貓的腦袋,揚眉看向芙蕖,淡淡的問:“幾時來的京都?”

“剛來沒多久。我在祁陽抓到一人,覺著對您有用,便親自送了過來。”汪晨拿起茶杯,沖門外的兩個小廝使了個眼色。

片刻,一個有些年紀的女人被壓了進來。

——“呦,這不是褚明月的親媽嗎?汪晨牛批啊,居然能抓到褚明月的母親。”

黑貓剛開始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仔細一看,還真是佟素。上輩子佟素壓榨褚明月,后來看趙靖發達,又開始壓榨趙靖。那時的她除了應付難纏的沈雙鯉,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和佟素耗。

汪晨喝了口茶,緩了緩神,方道:“東家,此人乃褚明月的親生母親。”

“大人饒命。您想要我做什么直說就是,何必捆著我。我一個老婦,能鬧出什么。”佟素因戰亂而流離失所,從京都討飯到祁陽。

本打算攢些本錢去南越,投靠自己女兒。哪知道,她剛說要去南越,船家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