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胤還未殞身前是靈韻大陸各仙宗都不斷爭搶人物。
明景瀾,百神國王庭中人,排行第九,所以仙門中人也稱他為明九。
明九天生擁有五靈根,是不可多得的修行天才,各仙宗宗主曾經輪番游說百神國國主,讓明九去自己的仙宗修煉,但都被拒絕。
眾人都很詫異,資歷差的仙宗他不選也就罷了,為何連在各大仙門中最出挑的九溪宗他也不選?
后來百神國主才道出緣由,原來他也是身不由己,這明景瀾是他最小的孩子,又是個修行天才,他自然想讓自家孩子去最好的九溪宗,但明九自己死活不愿意去,不但不去九溪宗,他是哪個仙門都不愿意去。
呵,這可真是千年難遇了,連第一仙門都看不上,其他仙宗的宗主也不再多嘴,拍拍屁股,再未提過這修行天才的事。
但私底下,大家都憋著一股勁兒。
他們倒想看看,這個眼高于頂的孩子到底能成個什么才。
可別自學成了一個廢物那就笑掉大牙了,他們還巴不得看那樣的結果,這樣就可以出口被拒絕的惡氣了。
“看吧,什么仙門中人,以天下大義為己任,全都他娘的放屁!”明景瀾叼著狗尾巴草,躺在草垛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欣賞著天邊的夕陽。
“話也不能這么說,誰讓你當初口出狂言,說天下仙門還不如自己的一根手指呢,哥哥啊,這話一出全都給得罪了啊!咱是有能力不假,但咱好歹也低調點啊,你看這事鬧得,那九溪宗的女弟子還在國主的大殿門口堵你著呢。”
香璇此時還是少女的模樣,聲若黃鶯,眉眼靈動,肌膚賽雪,黑發如瀑,說不出的嬌俏可人。
現在正苦口婆心地勸著偷偷溜出宮的明景瀾。
十六歲的明景瀾是叛逆的,他這些年自學修行,已到元嬰。
平常人要修成元嬰起碼要三十年,他明景瀾足足減少了一半的時間。
并且他還未師承任何仙門,沒有受過任何高人的引導,就這么看些世面上流傳的參差不齊的修真大法,就這么成了。
哎果然天才就是天才啊!
讓人一看,什么,還有人能自學成神的,他們也要試試啊。
是以那段時間,各大宗門的《速度成神》寶典銷量特別的好,這完全是,必須是,還得是,仰仗明景瀾的力量。
自古陰晴難兩全,不足的是,那段時間,各大宗門的招生總人數直接降到幾百年來最低數字。
是吧,大家都去自學了,還時間自由,不用遵守門派門規,誰還去宗派里面受苦呢?
當然這也是因為明某人。
但這世上只有一個明景瀾,平庸的人卻有很多。
三年兩載過后,那些曾經一腔熱血想要效仿明景瀾的人都主動放棄了。
畢竟,他們不想被別人當成神經病。
還有一些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領悟能力不佳,直接導致靈氣逆轉,嚴重損傷腦部經脈,從此變成了癡傻兒。
這可是要了命了,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想看傻子叫。
明景瀾聽聞這事,直接在某個晚上去了百神最大的酒樓,攆走了說書先生,自己在那里侃侃而談,大放厥詞。
“世上唯有明九,明九是高懸的月,你們這些蒙塵的魚珠,哪里能和高懸的月爭輝,哈哈哈……”
他拎著酒壺,直接灌進嘴里,烈酒順著唇角滑落下來,經過滾動的喉結,隱在了半敞的衣襟里。
底下的人恨不得群起而攻之,聽聽,這人說得是什么話。
他把自己比成高月也就罷了,還連帶著把他們貶成珠子,還是顆死魚珠?!
這他們可不能忍!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眾人拾柴火焰高,恰巧那天明景瀾興奮過頭,喝得酩酊大醉,不知天地為何物。
所以,至于最后是誰先動的手已經不得而知了,總之那天晚上是百神禁軍最亂的晚上。要保護皇子,還要保護群眾。
在一片捋胳膊掄凳子砸桌子中,明景瀾越戰越勇,一人單挑十人,很快就出現了壓倒性的勝利。
就在他高乎“吾乃明九!誰敢不服!”時,一個身穿青衣少女的人飛身而下,手挽劍花,朝他面門刺來。
明景瀾雖然喝了酒,但身手卻靈活,當即施以水靈術,打算化解這次的襲擊。
哪知這只是她的一個障眼法,兩人快要近距離接觸時,那少女左手運了十足十的靈力,擊打在明景瀾腹部。
“唔……”
明景瀾第一次嘗到了痛的滋味,一氣之下,暈倒了。
后來還是被香璇在亂哄哄的人群里硬扒出來,扛回百神王宮的。
醒來后的明九依然還是那個瀟灑恣意,放達不羈的少年。
他還仗著自己已到元嬰期,經常截胡各大仙宗接的人界降妖除魔的單子,辦完事后,只留名,分文不取。
如此種種,終于惹得各大仙宗的人不滿了,找事的人一波一波兒的往百神王宮走。
這比當初請他去仙宗的人還要多。
煩得老國主是日日寢食難安,僅半個月人都消瘦了大半。
但當事人明景瀾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他是這么說的。
“修道之人應該心懷天下,兼濟蒼生,不謀私利,為愛而生,所以他們為何要收取銀錢,我只不過是做了一個修行之人應該做的事情罷了,他們不但不在本宗內大肆發揚我的優良行為,還一次又一次的找我父王的麻煩,真是可恥。”
“看吧,什么仙門中人,以天下大義為己任,全都他娘的放屁!”
不可否認明景瀾說得一點沒錯,但是他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各仙宗的發展前途了啊!
這不,九溪宗的弟子就找上門來了!
還是個女的!
“女的又如何,我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我一心向道,要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
明景瀾無所謂道。
香璇嘆了口氣,“你是不啊,但不代表國主不會心生憐憫啊,那可是個絕色美人啊,你就不想去看看?”
明景瀾總覺得這香璇今天是話里有話,非要讓他見見那個女弟子似的。
“你這又打得什么如意算盤。”
香璇也不繞彎子了,直接了當道:“你就不想看看那天晚上揍你的人?”
揍他的人!
好嘛,不早說!
明景瀾腿也不晃了,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直奔王宮而去。
身后,香璇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世上擁有能制服你的人,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